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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算不得多难,除了红烧肉是她请了隔壁满叔帮忙的,别的单靠她一人都能搞定。
“吃饭了。”
许柒人还未到,声先穿了进去。
于是等她进去后,就看见里面的人,正用脚尖勾着一双许柒的鞋,试图下床,那脚生的莹白润泽,好看的紧。
许柒无奈笑了笑,在叶澜怔住时走过去敲了敲他的脑袋,“又自作主张下来了?”
她眉眼带笑,温和的很。
叶澜唯唯诺诺,“不是说吃饭了吗?”
声音小的不行。
许柒随手拉了个桌子过来,又不知从哪扒拉出一条凳子,拍了拍,“那你坐这吧。”
“在,在这里面吃?”
叶澜看着有些惊讶。
“嗯,吃完你赶紧上床休息。”
许柒又出去将菜端进来。
却见叶澜还搁床边站着,不由唤他,“想什么呢,还不快坐下?”
叶澜抬眼紧张的看了许柒一眼,心里又想何必再守那些规矩,左右他现在的妻主也没有要求他守规矩。
于是他只是看着许柒,小声说,“奴在一边伺候妻主先吃。”
许柒裂开。
“你坐下同我一起吃不就好了?”
叶澜不肯,非要站着伺候,最后许柒忍不住虎着脸,看着叶澜一言不发,终于吓得叶澜坐了下去。
面前是白净的米饭,干净的筷子。
米饭只铺了底下一层,上头还有热气。
那热气熏得叶澜眼眶也有些热了。
“快吃。”
许柒夹了一筷子红烧肉去叶澜碗里,挑的肥瘦相间的,油水很足。
叶澜愣愣的看着自己碗里那一抹颜色,流出的汤汁甚至有些染红了白米饭。
“这,这是给奴的?”
他在大人家,从来是只能吃素菜的,大人偶尔去他那歇一次,也只是做完就走,更别提为他夹菜了。
“都到你碗里了,不是给你的还能给谁?”
说话间,许柒也往自己嘴里扔了一块肉,“嗯~”
她不由发出好吃满意的声音。
叶澜从未跟人这样相处过,执筷的手都有些不自然。
直到许柒再一次催促,他才将碗里的红烧肉小心夹起,小嘴叼住一边,小心翼翼的扯了半个放入口中。
一瞬间,咸香的味道斥满他整个口腔。
“怎么样?好吃吗?”
许柒有些紧张,她怕叶澜不喜欢他们这种小地方做出来的东西,她不知道有钱人家的厨子是什么水准,但总比他们要好些的吧。
叶澜赶忙咽下那一口,吸了两下气,方才能平静的回复许柒。
“很好吃,多谢妻主赏。”
许柒:裂开……
“你喜欢就好。”
就算内心对这古代的规矩有多无语,面上她都是十分温和的。
“是,奴很喜欢。”
叶澜低着头无意识的用筷子戳弄碗里的米饭,轻声说。
不过一会儿,他那只小小的碗里便又多了两根青菜,翠绿翠绿的,上面泛着好看的油光。
“别光吃饭啊。”
叶澜抿唇,抬头认真的看着许柒。
许柒见他似有话要说,不由停下了筷子,“怎么了吗?”
“奴,多谢妻主。”
又是这话,许柒有些无语,但面上却莞然笑起,“谢什么呢,以后总会是一家人的。”
“是。”
叶澜认真的吃着妻主夹给自己的菜,殷红的小嘴一张一合,一粒米也不落下。
许柒想着叶澜之前许是饿着了,也不敢叫他多吃,因此只给了两口饭。
然而就是这点饭,已经将叶澜撑的不行了。
他放下筷子时碗里一粒米不剩,面上却有些难受神色一闪而过。
“来,把这个也吃了。”
许柒将一边只吃了几口的蛋羹挪过去。
叶澜更是面露难色,却听话的执起勺子。
直到一口下去,他便捂着嘴做出要吐的模样。
许柒惊了一下,赶忙扶着他的脊背,轻拍了两下,又端来一杯水叫他喝了。
“怎么回事?”
叶澜缩着身子,“吃,吃不下了。”
许柒皱眉,“你这就吃不下了?我已经盛的很少了。”
叶澜不知道怎么回复,他确实吃的少,但也是一次次饿出来的。
曾经做奴时,他便很少能吃饱,后来做奴侍了,后厨担心他们吃太多长胖,也给的少,那胃就一直没有大过。
看他又被吓得不敢说话,许柒只得柔下声音,温声道,“罢了罢了,下次吃不下要与我说,那明日便再给你做一份蛋羹吧。”
叶澜又倏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开口却在拒绝,“不用了妻主,奴不爱吃这些。”
“那你爱吃什么?”
许柒神色仍有些温和,像是一根羽毛刷过心尖,痒痒的。
“妻主做什么奴就吃什么。”
他在这里吃的,可比从前在大人家中好多了,妻主对他已是极好了,哪还能挑剔什么呢?
“我是问你喜欢吃什么。”
叶澜抬头有些茫然,紧接着又回复道,“妻主做什么奴便喜欢什么。”
端的是乖巧的模样。
许柒忍不住揉了一把叶澜的脑袋。
头上乌黑的墨发手感柔顺,舒服极了。
“算了算了,左不过补身子的也就那些。”
叶澜垂头任许柒揉搓。
他从未被人这么温和的对待过,躺在床上,却不敢睡觉,深怕第二天醒来发现这是一场梦。
“翻面儿。”
许柒拉了拉已经有了惺忪睡意的人。
叶澜便清醒过来,赶忙翻了面儿正面对着许柒。
许柒从膏脂里又挖了一点,细细涂抹上叶澜的伤口。
胸前的伤尚且好些,不过两道鞭痕,背后的才重呢,一片都是伤口,许还会留疤。
许柒这样想着,开口问道,“这是你那个前妻主打的吗?”
这是家暴吧,放在现代可是犯法的。
叶澜摇摇头,大人虽然对他□□上粗鲁了些,却也不会亲自动手打他。
这些都是那个小侍与奴仆打的。
“不是她?那别人打你,你便不会躲吗?”
叶澜又是一阵沉默。
高门大户,又有他的卖身契,便是将他打死在里面也没人能说什么,他该躲到哪里去呢?总是躲不过的。
许柒也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些意气用事了,她只是气不过,这人怎么就这般好欺负。
“罢了罢了,问你也说不出些什么。”
许柒纯属是自己气自己,然后把自己气的不轻,转头就出了房间。
叶澜放在床沿上的手紧了紧,眼里划过一抹自嘲。
他这般没用,谁又看得起呢?
不等他再自怨自艾,帘子便被人拉开。
许柒从门外进来,手里还端着个盆儿。
眼见许柒放下盆就要来摸自己的脚,叶澜还来不及体味那升上来的有些高兴的情绪,就惊恐的向后爬去,又蹭着伤口,不由嘶了一声,只是表情仍很惊慌。
“妻主,不可!”
“有何不可的,你是我新买来的夫郎,今儿怎么说也算是你过门第一天,给你洗个脚怎么了?”
许柒方才出去想清楚了,叶澜性子太过软和,想必从前受得苦不少,她若再生他的气,那可就真没人疼他了。
于是她顺手拿了外面摆着的木盆,装了些热水进来。
若娶得是正门夫郎,是有人家会在新婚夜为夫郎洗脚的,以示婆家的爱重。
可,可那得是三媒六聘,明媒正娶回来的才可以啊!他又如何配呢?
叶澜只顾缩着脚不让许柒碰,嘴里不停念着,“奴自己来,妻主莫要动手。”
许柒没办法,便顺着床沿爬上去,捉住了那已经缩到床最里边的小娇夫,手伸到腿弯处,一把便将他整个人抱起。
叶澜完全没有反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