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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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内容也简单,都是ktv常玩的那种。

但李砚从来没有玩过这些游戏,所以开始那两局并没有进入状态。

为此,杨案还输了两把,在林芊芊的嘲笑下,苦兮兮地喝了两杯酒。

“也不过如此嘛你~~”林芊芊得瑟地要命,说,“这把我们压四杯好了,谁输了干四杯!”

喝了两杯有点撑的杨案:“……”

林芊芊:“干嘛,不敢嘛?”

“谁不敢了。”

杨案没想到林芊芊竟然挺厉害的,所以虽然嘴上答应了,心里还是有点虚。

可让他惊喜的是,李砚竟很快看明白了,这一把在他的帮助下,猜过了林芊芊。

“哈哈!四杯!你喝!”

“算你狠。”林芊芊语闭幽怨地看向李砚,“不对,是算砚哥狠!”

李砚:“……”

阮云乔早知会有这种结果,跟李砚玩智商游戏,那不就是输的命吗。

“好啦好啦,不怕他们,我帮你喝。”

林芊芊感动得一塌糊涂:“还是云乔姐最好了!!”

李砚却是愣了下,他以为她是帮人猜,没想到这人是帮人喝。

所以在阮云乔伸手去拿桌上的一杯酒时,李砚握住她的手腕,拦住了。

阮云乔一顿,顺着拉着自己的那只手看向了那个人:“……干嘛。”

李砚皱了下眉:“刚才在酒店的时候,你已经喝了不少酒了吧。”

他的语气平静,但带着微妙的关心。

阮云乔顿时有些不自然:“我还喝得下。”

“不要喝醉了。”李砚说,“不然我来吧。”

“啊?李砚,你是我阵营的,怎么帮对面喝酒呢!”杨案说。

李砚看着阮云乔,没说话。

两人面面相觑,是不对劲的。可奈何这会大家都喝多了,且包厢里光线昏暗,也没人察觉到李砚和阮云乔之间的异样,只当李砚是绅士风度。

“杨案你还是不是人呢,人家砚哥帮我们女孩子喝酒,你管得着吗~”林芊芊道。

边上人也笑着附和:“大美女都有特权的啦,来来来,芊芊,我也帮你喝一杯。”

“好兄弟!”林芊芊拍了那人一下,也开心地拍了李砚的肩,“谢了砚哥!刚才说你狠这句话我收回!”

李砚垂眸,把那杯酒从阮云乔手底下拿了出来,一饮而尽了。

喝完后,游戏继续。

后续几把,李砚没有参合帮杨案了,杨案求助他他也只当自己没答案,不过杨案运气好,还是赢了几局。

输了的林芊芊还是要喝,阮云乔自然是要帮她的,可每次她伸手去拿的时候,那杯酒都会被李砚拿走。

“砚哥!你真是我好兄弟啊!看看看看,你们都跟我砚哥学学好吧,帅气逼人!”林芊芊高兴道。

可阮云乔心知肚明,他专门怼着她,目标很明确。

于是趁着大家没注意,她火气十足地拿出手机,给他发微信。

【你干什么?我的酒你喝个屁!】

发完后她朝他晃了下手机。

李砚看到了,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

李砚:【你知道你喝多了比较夸张吧,所以别喝多】

阮云乔嗤笑了声,从思味斋开始脑子里的某个念头越来越清晰,她故意道:【几年不见我的酒量跟以前不一样了好吗,你以为你还很了解?】

而后又带了点怨气发道:【而且,我喝没喝多跟你没关系,你管我啊?】

李砚看了她一眼,皱眉:【不是管你】

阮云乔:【那是什么?李砚,还是到此为止吧,请你不要对我有任何关心的意思】

发完这条,阮云乔狠狠瞪了他一眼,直接把手机关了,不想看他有任何回复。

因为她确实希望到此为止,她不要他关心,不要他干涉,也不要他靠近。

他现在这样是什么意思呢?追她?还是还喜欢她?

这不是很奇怪吗?时隔这么多年他要从头再来。

他凭什么这么突然,凭什么当这五年不存在。

也许是酒的缘故,感性因子冒出来,阮云乔的眼眶有些热了。

可她很快就将那热意憋了回去,一把拿过桌子上的一杯酒,直接灌了进去。

林芊芊:“哎呀!云乔姐!这局是杨案输,我们不用喝啦!”

阮云乔才不管:“没事,我现在是善心大发,杨案,帮你喝两杯啊。”

杨案:“我靠,活菩萨,你真是我的活菩萨!”

阮云乔笑笑,在李砚的视线下,又喝了一杯。

后面,她有故意和李砚做对的成分在,也有心里难受自己麻痹自己的意思。

所以在杨案这堆人这里喝完后,她又窜到了导演那边,跟他们喝了几轮。

喝到后面,她有些混沌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去卫生间。

这个包厢里是有配一个卫生间的,阮云乔走到门口拍了拍:“喂——有人吗?”

里头立刻有人回应了。

阮云乔皱紧了眉头,她在外面等了一会,可里头人没出来。后实在等不住,她转头往包厢门走了。

但她走得并不稳,脑子亢奋又迷糊,一面想着等会回来要再喝个一百杯气死李砚!一面又哆嗦着想赶紧去卫生间。

她脑子里除了这两个念头外,就没别的了,甚至都有点忘了这里是ktv,直接拉开包厢就走了出去。

“厕所……厕所……靠,厕所呢……”

她扶着墙,在走廊上走着,可迟迟没有看到厕所的标志。

就在这时,不远处走来了两人,阮云乔眼睛一亮,抬了下手就对人喊了声:“你好——”

那两人看了过来,但也就是在他们看过来的瞬间,阮云乔眼睛一黑,一件衣服遮挡在了她前面,把她挡得严严实实。

阮云乔整个都郁闷了,猛得转了身。

身后站着一个人,很高,她一转头,脑门就磕在了他的下巴上。

“唔!”

身后那人也吃了痛,可他没出声,而是把那件衣服直接盖在了她头上,再拉到前面,把她遮得只剩下一双眼睛。

像小红帽的披风。

阮云乔眨了两下眼睛:“你干什么——”

李砚拉紧了衣服,把她往怀里扯了扯,他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旁边人经过时看不清两人,只觉得这姿势,大概是对情侣在腻歪。

“瞎跑什么,你不知道你是谁?还敢就这么出来?”他压着声说。

阮云乔这会看清是李砚了,她有点生气,因为她潜意识里就是讨厌死他了。

“放开。”

李砚不可能松手,“回去。”

“不——”

“你闹什么!”

“我不要啊。”

李砚咬了咬牙,刚想强硬点把她直接抱回去,就见他怀里的人瞪着瞪着瞪红了眼,一脸委屈。

他愣了愣,心口一下子就软了,说:“我没骂你。”

阮云乔呜咽了声,更难过了,也挣扎得更厉害了。

李砚不再惹她:“好好,我不说你了,你跟我回去,行不行?”

“不啊……”

“那你想怎么样?”

阮云乔抖了抖,都快哭了:“我想尿尿……”

——

几分钟后,李砚站在了一个空包厢的卫生间外,等着阮云乔。

他才知道她原来是太急才会从里头跑出来找厕所,但他不可能让她去公共的卫生间,于是情急之下,直接推进了一个空包厢,把她送进里头的卫生间。

“好了吗。”李砚等了一会后,敲门。

里头没有应,李砚又敲了几下,“你好了吗?”

他并没有叫她的名字,怕有人经过会听到。

但里头迟迟没有反应,就在李砚担心她醉倒在里头,想叫一下工作人员来开门的时候,门开了。

阮云乔扶着门出来:“啊,好爽。”

李砚:“……”

阮云乔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芊芊,走啦,我继续帮你喝~”

“喝什么喝。”李砚沉了脸,又把他的外套盖在了她头上,“走了,送你回去。”

“什么回去?我不回去!”

“行,那我现在打电话给你经纪人,让她来这里守着你,守到你喝够为止。”

阮云乔平时在外面不会瞎喝酒,因为余泺对她是有要求的,可大概今天一屋子都是熟人,且她心情是真的不好,这才有了例外。

但例外归例外,听到经纪人三个字的时候,她还是怂了。

要是余泺过来带她,不知道要把她骂成什么样了!

阮云乔警惕道:“不许!不许打电话!”

“那你就乖乖的,跟我回去。”

“……”

“听见没?我现在就去包厢里拿你的东西。”

阮云乔纠结片刻,“那你不许打电话。”

“嗯,不打。”

李砚带着她回到了包厢,跟里头的人交待了声,说自己不胜酒力要回去了,顺便把阮云乔也送回家。

大家玩得正high,对他自然也是放心,所以说“再见”后就没再管两人。

李砚把阮云乔的包拿了过来,帮着她把口罩和帽子带上,自己也从她的包里拿了一个口罩给自己带上。

五分钟后,两人到了地下停车场。

李砚的车就停在了这里,为确保私密性,他没有叫代驾,而是打了个电话给他手底下的人,让他过来开车。

那人来的很快,走到车旁后,恭恭敬敬地候着。

李砚把钥匙给了他,说了阮云乔家的地址。

方才从楼上下来的一路上,阮云乔都是很乖的,因为被经纪人三个字威胁到了。但坐进车后,像突然断片,忘了什么经纪人,开始不安分了。

“唔。”

李砚:“不舒服?”

“水……”

李砚车里备了水,拿过来递给她。

阮云乔只喝了一口,人就跟着晃了晃往车门那边到,眼看脑袋就要磕在窗户上。李砚眼疾手快把她拦住了,扶着靠在自己身上。

阮云乔一开始靠着还算安分,但迷糊间抬眼看了下人,突然坐直了。

李砚:“怎么了?”

阮云乔瞪圆了眼:“你怎么在这!”

李砚:“……”

“你干嘛在这?你这人怎么阴魂不散啊!”阮云乔突然有了点神志,她推搡了他一下,嗔怒道,“李砚你烦不烦!咱们分手了好吧!分手都,都五年了!你干嘛突然凑过来,你!居心何在!”

李砚暗了眼神,沉默片刻道:“你说我什么居心。”

阮云乔:“我不知道!”

“我想你。”

前面开车的男人微微一惊,忍不住往后视镜上看了眼。

他在盛世集团是李砚的助理,但因为才在他身边待半年,对这个上司的私生活并不了解。平时他们接触最多是在公司里,他的性子很冷,少言寡语,但做事雷厉风行。

公司很多人怕他,他也有点。

不过现在……他还是第一次见自家老板这个样子。

他突然有点好奇了,这个“前任”是什么人,应该是长得很漂亮的那种吧,可惜她遮得严实看不见脸……不过,声音莫名有点熟悉。

“你胡说!”后座上的女人突然的大声打断了他脑子里的思路。

助理赶紧收回眼神,认真开车。

他是不该多看多听的,不过就算真听见了看见了也只会保密,这是他工作的原则。

李砚把阮云桥拉近了,他看着她防备的眼神,面上有了些痛苦:“我没有胡说,我想你,我……”

砰——

阮云乔把手里的矿泉水瓶砸在了他身上!

但角度有点高了,一部分砸在了他的下颌骨。

李砚止了声,微微偏过了头。

车内光线下,看不清后面人的神色,但开车的助理寒毛还是一下就竖了起来。

“您没事吧!”他赶紧问道。

“没事。”

“好……”

李砚把矿泉水瓶放好,看向阮云乔时,只是温柔:“为什么是胡说。”

“就是胡说啊。”阮云乔并没察觉自己做了什么,她凑近了他,眼底荡着酒气,带着血红,“李砚,你走就走干净好了,又突然出现干什么呢,你不知道一个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安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