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男多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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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天,迟萻都喂迟梦吃培元丹,以她身体能接受的程度,每天五粒。

结果也是显著的,迟梦的精神和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好,很快就焕发出淡淡的容光,整个人仿佛退去了那一层病态,变得健康许多,给人一种她正在好转的错觉。

那些医护人员自然惊讶不已,很快就找到让迟梦病情转好的源头,纷纷找上迟萻询问。

迟萻非常大方地将一瓶培元丹丢给他们研究。

在决定给迟梦服用培元丹时,她也想过了,炼丹术这门东西,这个世界上除了她,没有人能炼制得成功,因为炼丹需要会运用灵力,那些丹药只有吸收灵力才能成形,否则就是一些药渣或水,连十分之一的药效都发挥不出来。

而这个世界的人,明显就不会感觉灵力。

所以,将这培元丹给他们,他们除了能研究出这丹药里的成份外,却不知道怎么炼制融合,让它们形成丹丸。

不过,却可以给他们启发,让他们研究出更多有用的药物。

至于会不会有人因此怀疑她,这些根本不用担心。

因为这个世界的法律还是保护女人的,加上她的后盾是司昂,他会帮她处理好后面的问题,让她大胆地给迟梦服用,所以迟萻也非常干脆,并不在意泄露这事。

迟萻在研究迟梦的病情时,也没有闲着,趁着某天空闲时,带着亲卫回当初居住的普通人居住的区域。

跨过一扇门后,仿佛世界分成两个世界,一个是冰冷严谨的军营,街上往来的都是穿着严谨军装的男人;一个是生活着无数普通人及贫民的地方,这里充斥着浓重的生活气息,以及落后、贫穷、罪恶。

迟萻平静地带着穿上便衣的亲卫们回到曾经迟家姐妹俩居住了十几年的地方。

她重新将自己打扮成一个男孩的样子,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将头发都拢在帽子里,不细看的话,会让人以为她是一个发育不良的少年。

花了几天时间明查暗访,迟萻终于拿到想要的资料。

迟萻带着几个亲卫,进入一间昏暗逼仄的房子,找到房子里的主人,当看到那躺在床上,瘦弱不堪的男人时,跟着迟萻的亲卫们受到的震动非常大。

“你是谁……”床上的男人虚弱的问。

他看起来就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脸上布满皱纹,头发花白稀疏,如同一个年近九十的老人,而且还是一个随时可能会死的老人。

普通人生老病死,并不受上面的人注重,死了就送到殡仪馆火化,然后将骨灰带回诞生地,如此结束一个人的一生。

生于诞生地,死后归于诞生地,是这个世界的人类的宿命。

“我以前住在AU-14区,曾经跟随父母和你一起出城淘金。”迟萻冷静地道。

那男人听罢,忍不住笑起来,说道:“我一生去的地方多了,不知道你说的是哪里……哦,你看到我这样子,好像一点也不害怕?”

要知道,他今年也不过才三十多,这个年纪,属于人类的青壮年时期,就算是普通人,以这个世界的人类寿龄,依然很年轻。

所以,看到这男人时,迟萻的亲卫们才会这么震动。他们来这里之前,可是打听清楚这男人的资料,却没想到见到人时,会是这样。

迟萻没有说话,而是冷静地给那人检查身体。

“你是医生?”

迟萻点头,将一粒丹药拿出来,让人喂给他,方才道:“赵理,你还记得十三年前,你们曾经去过边境的一个峡谷,当时在那峡谷里发现一种奇怪的晶矿的事情么?”

吃过丹药,那男人的神经清醒了许多,也能理性思考,眯着眼睛,慢慢地说:“十三年前,我想想,这太久了,我那时候好像二十岁不到……”

一个小时后,迟萻从普通人区离开。

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她有些心不在蔫的,以至于亲卫提醒她时,才发现她差点一脑袋撞进一条不知道通往哪里的巷子里。

迟萻沉默了下,正准备离开时,突然身后传来异动,迟萻听到亲卫的闷哼声,猛地转身看去,便见一群穿着绿军装的军人将她的几个亲卫制服。

迟萻后退一步,说道:“你们做什么?我可是纪长官的客人!”说着,将借住证拿出来。

那些士兵冷漠地看着她,然后往两边退开一条路,接着就见一个身穿绿军装的男人走出来,用一双嗜血的红眼看她,朝她露出一个恶意十足的笑容。

迟萻皱眉,心情变得恶劣起来。

端木零走过来,用阴冷的声音道:“女人,要对付你可真不容易!可惜在中央城时,一直没有机会。说起来,今天的机会还是你给的呢,还有,司昂现在正在开一个紧急军事会议,他不会像上次那样,及时出现救你。”

迟萻不为所动,冷冷地看着他。

端木零走上来,一把抓着她的手腕,在她用力要挣开时,毫不留情地一折,将她的手腕折断。见她脸色倏地发白,恶劣地笑了,“乖一点,你也不想吃苦头吧?”

迟萻垂下脸。

“行了,都带走。”端木零对身后的士兵说着,扯着迟萻那只被折断的手腕,将她推进一辆军车中,带她离开。

“迟小姐……”

亲卫一脸愤怒地看着开的车子,最后不甘地被第五区的士兵捆起带走。

迟萻被端木零带到一处房子里,估计应该是端木零住的地方。

从被带走时,她一直保持着柔顺的姿态,所以端木零除了折断她的手外,没有再做其他,只是从他那双充血的眼睛可以看出,他的情绪非常亢奋,正处于一种兴奋的状态,导致他的性趣非常高昂。

他带着迟萻到一间密封的房间后,端木零将房门关上,然后一把扯开迟萻脖子上的抑制器。

霎时间,一股甜蜜芬芳的基因信息在空气中弥漫。

端木零的神色倏然变了,眼里迸射出强烈的狂热和兴奋,紧紧地盯着因为刚才他粗鲁的动作而摔到地上的女人,那双眼睛里赤裸裸地呈现一种野性的兽欲。

迟萻脸色苍白地扑倒在地上,一只手捂着那只骨折的手,咯啦一声,冷静地将自己移位的手骨接回去。

端木零已经被空气中无处不在的基因信息逼疯了,这一刻,他愿意死在这女人身上。

他像只野兽一样,朝迟萻扑了过去……

逯行接到跟着迟萻一起出门的亲门发回来的消息,瞬间脸色就青了。

“该死的端木零!”他愤怒地咆哮,妖艳的五官都扭曲起来。

“怎么了?”和他一起商谈两区军事合作事宜的端木书奇怪地看着他,看到他这愤怒的样子,他心里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逯行听到他的声音,一把揪住他的衣襟,阴冷地道:“端木书,你最好祈祷端木零没有伤害她,否则第五区会向第四区开战——就算违反人类的和平公约,我们也在所不惜。”

听到这话,端木书心中一个咯噔,顿时明白,他那令人头疼的弟弟端木零对迟萻出手了。

在中央城再见到迟萻后,他就知道那问题弟弟并没有放弃迟萻,甚至在他心里,想要得到迟萻,尝尝这女人的味道。至于得到后,他会不会因为得到而感觉到厌腻了,然后杀了迟萻,他并不能保证。

因为端木零以往对那些送上门的变性人,就是这么做的。

端木书心里焦急,但不得不先安抚愤怒的逯行,然后调遣士兵,马上去端木零居住的地方,先将人救出来再说。

路上,端木书小心地道:“迟萻是女人,而且她的基因信息非常完美,男人无法抗拒她的基因信息的诱惑,阿零一定不会伤害她的。”

最多只是占有她,这种男欢女爱的事情,并没有什么。

逯行冷笑道:“在他将迟萻掳走,他就已经开始伤害她了。如果他……”想到某种可能,他的神色变得非常阴沉。

在他心里,迟萻和其他的女人是不同的。

这种不同,在于她天真可笑的坚持,她甚至一辈子只想要一个男人,对司昂可谓是忠贞不二,让其他对她有企图的男人既觉得可笑又无奈,却非常羡慕司昂。

可是,就是她这种天真可笑的坚持,成为这个世界最美好的东西,美好到逯行不忍心打破它,甚至愿意看她能做到哪种程度。

女人凭什么不能对一个男人一心一意到老呢?

所以,他对任何想要破坏迟萻坚持的人或事,都极为愤怒,他甚至不愿意看到迟萻在被端木零侵犯后,会变成什么模样。

但他能确定,如果迟萻被除了司昂以外的男人碰过后,她一定不会像其他女人那样,轻易就接受,甚至认为这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很多女人都是这样,那些女人丝毫不在意压在她们身上的男人是谁,只享受这种肉体带来的纯然快感。

迟萻会崩溃。

而司昂……

逯行想到还在开会的司昂,冷冷地道:“这次,你们就准备承担我们指挥官的愤怒吧!”

端木书听到这话,心中徒然一寒,冷汗瞬间就冒出来。

他这才想起端木零此行会造成的结果,就算迟萻完好无损地出来,可是端木零的行为,已经严重激怒司昂,如果他坚持要对付端木零,甚至整个第四区……

后果简直无法想象。

当下端木书只能忐忑不安地让人将车开得快点,好去阻止蠢弟弟制造成的麻烦,并且希望迟萻完好无损。如果迟萻完好无损,说不定司昂能看在她没事的份上,别那么愤怒,至少不要像逯行说的那样,要对第四区出动武力,否则就算事后司昂会受到军事制裁,但第四区也会够呛。

端木书已经开始在脑海中想着怎么将第四区的损失降到最低,并且消弥第五区的愤怒。

紧赶慢紧着,二十分钟后,他们终于来到端木零的家。

这种将看上的女人掳回家里睡的事情,其实屡见不鲜,要是其他的女人,睡就睡了,可是司昂的女人,不是那么好睡的,结果也很可怕。

只是端木零那反人类的变态,他压根儿不怕司昂,也不会想得罪司昂后会有什么结果,所以掳了人,就带回家里。

端木书等人下车后,端木书不待守在门口的端木零的亲卫开口,就冷冷地道:“还不放了迟小姐的亲卫!”

那些士兵看他一眼,忙去关押那些人的地下室将他们弄出来。

逯行不耐烦地直接踹开挡在前面的士兵,大步走进去,眼睛一转,就让人带路,直接杀去端木零的房间。

来到那扇紧闭的房门前,他双手拿枪,呯呯呯的声音响起,那扇门瞬间变形。

接着,他双手一转,将枪收起来,一脚踹过去,变形的合金门被他一脚暴力踹开。

血腥味从屋子里传出来。

端木书和逯行心中一紧,赶紧将那歪倒的门踹开,赶紧跑进去。

屋内空无一人。

两人顿时一呆。

“卫生间!”逯行眼尖地看到半开的卫生间,赶紧跑过去。

端木书心中惴惴地跟着过去,心里祈祷那蠢弟弟不要真的杀了迟萻,或者将她弄伤,可是地毯上那滩暗红色的血迹,让他的心沉到谷底,那么大的血腥味,显然人受伤极重,如果死了……

这时,逯行已经将卫生间的门推开,然后他就这么站在门口看着。

端木书心里越发的忐忑,仍是挤过去看一眼。

只是这一眼,就让他的瞳孔紧缩,一把推开逯行,扑过去将被泡在浴缸里的人捞起来,嘶声叫道:“阿零,你怎么了?快来人,叫医生……”

端木零闭着眼泡在血水中,皮肤白惨惨的,一副出气多入气少的模样。

逯行慢吞吞地让开位置,让后头的士兵进来,目光则在周围打量,看到卫生间那扇窗被推开,心里便明白了。

然后他的目光重新放到一身都是血的端木零身上,啧啧两声,虚情假意地说:“真可怜,受了这么重的伤,流血不少吧,没想到端木零还有自虐的爱好,真奇特。哎,虽然他很可怜,但我还是得问一下,迟小姐呢?可怜的迟小姐被他弄到哪里了?他自己自虐不要紧,没伤到迟小姐吧?”

端木书恼火地瞪着他,“逯行,难道你没看出来他身上的伤不是自己造成的么?”

逯行耸耸肩,事不关已地说:“那又如何?别忘记了,迟小姐是被他掳过来的,我还要问你们呢。”

端木书语塞,这种时候,他哪里知道迟萻在哪里?

事实上,他也很奇怪,不明白事情为什么弄成这样,在担心兄弟的同时,心里也松了口气。至少,迟萻不在这里,估计事情没有那么糟糕,应该不用再承受来自第五区的怒气。

不过事后证明,端木书这时的想法还是很天真。

因为他不知道,某个女人现在已经跑到正在开军事会议的第五区的指挥官那里,当着第四区的指挥官纪修的面,扑到他怀里,可怜兮兮地告状。

“司昂,端木零那个变态欺负我,不仅折断我的手,还将我带去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