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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只禽兽,妥妥的禽兽!
迟萻趴在柔软的兽皮床上,累得只有手指能抬起来,其他地方无一不酸痛,特别下半身及某个使用过度的地方,已经麻木得没有知觉了。
而她身后的那只禽兽,仍是意犹未尽地趴在那里,舔咬着她的背,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滑过肌肤上斑驳的痕迹,见哪个地方的痕迹淡一些,他就凑过去,在那里吮吸一口,直到那色泽让他满意为止。
他侧趴在她身上,留恋着那美好的感觉,若非她死活不肯再来一次,他绝对会再继续下去,几天完全没问题。
他是没问题,但迟萻是凡人,需要三餐进食,可不能几天不吃不喝就和他一起浪。
“我饿了……”她喃喃地道。
她还没吃晚餐呢,现在已经是深夜了。
男人顿了下,这才想起人类不像他们这样,几天不吃也没问题。
暗暗地记住这点后,他问道:“你想吃什么?”
“肉汤、鱼饼、烤肉……”迟萻一口气点了几样,她现在饿得连妖怪都能吃,特别是白天在灌木丛浪的那两只污妖,真想吃了它们。
“鹤童不在,没办法做这些,吃水果吧。”他说。
迟萻正疑惑他哪来的水果,就发现背后压着人离开了。
等她困难地抬头,就见到视野里,一双修长的腿迈步走下床,踩在火红的毛地毯上,那大理石一样的肌肤,还有肌肤上金色的纹路,格外地好看。
他随便地披了件外袍,就这么门户大开,从窗台跳下去。
果然很兽。
不一会儿,他踩着夜色归来,手里拿了一串滴着露珠的朱果。
他拒绝她自己伸手要取的行为,侧卧在床上,将她拢到怀里,一只手捻着一颗姆指大的朱果,一颗一颗地喂她。
迟萻木然地张嘴吃下,觉得这只年兽是不是哪里不对。
至于哪里不对,现在迟萻还不了解,她肚子太饿了,先填饱肚子再说。
这朱果的汁水很丰富,迟萻来不及完全吞咽下去,有一些从嘴角流出来,正想伸手擦时去,他捏住她的下巴看了看,低头凑过来,伸舌头一一舔去。
仔仔细细地舔完后,他微微眯起眼睛,说道:“原来也不难吃……”
这只年兽是食肉性的凶兽,只吃肉。只要是肉类,他都吃,但很少吃疏菜水果这种东西,以往她和鹤童一起吃水果时,他总是一副没兴趣的模样,就坐在那里看他们吃。
等他自己捻一颗放进嘴里,忍不住皱起眉头,觉得这朱果和记忆里的一样,并不好吃。
他好像有些疑惑,再看窝在怀里像只小动物一样吃水果的人类,在她咬了一半时,突然捏住她的下巴,伸舌将她嘴里咬着的朱果卷进自己嘴里,嚼嚼两下,就吞下去,觉得好像又不难吃了。
迟萻被他弄得直打哆嗦,觉得这只年兽好像点亮了什么可怕的技能。
果然,接下来他总是和她抢果吃,而且喜欢抢她嘴里的,这确定是只年兽,而不是其他什么的物种?
因为有这只年兽和她抢,一串朱果实在不够吃,迟萻只吃了个半饱。
“还饿么?我再去弄点来。”男人问她。
迟萻面无表情地看他的脸,别以为她看不出他那副冰冷的神色下的兴致勃勃,简直是个闷骚。于是果断地摇头,“不用,我饱了。”
反正他摘回来,最后一半也要进他的肚子,还不如不吃,省得再弄这种肉麻的情趣。
他有些失望的样子,摸摸她的肚子,也不见鼓鼓的,可她却说饱了……
男人有点儿困惑。
看到他困惑的样子,迟萻悄悄地将脸埋进他怀里忍住笑。
终于发现,其实这只年兽也挺单纯的,要是不单纯,也不会在今天才被那些污污的妖怪给教坏了。
“我想洗澡。”迟萻闷笑完,又提出要求。
男人低头看她,对上她湿漉熝的眼睛,不由得想起先前她在他身下哭泣的模样。
他从来没有看她哭过,这个凡人来到神山后,一直是从容而温和的,仿佛不管世界变成什么样,都不会让她改变脸上的笑容,身上有一种吸引人目光的东西,让他总忍不住想看她,将她圈在自己身边。
所以他一直想象不出她像其他凡人那样哭泣的模样。
然而,刚才她哭泣时,他却忍不住想要更深地进入她的身体,直到让她崩溃。
男人将她抱起来,然后就听到她的抽气声。
迟萻抓着他的坚硬的手臂,感觉下半身都没知觉了,顿时又在心里骂一声禽兽,禽兽就算了,问题是他的那东西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不标准的配置,可想而知那过程有多可怕。
男人将她抱到汤泉,给她洗澡。
他很喜欢自己留在她身上的痕迹,而且她身上都是他的味道,不喜欢她将这味道洗去。可惜迟萻坚持,他就算不高兴,但莫名地有点儿气短,只好闷闷不乐地让她洗去身上的味道。
没关系,等她洗完了,他再弄上去。
迟萻泡了会儿,终于感觉好一些了。
发现她的神色缓和许多,好像没有那么难受的样子,男人心念微动,忍不住就掐着她的腰,将她从水中捞起放坐到自己身上。
迟萻被他弄成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时有点儿懵,等感觉到那卡在腿心间的硬梆梆的巨物时,脸色就变了。想要拒绝时,他已经长驱直入,她那儿还湿湿滑滑的,没有任何阻碍就进入到深处。
迟萻瘫软在他怀里,身下那又胀又撑的感觉,让她虚软无力。
在汤泉里折腾一通后,他才一脸魇足地将她抱起来。
迟萻这回是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缩在他怀里,半闭着眼睛昏昏欲睡,他什么时候将她抱回房里,什么时候将她放到床上,她完全没有印象,就这么睡死过去。
等她睡醒来时,天色大亮,太阳已经升到半空中。
温煦的春风从窗台吹进来,层层纱帘拂动,这神山中的腹地一年四季无雨,如同人间仙境,十分适合居住。
迟萻想要起来,才动一下,就忍不住嘶叫一声,跌回床上。
她下半身酸酸麻麻得难受,特别是扯到身下的某处时,那火辣辣的感觉,更让她酸爽得不行,不敢再轻举妄动。
以前迟萻从来不相信做这种事情会做到不能下床,现在好像有点相信了。
那只是妥妥的禽兽,哪里能和人类相提并论。
她忍不住揪着身下的兽皮上的毛,心里狠狠地怒骂那只兽。
真是只不知节制的禽兽!
就在她诅咒那只禽兽时,突然身边的兽皮下陷,迟萻不用抬头,也知道是某只年兽回来了。接着就感觉到那卧趴在她身边的兽,将她拢到怀里,两人的姿势,很像两只交颈的野兽。
迟萻转头看他。
“醒了?要不要吃东西?我让鹤童做给你吃。”他问道,俊美的容颜显得很温和。
迟萻嗯一声,然后问道:“鹤童回来了?”
“回来了。”他漫不经心地说,搂着她懒散地蹭着。
迟萻顿时就想将他推开,省得教坏小孩子。
虽然鹤童说过,他已经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可他看起来就像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加上一直生活在这谷地里,从来没有出到外面,性格单纯,就像一个真正的小孩子一样,迟萻难以将他当成大人来看待。
鹤童端着煮好的食物进来时,就见迟萻端端正正地坐在窗台边,而男人则不高兴地趴在白色的兽皮床上,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鹤童将食物端去给迟萻,嫌弃地说:“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晚?都到正午了。”
迟萻脸上露出亲和完美的笑容,眼睛眨也不眨地胡谄,“对不起,昨晚我在炼丹,睡得比较晚。”
鹤童很轻易地接受这个说法。
今天的食物是珍珠鱼做成的鱼汤和鱼饼,是迟萻比较喜欢的一种食物,可惜它们生活的地方太远,男人一般很少会跑那边去弄它,今天怎么会有?
“大人一大早就出去了,刚才带回来的。”鹤童解释道,末了不忘记添一句,“你看大人对你有多好,你要好好地侍奉他,不能偷懒!”
迟萻嘴角微抽,心道她都侍奉到床上去了,还不够好么?
正想着,男人突然过来,从青铜器具里拿过一块鱼饼咬一口,面无表情地吃着。
鹤童惊讶地问,“大人你也喜欢吃鱼饼么?”
男人没说话,他将咬一口的鱼饼递到迟萻唇前,等她咬一口后,才收回来就着她的齿痕地方咬一口。
鹤童吃惊地瞪大眼睛。
迟萻木然地看他,很想让他别教坏小孩子。
好不容易吃完饭,迟萻也不想继续休息,她现在看到那张兽皮床就发悚,随便做点什么都好,就是不想躺在上面。
于是她决定继续去伺弄草药炼丹。
可惜她现在的身体不宜劳作,走两步都难受,只得托鹤童去帮她采些药材回来。
“要哪种?”男人突然开口问。
迟萻吃惊地看他,鹤童也瞪大眼睛。
最后迟萻说了几种草药名字,男人从窗台跳下去,到附近的地方,将她需要的草药都弄回来。除此之外,他还摘了几株迟萻不知道名字的灵草。
“大人,你摘这些灵草做什么?”鹤童疑惑地问。
“给她用。”男人答道。
鹤童听罢,忍不住瞅瞅迟萻,又看看那男人,总觉得哪里不对。
直到迟萻弄了大半天,男人去端来水给她洗手时,鹤童终于恍然大悟。
他很不高兴地对迟萻说:“明明是你应该好好地侍奉大人的,为什么现在反而是大人在侍奉你?”
因为你家大人太禽兽了,将我弄成这样,所以他理亏,自然要帮上帮下了。
迟萻心里暗忖,面上却非常无辜地说:“可能是大人没事干,想帮我吧,就像鹤童一样。”鹤童平时没事,也是帮着她一起去摘草药,一起炼丹,乐此不彼。
鹤童狐疑地看她,仍是觉得哪里不对。
一天时间过得很快,吃完饭后不久,迟萻就被那男人拉去汤泉泡澡。
迟萻一脸警惕地看着他,缩在角落里。
“过来!”他将被水弄湿的黑发拨回身后,露出坚实的胸膛。
水珠从大理石般的肌肤滑下,顺着腹肌,滑落到腹沟处。在这氤氲的雾气中,他的体魄完美性感得让人头晕目眩,但是那双腿间翘起的巨物,实在让她难以直视。
如果是平时,她当然乖乖地过去,可现在他一副攻击性十足的样子,她敢过去才有鬼。
现在她的那地方还难受着呢。
“我在这边洗就好。”迟萻缩在一块汉白玉石后,不肯过去。
男人顿了下,就自己走过去,将她拖过来,轻易地就制止她的挣扎,然后伸手捞过飘浮在水面上的一株草,将之揉碎挤汁,然后手指沾着汁水,就将她抱起来,手指探进她腿心间的秘处,缓缓地推进。
迟萻趴在他手臂上,身子忍不住躬起来。
腿心间火辣难受的感觉很快被一阵清凉代替,似乎原本红肿的地方,轻易地就消去肿胀,很快地就不难受了。
迟萻扭头看水里飘浮的那几株草,发现这是中午时他特地去采摘的那几株。
原来真是给她用的……
只是仍是很羞耻好不好?
作为一个有羞耻心的人类,迟萻实在无法习惯这个奔放的时代,而男人这种赤果果的做法,虽然很符合他作为一只兽的行为,可仍是让她挺羞耻的。
他上完药后,手指终于抽出来,迟萻原本以为已经结束了,然后她发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随着他的手指抽出来,迟萻还来不及从他身上离开,就感觉到他扶着她的腰将她放下,然后一个粗大的东西取代那手指插进去,一直到深处才停下来。
等他们离开汤泉后,迟萻恹恹地窝在他怀里,被他抱回房间。
躺在床上,迟萻看着屋顶上镶嵌着的夜明珠,缓缓地转头看向侧卧在她身边,将她拢到怀里的男人,一脸认真地对他说:“我觉得,你需要节制!”
男人一只手抚着她的肩膀,按着她的身子就吻过来,问道:“节制什么?”
“这种事情需要节制,不然会肾亏的。”迟萻唬吓他。
男人瞥她一眼,压根儿就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肾亏是什么?对于一只年兽来说,肾亏压根儿就不是事!
迟萻只得弱弱地道:“那我肾亏行了吧?我只是凡人。”
他“哦”一声,非常理解地道:“知道了,明天让鹤童给你补补。”
迟萻:“……”
接下来,迟萻发现,那男人果然不愧是一只兽,自从开荤后,每天都想要做那种事情,乐此不彼,“性”致高昂。
迟萻每次都拒绝很辛苦,十次有九次让他得逞的,最后实在没办法,就给他找事情做。
“这里有桃树么?我想要万年份的桃木。”迟萻说道。
难得迟萻提要求,男人感觉到很新鲜,说道:“万年的桃树有很多,你要几万年的?”
很好,桃树还以几万来论,果然这个世界是一个到处都是宝的时代。
当下迟萻要了十万年份的桃树,因为这十万年份的桃树所在的地方比较远,以男人的速度,需要一天时间才能去取到。
终于将他打发后,迟萻就抓紧时间修炼《混元心经》。
等男人将十万年份的一截桃木带回来后,迟萻准备做一把桃木剑,剩下的还可以做一些符牌、短匕之类的。
男人好奇地看她处理桃木,见她要做桃木剑,便兴致勃勃地接过来,想亲手做一把送给她。
迟萻含笑地将做桃木剑的任务交给他,只要他不是成天想着那啥,迟萻对他还是很纵容的。
鹤童也很好奇迟萻要做什么,便坐在一旁支着下巴观看。
他看到迟萻和男人的互动,忍不住挠了挠头发,总觉得哪里不对。
再瞅一眼迟萻脸上温和纵容的神色,还有大人认真削桃木的样子,鹤童觉得怎么好像迟萻在宠着他家大人一样。
一个凡人,宠着“神”,总觉得哪里不对。
哪里都不对好不好!
男人的速度很快,等他终于将桃木剑做出来后,递到迟萻面前,问道:“是不是这样?”
迟萻审视这把桃木剑,朝他笑着点头。
这桃木剑的样子和她在上个世界所用的那把上古桃木制成的桃木剑很像,除了它的剑身上没有蜿蜒的纹路。
然后男人又将之收回来,端详片刻后,尖锐弯曲的指尖在桃木剑上蜿蜒蛇行。
片刻后,他满意地道:“这样好看多了。”说着,将桃木剑递给迟萻。
迟萻含笑接过,只是当看清楚手里的这把桃木剑时,她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这剑上的纹路是我身上的兽纹,这样是不是好看一些?”男人说着,脸上露出愉悦的神色,很喜欢将自己身上的纹路烙印在这把剑上,因为这把剑是他要送给她的。
迟萻瞪着手里的桃木剑片刻,终于缓缓地抬头,深深地看向面前的男人。
这把桃木剑,分明就是上个世界,迟家祖传的那把。
色泽殷红,光华内敛,剑身上游走的奇怪纹路,俨然就像一把神器。
上辈子她使用那把桃木剑几年,对它剑身上的每一寸纹路都一清二楚,和手中这把一模一样。难不成,迟家的桃木剑,就是这人亲手打造的?
迟萻脑子有些混乱。
“怎么,不喜欢?”男人偏首看她。
迟萻很快重新展露笑容,温和地道:“不是,很喜欢,谢谢你!”说着,她倾身在他脸上吻了一下。
这个男人,他不犯病的时候,真是让她好喜欢。
他抿着嘴,眼睛因为愉悦而微微眯起,整个人就像一只吃饱喝足的凶兽,懒洋洋地趴在那里,舔着爪子,圈着他的祭品,享受愉悦的时光。
迟萻最终收下这把桃木剑,平时没事时,会配合《混元心经》练习剑法。
迟萻并不在意自己在男人面前修炼,他似乎对此也没感觉到惊讶,没事时就懒洋洋地趴在那儿,看她练剑。偶尔会突然从她背后偷袭她,将她扑到地上,然后压在她身上,从她背后叼住她颈椎上的嫩肉。
十次有九次被他扑中,唯一一次是他想逗她,直接放水的结果。
迟萻再次认识到自己和这男人的实力差别,或者可以称之为,凡人与神兽的实力差。
人类怎么能和神兽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