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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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爹家里这两个崽性格有多刁钻他是知道的。

女儿就不提了,那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的事。儿子虽然平时看着好像优秀乖巧,样样拿得出手,也没有别家富二代成天给老子找事的讨债样。

可自己儿子自己清楚,这那儿是只好笋?对他妈和他姐倒是好,对他亲爹嘛,那是一直致力踩着亲爹,以老父亲的身躯奠定家里最低地位,达到自己脱离家庭金字塔底层命运的。

祝爹有时候自己都想灭了自己的崽,可这会儿自己理亏,母子三人目光紧紧的盯着他。

这要是敢碰那臭小子一根毫毛,他老婆得先一步灭了他。

祝爹被自己家的臭小子弄得下不来台,不过好在有俩孩子的到来打岔,祝妈当着孩子的面,也不好那么竭嘶底里。

倒是让祝爹也终于有了解释的机会。

原来事情还要推到几个月前,之前也说过祝爹长得好,四十好几的人了看着却是成熟儒雅,一点没通常暴发户的浅薄粗俗。

更兼长期作为领导者那股举手投足的魄力和权利,本就一直不乏女人的欣赏,更是一些大叔控的心头好。

几个月前某次饭局,家里某个生意伙伴留学归来的女儿对祝爹一见钟情。

要说那姑娘也就比自己女儿大那么一两岁,但凡对家庭有责任感的男人岂会理会?

可人家倒是全无一般女生的含蓄羞涩,也完全不考虑双方的现实处境,本就是唯我独尊的小姐脾气,去国外熏陶几年,更是给自己的任性自私披上一层所谓人权的外衣。

这尼玛说得跟祝爹二十多年轻千辛万苦追回来的老婆是家里硬塞包办一样,合着真当中老年不懂自由恋爱?

总之这大叔控姑娘对祝爹是死缠烂打了一阵,不过祝爹既不搭理那茬,有时应酬难免见面也是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势。

显然对方不但大叔控,还有恋父情结,这样都没磨灭斗志。

见实在久攻不下,便动了歪心。某次祝爹和几个老朋友在外边喝醉,这其实没什么,自有助理安排休息。

可那不知那女的怎么神通广大买通了助理,第二天醒来,酒店的床上就多了一个人。

祝爹不是傻缺二愣子,结婚多年有啥不懂的?见着哭哭啼啼要他离婚负责的关着膀子的女人。

当时就打了两个电话出去,一是炒了自己的助理,二是断了跟那家的生意来往。

女人的父亲,要说也是祝爹合作多年的熟人了,从别的房间赶过来质问他。

被祝爹冷笑道:“跟我玩这套是吧?老子昨晚醉成滩烂泥你说我强迫你女儿?”

“这是谁的房间?这他妈是我的房间。你要真想掰扯,行!那就报警,如果没发生什么事,你女儿就是诽谤。要真发生什么,你女儿就是强奸。”

“大厅走廊到处到处都是监控,昨晚饭局的人还有这里的员工个个能证明我醉死了。作为受害者我怕什么?老子最多跟老婆下跪解释。”

“老夫老妻的没什么脸皮不脸皮的,说吧,你们到底怎么说?先说好现在的口供出来,可就别想改口了。”

那女人和她爸都被这光棍的架势给震懵了,你一四五十岁的男人居然好意思告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儿强奸?

父女两被祝爹路给堵死了,往哪边说都不好办,于是只得灰溜溜的离开。

这事到了这里本就该告一段落了,对方没给脸不要脸,祝爹自然不会主动捅出来自己找削。

哪想到时隔几个月,那女的居然挺着个大肚子找上公司来了,还专挑了祝妈在的时候,用意如何可见一斑。

祝妈当时就炸了,甭管祝爹怎么解释,可皮球一样的大肚子画面老在她眼前晃。

这会儿儿女都在不得不收敛情绪,但听了再一次解释,祝妈骂道:“好,老娘姑且先不追究你起没起异心,这个问题咱们事后好好掰扯。”

“我就问你,那肚子里的杂种是不是你的?”

祝爹道:“不能够啊,都说了我什么都没做了,要这样都能怀孕,早给央央他们添弟弟妹妹了。”

祝妈嗤声道:“你不是说你醉成滩泥?你怎么知道?”

祝爹连忙道:“又不是糊弄不经事的小年轻,自己身体怎么回事自己不清楚?”

祝妈想想也是,又不是小说电视剧里瞎编的,喝醉了睡一觉自己都不清楚,还得等怀了孕恍然大悟。

现实要真有这么蠢的人,怎么活这么大的?

祝央也点点头:“对啊,又不是死人,怎么可能一晚上醒过来有没有事自己不清楚?”

话才说完就被祝妈削了:“小孩子家家的这话插什么嘴?”

只有祝未辛看了他姐一眼,这话信息量是不是有点大?

祝爹见终于把这个死结解通了,忙怼开祝未辛坐他媳妇儿旁边,讨好道:“要我说你当时就不该发火,抓了那小丫头扭送到医院做鉴定,抬手就让律师起诉她诽谤。”

“这一家子心术不正,不一下子打痛了,难不成让他们隔三差五出来恶心一道?”

见祝妈眉毛一竖,忙解释道:“不是怪你的意思,这样,明天我就跟她老子交涉,正好她老子和老苑家有大笔单子还是我牵的线,听老苑那边说起也是进展一般。”

接着见祝爹冷笑一声:“既然进展一般,那就换个效率高的吧。也好让小朋友知道,这过日子可不是撒泼耍赖,在别人家门口尿了泡尿提上裤子就能走的事。”

好说歹说把祝妈安抚了下来,第二天祝妈也没有去工作,昨晚没咋睡今天打不起精神,便干脆在家里陪孩子。

早上还亲手给儿女做了早餐,餐桌上见祝央一张小脸皮肤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又喜又羡,爱不释手的抹了两把——

“哎哟我女儿咋长得这么好?这脸蛋,这身段,比你妈年轻时候还强,最近擦什么了?”

祝央也觉得自己状态更好了,尤其是皮肤,那真的滤镜完全是多余的,反倒妨碍了灵气。

不过这应该和吃什么擦什么无关,该是体质变强带来的好处吧?这么一想狗比游戏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

就见祝妈叹道:“你妈就不行了,年纪大了,再怎么保养,一熬夜第二天看着就不对了。不行,一会儿我还得敷张面膜。”

祝央知道这是昨天那档子破事给她妈带来的焦虑感,虽说爹妈感情基础扎实,她爹人也明白靠谱。

不过眼睁睁看着一个年轻自己二十多的小姑娘跑自己面前示威,哪有不戳肺管子的?

这也是他们爸这么生气的原因之一。

结果他们爸那边估计还没和对方的家里交涉上,那女的居然不请自来,跑他们家里来撒泼了。

当时母子三人刚刚才吃完早餐,盘子都没撤,听到外面保安说有个孕妇拜访的时候,多多少少是有些佩服这女人的。

至少这完全不给人中场休息时间的频率,就一个挺着肚子的孕妇来说,是真的够拼了。

祝妈正要让前门的人把人撵走,却被祝央按住了,表示客人登门造访,拒之门外也不是待客之道。

祝妈是不想看那人脸的,但女儿一向主意大,她要这会儿不应,背地里要是女儿自己跑去找人麻烦闹下什么祸,还不如这会儿有她看着呢。

女人倒也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个看着像闺蜜实际像跟班的同龄女生,祝央这种闺蜜多的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两个年轻的女孩子,打扮光鲜神采飞扬,哪怕其中一个坏了孕,那也是打扮时髦,身材姣好,除了肚子哪儿都没胖,半点没一般孕妇的狼狈臃肿。

她这孩子确实不是祝家的,那次被灰溜溜赶走之后便又被送出了国,因自尊心受挫,又头一次求而不得,一头扎进了颓废糜烂的日子,结果不小心就怀孕了。

关键是还不清楚孩子是谁的,本想堕胎但居然查出自己体质堕胎风险极大,只能生下来。

这事一出她顿时沦为圈子里的笑柄,家里人也因为她未婚生子,以后婚姻价值大大减低不说,还连累父母兄弟在外被议论而震怒。

女人觉得这两个月简直跌如人生谷底,然后回想起来,便迁怒于祝爹当时的半点不肯妥协。

想着即便什么都捞不到,恶心一把人还是可以的,就算查出孩子不是他的,被告诽谤。

接着孕妇的身份便利,天然的弱势群体加成,再开些精神抑郁证明,又真正能拿她怎样?

一个快五十岁的老太婆,成天穿得跟小姑娘一样花枝招展,她倒要看看真的正直青春年华的小姑娘找上门,这昨天竭嘶底里的老太婆现在会是什么憔悴光景。

对比之下肯定很好看!

结果就被佣人领到了小花园那边。

小花园的位置在厨房后面,被打理得很漂亮,还安装了桌椅和两个秋千。

有时候天气好,祝央他们便会把早餐搬到这里来吃,就着花草的芬香和阳光的暖意,倒是美美的一天开始。

那女的走过来,还没张口,便看到一家子母子三人同时漫不经心回过头来。

在清晨的阳光中,美貌的妇人和漂亮帅气的儿女,身处豪宅之中,坐享丰盛的早餐茶点,生活精致惬意,哪有半点颓靡狼狈的气氛?

两个特意打扮上门的漂亮女生,原本对着自己青春美貌自信非常的,这会儿倒衬得跟俩莽撞粗俗的小丑似的。

女人还好,隔着嫉妒迁怒的滤镜,怎么看怎么觉得这老太婆连带对方的儿女都可恶。

但和她一起来的女生却忍不住心里咋舌——

这一门子的妖孽啊,一路上光听人说老太婆老太婆,可哪个女人要是活到快五十还保养这么好,那也是人人称羡的了。

就不说对方的一对儿女,端的是男的俊女的俏,尤其那女儿,和她们差不多的年纪,已经完全长开。

讲道理这盘条,不比那些靠脸吃饭的女明星差,想要是过来靠着年轻美貌张狂,那怕是——

可女生才想到这儿,孕妇已经开口了,她睨了餐桌一眼,声音讽刺到:“哟!这会儿还在用餐呢?逸致不错。”

“可你躲在家里这事就能躲过了?我大好年华一个清白人家的闺女,怀里他祝家的孩子,就得给我负责。”

“你既然管不好自己的老公就得让道,你也别操着正室小三的那套说法,这年头不讲这套,再说我也不是得靠着你家鼻息的穷丫头。”

“照我家的条件,我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姐和他一个半老头子,他算是高攀。”

“也好让你们知道,我不是可以拿钱打发的,我不管你家里怎么商量,可我这里绝不可能不负责。”

说着瞟了瞟祝妈,轻蔑道:“我看你一把年纪还喜欢打扮得花枝招展,可见是心里寂寞的,何不干脆离了婚各自潇洒?”

“呵!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一老太婆争得过我这么个年轻漂亮的吗?”

祝妈闻言怒不可遏,她也不是吃素的,正要骂,就听到旁边传来一声嗤笑。

众人视线看过去,见是原本端着一杯咖啡慢悠悠喝的祝央。

她脸上乐不可支,看孕妇的眼神就跟看逗她高兴的猴似的:“我很久没看到这么搞笑的早餐娱乐了,差点把咖啡喷出来。”

接着抬头,那双漂亮迷人的眼睛直视着孕妇,玩味道:“你说你什么?年轻漂亮?”

她那脸上的表情很明显,一副‘你要不要照照镜子清醒一点再说话’的表情。

“眉毛精心修过了,但还是看得出原本眉形吊梢,眼皮耸拉,一天出门得花多少时间才能把你那三角眼画得能见人?鼻子倒是挺,就是鼻头比大蒜还扎实,你那粉底打了几层啊?我怎么还能看到上面的黑头?”

“人中短嘴巴厚,哦应该是做了丰唇吧?欧美审美弄成了四不像,理解你为了显轮廓拼命的打阴影高官,可你颧骨上那两坨是什么?我还已经你贴了俩灯泡在脸蛋上呢。”

“你——”

“你什么你?”祝央道:“就你这丑逼还敢号称年轻漂亮,我没听错吧?我老祝家可亏得没有皇位,要真有,混了你这种劣等基因,那可就完啦。”

其实严格来说,那孕妇真的没祝央说得这么寒碜,现实意义上来说,也是从小到大受欢迎的漂亮女生,加上有钱会打扮,到哪里不是男生偏着让着?

可这事,就是不能对比,尤其还是客观上显而易见比你漂亮的女人居高临下的挑剔,真叫人肺管子都要戳炸。

孕妇冷笑:“你也承认孩子是你家的了?这就好,我一个大人自然不跟你们小孩儿计较,更何况以后孩子生出来,还得管你们叫声哥哥姐姐,总不好把关系闹得太僵。”

“我承认没用,得医院承认呐!”祝央满不在乎道:“就说得跟让你怀孕的是我一样。”

话正说完,又被她妈扇了:“成天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祝央耸耸肩,接着祝未辛又一脸纯正的疑惑道:“姐,那要真是怎么办?”

孕妇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就是这样,互相怀疑猜忌,这样才不枉她来来回回的跑。

却听道那小丫头若无其事道:“是就是呗!反正又生不出来。就是生出来了,真让咱养,亲妈也不一定还活着呢。”

孕妇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这是在对我进行恐吓?”

说着叫旁边的女生道:“快,快录音。”

祝央却不急不缓,见对方开了手机录音也浑不在意:“这怎么能说是威胁呢?我只是说出可能出现的风险意外而已。”

“孕妇的流产率了解一下?现在生产虽然生命风险不高,不过也不能说为零吧?概率虽小,但没有任何人保证自己不是正好撞上那个。我只是基于这个假设,先一步对你表示人道主义同情罢了。”

说着她抬眼,看过来的眼神让人无端感到一股阴森:“毕竟这个死亡过程应该会很痛苦的,有可能你的胎儿不打招呼直接从产口爬出来,又有可能你疼痛难耐把自己活活疼死,不过最大的可能,你挺着个妨碍视线的大肚子,还穿着高跟鞋,从楼上摔下来一尸两命。”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怎么可能做这么可怕的事?保证现场找不到我任何关联。就算你现在录音,我也确实有动机,但警察断案可不是拿这个当证据的。”

孕妇和女生听了她的话,脊背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汗,尤其是孕妇,当她说起这几个可能的时候,她的脑海中甚至闪过好几个画面。

那并不是自己思绪发散脑补的画面,真实得让人浑身发抖,而这个被阳光照耀的花园,此刻却无端让人感到一股让人喘不过气来的阴冷。

没想到那老太婆的女儿才说完,儿子又接口道:“对哦!那是我白操心了姐。”

“怎么忘了就算平安生下来,小孩儿也是很脆弱的,伤风感冒就能要了命,错眼转身就可能不见,一个桌子柜子不小心倒下来就能砸死,或者误喝了酒药之类。”

说着拍了拍自己的头:“我怎么就忘了,一个人要活到大其实很不容易呢。”

这少年的长相看着阳光帅气,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积极充满正能量的善良孩子,可他看着姐姐和母亲,软软的笑着,说出这些话却犹如毒蛇吐信。

偶尔瞟过来的眼神带着冰凉的恶意,比他姐姐还要让心胆寒。

他姐姐看人只是居高临下的蔑视,可这少年看你的眼神,就跟面前站的不是两个人,是可以随手活剐的两只待宰畜生一样。

陪同而来的女生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而孕妇却发现自己的肚子有种闷痛的感觉,仿佛是肚子里的小孩儿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在抗议。

两人灰溜溜离开祝家,刚上车孕妇就道:“这家人邪门,我就说男人有了钱哪有不偷腥的,绝对是被一屋子的巫婆给迷住了。”

女生道:“没这么玄乎吧?虽说挺吓人的。刚刚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知道是不是眼花,我看到咱们旁边的花上占了层霜。”

孕妇摆摆手:“把录音放出来听听,先交给警察备案,让上面口头警告一番,我可不想摊上那疯子的邪。”

女生变打开音频,可音频文件里面从始至终都只有她们的声音,对方那些恐吓威胁一个字都没有录下来。

两人脸上顿时像见了鬼一样,惊恐的尖声催着司机离开这边了。

祝妈被两个孩子的顽皮给弄得,她一人敲了下脑门:“你们最近别乱跑,更不准乱来,人家拿着录音到时候要是真有什么意外。你俩不说嫌疑,就是天天配合调查也恶心是不是?”

又耳提面命道:“你们爸那边自会解决,你俩可别上头。”

祝央摆摆手:“知道知道,耍赖泼皮一个,您这说得也真看得起她。”

祝爹办事的效率还是不错,下午的时候就打电话回来说那边家里已经去了他那边登门道歉,并且承诺这两天就把人送出国。

而那女人的产检报告也拿到了,怀孕日期显示当时人正在国外,根本不可能和祝爹有啥关系,算是彻底证明了他的清白。

一场还未掀起的暴风雨时隔一天,这才平息了下去,不过祝央估计她爸还是得睡几天书房沙发。

不为什么,就她妈不高兴而已。

祝央这才有空花那那带出来的一笔钱。

老实说祝央这次的副本之所以执着打这么高的通关评价,一来是自己的骄傲作祟,更多的也是公寓里这么多鬼怪,绝大部分拥有技能,越高评价,自然可能爆出更多的技能。

别的玩家有没有爆出技能,又爆出了哪些这个不好过问,不过祝央是真如自己所料收获丰富的。

她一口气爆出了四个,一个镜女的幻象操控,一个鬼娃的刀技,一个冰女的能力,一个居然特么是操控蟑螂。

祝央和狗比游戏一直在互相膈应的道理上脱缰而去,这次狗比游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本给祝央挖的巨坑变成了她的积分工厂,一口气弄这么多厉鬼NPC出来,数量越多被爆出这么多技能也没话说。

可饶是到这一步都要恶心人,祝央怀疑这次爆的技能至少操控蟑螂这项,绝对不是随机抽取的,就是狗比游戏膈应她。

镜女的能力之方便有目共睹,不过幻想免疫和使用幻想两种技能居然拆分开,可见狗比游戏小气。

冰女的技能虽说在之前的副本里受限于场合等级,杀伤力不高,但毋庸置疑这其实是很强的能力。

至于鬼娃娃的刀技——

祝央抽出一把刀在手里花式耍弄,那刀就跟长在她手里一眼个,如臂指使。

祝央却觉得刀技是其次的,这个技能带来的最大好处,是更加充分的对日益增强的体质的合理操控。

就像她说的,他们玩家体质再强,只要没强到碾压级别,有时候对上专业的特种兵或者武术高手,也是容易吃亏的。

像路大头这样有着格斗基础的玩家,从一开始起点就比别人高很多,所以有远见的在攒到了初始资本之后,大多玩家也会选择找专业指导提升自己的格斗技巧。

需要用到白刃战的机会从来都不会少,祝央以前看弟弟学跆拳道,也没兴趣掺和,所以现在空有新人中让人叹为观止的体质,但真正能把这体质发挥出的作用,不足三成,这就是一种巨大的浪费了。

有了鬼娃娃的刀技,她一身高强的体质现在至少能物以致用,这才是这个技能的难得之处。

不过中级玩家起初都是以这个实力为基准,可想而知难度了。

祝央正琢磨,便听到弟弟的惊呼:“姐你什么时候学的转刀?”

说着忙过来取下她手里的刀,不赞同道:“你转笔转筷子转锅铲都行,就为了朋友圈装逼挑战这么危险的难度,不值得啊!一会儿手割了你又得哭。”

接着祝未辛把刀插回刀座上,冷不丁看见刀座后面的死角有只蟑螂——

“卧槽!我家里怎么会有蟑螂?”

一天好几个人打扫卫生,确实奇怪。

祝央面无表情的走过去,怀疑是不是狗比游戏专程派过来方便她测试能力的。

在她弟拿着东西拍蟑螂的时候,操控着蟑螂左躲右躲,一会儿还跳起踢踏舞示威。

把祝未辛气得,祝央眼看差不多了才使唤蟑螂离开,等家里保姆阿姨们过来,又犯了厨房也找不出别的了。

祝央面无表情的想,至少她以后被狗比游戏安排到鸟不拉屎的地方住的时候,不用担心蚊虫了。

使出蟑螂把蚊虫鼠蚁一口一个吃了,然后再让它们排队离开,多方便!

祝央觉得自己和狗比游戏的互相伤害中,多少是有些变态了,以前她看到蟑螂就绝对受不了。

隔天路休辞来找她,听到她即将进入中极场的事也有些凝重——

“中级场的死亡率要比低级场高多了,并且危险和项目也不再局限于鬼怪。”

他看着有些烦躁:“不行,不能让你就这么一个人经历第一场,我拜托他们收集的中级场消息,看看能不能筛选下碰碰运气。”

祝央道:“你想从你经过的中级场筛选出有可能我下次会进入的地方,然后试试能不能陪我进去?这概率也太小了吧?”

“这种跨度场合一般具有特殊意义,联系你的表现和游戏评价,还有能力数值各项标准,应该能推测一些端倪,如果不凑巧我没有经历过,我就拜托别人跟你一起进去。”

“可高级玩家不是会拉高游戏难度吗?”

“如果不选择通关只作为旁观者就不会提升太多,高级玩家一般重新回来是拿道具或者打出隐藏支线的奖励,如果放弃通关奖励,将能力压制到中级玩家的等级,仅凭经验这一项优势,即使提升难度也有限。”

“嗯?还可以削弱能力的?”祝央注意到这一点。

路休辞笑了笑:“当然,你该不会以为高级玩家的本事就这么点吧?实际上回到以前的副本都会根据游戏等级被一定程度的削弱,越是低级被削得越惨。”

“在现实世界就更是如此,你现在的地步已经是现实世界的极限了,我也比你强不了多少。”

“不然如果有高等玩家突然报复社会或者结仇打架,两下轰平一座上,炸坍一片大楼,世界早乱套了。”

祝央一想确实也是,他们在现实的能力,虽远超普通人,但正好也在国家机器可控范围内,狗比游戏打的好主意。

祝央见他还在操心自己这事,一把跳他身上抱住他,又亲了亲他嘴唇——

“放松点,不是还有通关符吗,我是不愿意用它,可也不是拿命开玩笑。”

接着掏出一把钥匙递给他:“来,送给你的。”

路休辞一看明显是房产的钥匙:“你送我房子干嘛?想要多的是。”

祝央咬了咬唇在他耳边轻声道:“可唯独在这栋房子里,我什么都听你的。”

“任何事哦,不管你让我穿什么,做什么。”

路休辞眼珠子颜色仿佛都变了,一把将钥匙攥紧,声音有些艰涩道:“一个月能用几次?”

“那就看你表现了。”

于是冤大头之名在日后更是在哪处都如雷贯耳。

祝未辛下楼看见两人黏糊就不高兴,不过他才收了礼物,也亟待炫耀。

便得意的对路休辞扬了扬手里的车钥匙:“看!我姐送给我的,我姐真棒。”

路休辞也晃了晃自己手里的房子钥匙:“嗯!你姐送给我的,你姐真棒。”

祝未辛给气的,只得不断催眠自己,她姐给他买了那么贵的跑车肯定没多少钱了,剩下的零碎收起来糊弄糊弄冤大头,最多也买个烂尾楼的单间配套,还是最差的那种小区。

这才好歹稳住了自己收礼物的欣喜,不过这孩子现在是严重低估他姐的壕性了。

倒是祝央从游戏里给她妈带回来的衣服,到现在都没找到机会送给祝妈。

不是这个世界的牌子,她还得一件件拆了吊牌和LOGO,谎称是找私人定做的,这何苦来哉。

眼看着暑假再过不久也结束了,不过接下来大四不用待在学校,倒是借故实习长期待在家里,路休辞和祝未辛都很高兴。

临开学有一天,祝央大表哥的儿子殷俊跑她家玩,大表哥是大姨的长子,不过年纪和她爸妈差不多,于是殷俊这个表侄儿也就和祝央他们同龄。

比祝央小两岁,比祝未辛还大一岁呢,现在在上大学。

大表哥一家暑假出去玩了一圈,带了些难得的特产回来,因着表哥表嫂回来就得上班,便让殷俊把东西分了带给家里的亲戚。

殷俊看着和祝未辛气质有点像,都是阳光帅气的类型,不过祝未辛这小子是大尾巴狼装小奶狗,而殷俊就是纯种哈士奇了。

祝央一家人见到他挺乐呵,祝妈让人忙给他添碗筷:“俊俊来啦,来之前也不打个电话,好让你姨公去接你。”

“不用,我去年就拿了驾照,现在开我爸的车呢,方便。”

说着也不客气上了桌,看到桌上有一道炖腊蹄髈,便跟祝未辛道:“我就猜我奶是给央央姐留的,她还糊弄我。”

祝未辛撞了撞他:“叫表姑,没大没小,我是你表叔,来叫一个。”

殷俊勾过他脑袋怼:“还叔呢,你先叫声哥听。”

总之隔了一辈年纪相近的小孩儿在称呼上就是一笔永远没共识的官司。

祝央瞅了瞅他:“哟你今天收拾得挺利索,头发也修了,衣服——前不还说我给你推荐的颜色太娘了吗?怎么穿上了?”

殷俊有些脸红道:“我这不是迎合你们女孩儿的审美吗。”

“你一会儿晚上要去约会?”

“不是,去面基!”

说是游戏里认识个网友妹子,双方都有好感,聊了有段时间了,就打算线下见见。

祝未辛鄙视的嗤笑:“小心明早起来丢个肾。”

俩哈士奇就又互相刨了起来。

这种事殷俊不敢跟他爸妈说,倒是在祝央家百无禁忌,原因无他,姨婆姨公都是特开明的人,同样快五十岁的年纪。

姨公姨婆和年轻人聊天那是毫无带沟,而他爸妈共同话题就是广场舞那些大妈老太太。

果然祝妈只嘱咐他凡是多留个心眼,电话保持畅通,情况不对立马给家里打电话,便没对这事有阻止的意思。

下午祝爹祝妈有事出门,祝未辛和殷俊组队玩了半下午的游戏,快到晚上约定的时间便出门赴约。

祝央则被路休辞叫了出去,说是见两个游戏相关的朋友。

祝央撇下想跟着她出来的祝未辛,单独和路休辞离开,把祝未辛气得挠墙。

约定的地方是一间私人会所,里面环境清幽,倒是朋友小聚的绝佳之地。

祝央随路休辞进去,便看见两个人已经到了,其中一个还是熟人,便是那个一身本事还胆小如狗的冒牌天师谢奕。

这家伙还坑过她爸呢。

另个人穿着连帽衫戴着眼镜,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

“谢奕就不用介绍了吧?这是曲赫,非常好使。”

要说谢奕和曲赫跟路休辞认识这么就,经常互通有无,也相互通过对方认识了不少人。

以往吧,不管怎么说在外面先介绍的时候都是一顿夸,不能弱了势头是吧?好歹都是游戏里高等大佬。

可尼玛这‘非常好使’是几个意思?

谢奕笑道:“我先前就猜大小姐估计是游戏今年新进玩家里的黑马,没想到这才几场?你就升到中级场了。”

“佩服佩服,来,敬你一杯。”

祝央道:“你说好听的我也忘不了被你坑那钱呐。”

谢奕一噎,看了看老路脸色,果然对方一副‘你个穷逼抠到谁头上来了?’的鄙夷。

气氛在这调笑揶揄中倒也轻松,今天路休辞约两人出来,一是祝央现在进入中级场,已经适合被带进他们这个圈子了,二是之前所说的事现在也有了些结果。

曲赫像是擅长数据分析的,根据路休辞的委托经过一系列的收集筛选对比推测之后,给出了几个可能。

当然这仅仅是可能,之前说过游戏并不是一组数据,既知道灵活应变,那么猜测对方是有情绪喜好的智慧生物也存在很高可能性。

就算他们再怎么分析严密,对方也有可能知道他们的打算后故意作梗,所以能不能找人配祝央进入中级场的第一站,不但得靠运气,还得凭游戏高不高兴。

祝央摆了摆手:“哈哈哈!拉倒吧,要真这样可以洗洗睡了,狗比游戏怎么可能看我好过,我跟它已经卯上了。”

接着还冲着空气大喊一声:“喂——,傻逼,你说对吧?”

路休辞和曲赫对视一眼,看着祝央这抽风样,很容易联想到一个人。

两人回头看看谢奕,谢奕忙道:“喂你们什么眼神?我就是胆子小了点,没大小姐这么抽风的吧?”

两人无奈,他们都是或精明或冷静或勇敢的类型,又有刻苦的毅力和不屈不挠的决心,所以能在游戏里走得很远。

但有时候不得不承认,有些玩家那就是天生别具一格,但生生能从自己的风格里劈出一条路的。

谢奕是如此,祝央也是如此。

路休辞可以想象祝央这德行给游戏心脏带来的负担,之前听她讲上一场通关经过时,他都能清晰听到游戏的吐血声。

同样的事也在谢奕身上发生过,不过他又是另一种别的气法,总之都是游戏后悔拉进来的类型。

几人正边喝酒边讨论,祝央便接到一个电话,看来电显示是殷俊的。

接通之后,你变响起了殷俊险些哭出来的声音——

“央央姐,我,我遇到酒托了。”

得,面基面出问题来的是不少,不过要说殷俊又不是急色猥琐的冤大头,这么个阳光帅气的青年,一般女生看了也免不了心动吧?

所以当祝央听到他遭遇酒托,首先想法居然是那酒托好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