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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澜完全扛不住白西月的这种输出方式。
白西月睁着眼睛看着他,像是在等着他的亲亲。
他俯下身,轻轻的吹了吹白西月的舌尖。
“凉。”
白西月伸着舌尖有些含糊不清的说。
褚澜看着她的眼,舔了舔白西月的舌尖。
那动作缓慢,褚澜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模样,好像不是在做着这种暧昧情的动作,但他紧绷的身体和不自觉握住的拳头却透露出了他并不平静的内心。
他无法思考,他脑袋空白。
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了眼前的这个人,她的眼里倒映着他的影子,那么专注认真,让人怦然心动。
褚澜含住了那一截舌尖,在舌面上扫过。
白西月看着褚澜这模样,笑眼弯弯。
褚澜仍然是绷着,但是她发现自己还蛮喜欢看着少年这幅隐忍克制的模样,直到他的理智弦断理智土崩瓦解。
那样的少年带着一种别样的吸引人的美丽,清朗的面容带上凌厉的侵略性,眼神迷乱的将她压制。
good,白西月心里夸奖了一声。
床上铺着的被子被弄得凌乱皱起,白西月趴在褚澜的胸膛上,对着他笑着摇了摇头。
“我还病着呢。”
她趴着听着褚澜的心跳,低声说。
“东西还没吃完呢。”
白西月从褚澜身上起来,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头发和衣服,把刚刚放在一边的粥继续端起来喝。
褚澜被撩的举旗,结果现在人家说着旗没必要升起来了,简直不上不下,不是滋味。
褚澜看着已经端着粥喝起来满脸写着没心没肺的女孩子,心里叹了一口气。
他坐了起来,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继续去吃午饭。
咀嚼食物的时候,他不经意间抬头看向了白西月的方向,却发现白西月正在看着他。
她咬着塑料的勺子,看他看过来,对他抛了一个wink.
那是无法被拒绝的可爱,褚澜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或许他也没发现自己有多么轻松惬意,多么开心。
这正是白西月要达到的目的,她要让褚澜记住这一天,记住这种感觉。
记住在这一天他是多么高兴,记住这一天他和她发生的一切。
白西月喊停一方面是自己不是特别有想法,另一方面就是怕记忆覆盖了,万一做了,之后褚澜回忆起这一天只有他们睡了的事情,那就得不偿失了,她要的不是那个。
将近四点的时候,两个人吃完了东西,将垃圾收拾好。
“不想睡了。”
白西月嘟囔着说,她的脸色看起来已经好了很多,已经没有之前病恹恹的样子了。
“要走吗?”
“去哪儿呢?”
白西月看着他。
现在才下午四点,学校放学是五点四十五,白西月可不想回学校上课,她也没有什么很想去的地方,主要还是要看褚澜的意愿来制定计划。
褚澜鲜少出来娱乐过,一般出来都是在商场或者去书店图书馆之类的地方,迟疑了一下,还真不知道去哪儿好。
“不如随便逛逛吧。”
“好。”
既然褚澜没有明确的目的性,白西月也不会主动的定下一个地方,然后特别刻意的进行一些行为。
主要是准备不充分,就只能这样随缘。
其实这样反而会更让人觉得舒适一点,和有感觉的人漫无目的走,随意的说一些事情,也不失为一种极其舒服的相处方式。
两个人去退了房间,走出了酒店。
“向哪边走?”
褚澜看着白西月,询问着她的意愿。
“石头剪刀布吧,你赢了我们就向左走,我赢了我们就向右走。”
“好。”
褚澜已经很久没有和人玩过石头剪刀布了,上一次做这样还是在小学吧。
他从小就不是那种玩心重的人,别人家的小孩在弹弹珠玩卡片的时候,他忙着上奥数班钢琴班,别人小孩看动画片的时候,他已经在被母亲要求看名著。
所以稚气这两个字鲜少或者说根本不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倘若在今天之前,有人和他说他褚澜会和一个女生在马路边上玩石头剪刀布就是为了决定等会要往哪边走,他根本不会搭理,会觉得那个人在胡言乱语,但是现在……只能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忽然就觉得,待在这个人的身边,似乎连空气都多了几分鲜活的味道,连很平常的走路散步吃饭,都觉得有意思起来。
冬日的暖阳悬挂在高高的天幕上,还有的店家的门口依旧贴着圣诞节的装饰画,卖竹筒粽子的小贩站在自己的三轮车前大声的吆喝。
“想吃那个。”
白西月指了指竹筒粽子,她在室内原本有些红晕的脸庞,此刻在室外有些受冻,又变得有些青白。
“好。”
白西月吃过的竹筒粽子一般都会裹上蜜枣花生,但是面前卖的就是米粽,粽子带着竹筒的清香,长长的一根,裹上绵糖。
白西月觉得那种应该是芝麻绵糖,芝麻碾碎了和绵糖混合在一起,再沾在清香软糯的粽子上,入口温热软滑。
褚澜只给白西月买了一根,自己却没有买。
这样也正和白西月的意思,她把自己咬了一口的粽子递到褚澜的嘴边,仰着头看着他。
“挺好吃的,尝尝看?”
褚澜欣然同意。
“好吃吗?”
“好吃。”
褚澜点头,比他吃过的所有粽子都要好吃。
“弄到糖粉了。”
白西月抬手,擦掉了褚澜唇边的绵糖粉,然后含住了自己的手指。
她的动作自然,完全不是那种刻意的诱惑,她继续吃着自己手上的粽子,仿佛没觉得自己刚刚的行为有什么不对。
褚澜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眼里的颜色暗沉。
旁边有几个女生走过,低声的说了一句‘这对情侣好甜哦’,让褚澜嘴角微微上扬。
那是从心底透露出来的无法掩饰的愉悦,满腔欢喜。
白西月吃完之后把签子丢到了垃圾桶里,舔了舔自己嘴唇,又拿出纸巾擦了擦。
褚澜觉得自己有些奇怪,明明是如此稀松平常的动作,他也总觉得白西月的动作就是很可爱。
他们继续沿着马路向前走,没有手牵手,各自揣在自己的兜里,就这么自如的往前走。
这样的气氛适合说一些什么的,所以白西月开口了。
没有问过去的事情,已经那件事情已经被翻来覆去的探讨了好几次了,而且还牵扯到别的人,白西月暂时不想要让褚澜想起来那些有些乱的事情,只需呀想着他自己和她就够了。
所以白西月问了以后。
“你想考什么学校?”
几乎所有普通高中的高考考生都被强调过高考的重要性,人生的分水岭啊,决定自己的命运啊,尽管这些有些夸大的成分,高考虽然不是决定一个人会成为什么样的人,但是对人的未来的道路,的确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人的一生会面临无数个十字路口,大家永远也不知道自己向这个方向走,最后会走成什么样。
褚澜回答了一所国内的高级学府,非常知名的重本院校,是一所政法大学。
“你打算当律师?”
白西月有些诧异,但是又觉得褚澜莫名的附和着那种气质。
褚澜点头,提到了自己喜欢的院校,脚步都有些轻快起来。
“你呢?”
“我啊……”
白西月停顿了一会儿,向前走着,像是在思考。
白西月以前读得是国内的理工大学,高考保送去的学校,然后去了国外深造,拿了硕士学位。
毕业之后工作了半年,母亲最后也身体不好去世了,她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所以她辞去了工作,靠着自己之前认识的那些关系,进了娱乐圈。
凭借脸小火了一把,她签了朋友的公司,经纪人也算很好。
之前的公司还希望她回去,也有不少的offer,想要她去他们的公司任职。
白西月打算活的自我一点,所以还是待在了娱乐圈,不喜欢潜规则,所以很多好资源都没有落在她的手上,她也不在意,自己没事的时候琢磨一下演技和练台词,偶尔演戏上综艺,谈谈恋爱撩撩人,也没什么大风浪。
但是没想到,一朝折戟,栽在了病娇前男友手上,然后不得不来做这些任务,来好好的活下去。
说实在的感觉其实也并不是特别的坏,虽然最开始是有着被迫的很不高兴的感觉,而且第一个任务世界又那么紧张那么坑爹,现在倒觉得好很多,甚至有些游刃有余的感觉。
“我没想好,我也不知道。”
白西月带着些叹息的说。
如果她真的能够有再重来一次的机会,再一次站在选择人生道路的路口,她也不知道应该去如何选择。
她没有特别有执念的东西,演戏是有趣,但是做明星也不是很有意思,那些藏在波澜底下的东西,远远没有看起来那么美好。
白西月也有想过以后不当演员跑去画画当一个艺术家,又或者是去做一些别的事情。
人生还有那么长的路,她还有很多选择。
所以她不应该被困在那个阴暗的地下室里,被一个人当做专属的东西,还美名其曰是爱情。
褚澜看着这个样子,以为她是想着自己的家庭,不知道应该选什么。
“选一个自己喜欢的专业,你一定可以变得更好的。”
褚澜现在如此坚信着。
尽管以前他还觉得,这个人和他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但是现在却觉得,她远远比他想象的要耀眼的多。
人行道上,红灯变成了绿灯,褚澜抬腿向前走。
后面的车却没有停,径直的冲着前面开过去。
褚澜一时反应不及,脑袋空白,看着车即将贴近。
白西月心里卧槽了一句,冲上去把人抱着拽了回来,在地上滚了两圈。
日了,任务目标要是死了,她还不得重来一次,这谁受得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家里的网信号不好,一会儿有一会儿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