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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休辞一噎,早在以前两人谈恋爱的时候,他就知道这小子刁钻。
也不奇怪,姐弟俩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也好,尤其父母忙于工作,祝未辛感情上对于姐姐就相当依赖。
自然不会待见他这个抢走姐姐注意力的人,一开始的时候也是老给他使绊子,后面被收拾了一顿稍微收敛了些。
后来又因为一些事情,观感有所改变,但是三年过去了,路休辞没料到这小子居然还有故态复萌的念头,
看着家伙一脸懒洋洋的挑衅样,路休辞突然道:“你说这话也没毛病。”
“不过我可不止专门给你姐姐送东西,自然也不会忘了你。”说着路休辞一笑:“前几天我刚得到一瓶好酒,你要吗?”
祝未辛闻言脸色一变,想止住路休辞的话头,可已经晚了。
后面就传来他姐的声音:“酒?你管阿辞要什么酒?你还敢背着我喝酒?”
祝未辛用‘这不是人干事’的眼神瞪了路休辞一眼,连忙转头跟他姐解释道:“没没!路哥开玩笑呢。”
“姐你看我是那种随便管别人要东西的家伙吗?再说了,我现在和路哥又不熟——”
说着又一副想把人排挤出家门的架势:“我姐姐一分手三年的前前前男友,这关系他不嫌尴尬我还嫌呢。”
完了推着他姐回餐桌:“吃你的早饭吧,都快凉了。”
可祝央却不依不饶:“你少蒙混过关,我可再三嘱咐过你了,你这二两倒的喝了酒就跟个傻子一样,在外面喝酒危险,碰到个别有用心的就能把你拐走。”
“谁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的?长这么高一个可不能便宜了别人。”
祝未辛讪讪:“姐,你这话说的,有点反了吧?我还没操心你成天在外边花天酒地呢。一般不都是女孩子才危险吗?”
他这话说完,他姐还没反应,便听到路休辞嗤笑一声:“只有女孩子才危险?我以为这个问题你深有体会。”
祝未辛吓得要死,连忙回头瞪他,同时也不情不愿的放了他进来。
没办法,以前犯浑闹的事,不能被姐姐知道的把柄在这人手里攥着,没法不认怂。
祝央看了眼他俩的眉眼官司,立马就猜出这小子背着自己闯过什么祸。
不过看着最近傻弟弟伺候得好的份上,她也不特意算账了。
只提醒他道:“你给我皮绷紧点啊,让我知道你在外边犯脑残,吊你在树上抽。”
祝未辛被吓得一抖,那别人的老姐说这话可能是夸张开玩笑,他姐可是认真的。
初中的时候和同学偷偷尝试抽烟,被抓到了那一顿毒打,现在还记忆犹新。
祝央自己生活奢靡花天酒地,倒是对弟弟管得厉害,那些不好习气是一样不让他沾的。
这对己对人的双重标准常常让祝未辛抗议不服,他倒不是真的对那些东西感兴趣,只是偶尔好奇,不过显然赢到最后的事祝央的暴力镇压。
刚被训了一顿还没完,接着又被撵到厨房让给路休辞也准备早餐。
祝未辛刚刚还和姐姐亲亲热热,这会儿人来了就沦为了被使唤的小可怜,那是委委屈屈的进了厨房。
祝央支走弟弟,才对路休辞道:“我的这狗比游戏,是不是有点针对我啊?”
“第一场有你加入增加了游戏难度也就罢了,第二场的规模更吓人,要不是那蛤蟆一开始大意,最后谁赢还说不准呢。”
说着将第二场的通关信息粗略的跟他说了一遍,又抱怨道:“这次还好,虽说缺衣少食的,到底有农村的特色菜还能当自己度假,下次不会把游戏场安排到什么与世隔绝的大楼里折腾我吧?”
路休辞笑了笑:“这才是你关心的重点吧?你就是嫌没有消遣享受的地方。”
祝央理所当然道:“那当然,我可是去拼命,还克扣我的生活水准,杀鬼就不让逛街购物,吃山珍海味了?什么道理。”
路休辞忍俊不禁:“光游戏态度这点,你这样的倒是我至今仅见,我知道一个本职做抓鬼天师,最开始进游戏的时候,遇到鬼就像猫遇到老鼠一样。”
祝央道:“厉害啊,原来现实中就真的有这种大师?那这种人起点应该比别人高得多了。”
路休辞却脸色怪异道:“不,他是那种遇到老鼠比老鼠转身跑得还快的猫,明明纯阳体质,鬼见鬼避,他却每次被吓得发抖,现在好多了,不过还是会经常闹笑话。”
祝央抽了抽嘴角:“你说那胆小道士,该不会姓谢吧?”
“你知道他?”路休辞惊讶道,随即又恍然:“是了,你爸找过他做事,你在选拔场的时候也很可能找到他,我最近没和他联系,居然不知道这回事。”
“你怎么知道我把找他做——该不会就是你在中间牵的线吧?”祝央神奇道。
“不然呢?”
“那意思是我爸公司当时是真的闹鬼?不是大伙儿疑神疑鬼?”
“嗯!是以前在那栋楼工作的保安,晚上巡楼的时候不小心从楼梯摔下来意外死了,后来你爸接过那栋楼,晚上加班员工遇到的动静都是那保安的鬼魂弄出来的。”
祝央没想到这些事早在这么久之前就离自己那么近。
不过她消化这个事实后,立马感动的对路休辞道:“阿辞,我真的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当时咱们已经分手了,你还这么热心的帮忙,几年来一直不忘冤大头——不是,一直不忘关心我的生活。”
“要是我爸公司出了事,损失的可是我的生活品质,我真是太感动了。”
路休辞抽了抽嘴角:“为什么你永远能一边使唤人,一边若无其事的对我进行人身攻击?”
祝央笑笑,从自己的早餐里叉了颗草莓喂到他嘴里:“我这才是长远之计。”
“你想要是对你太好,你就得意忘形,伺候没那么尽心,那我看到了落差,心里肯定不满。”
“我不高兴会发生什么你是知道的,所以为了杜绝矛盾,我是不是得经常敲打着?”
路休辞早习惯了她这套自私自利的逻辑,差点气笑:“那照你这么说你的任何无理取闹还是为我好了?”
祝央并不辩解,反倒是把手搭在他的胳膊上,隔着袖子上下摸了摸,动作很慢,能感受到这下面线条漂亮,但结实坚硬的肌理。
她凑近了一点:“阿辞,你是不是比以前更结实了?”
路休辞呼吸都停了,浑身的注意力都落在自己手臂的触感上。
就听祝央接着道:“我在游戏里碰到你的前两天才过完生日,今年的生日就你就错过两天,很可惜吧?”
“给你个机会补偿,我看中了一样东西,你送给我好吗?”
路休辞连什么东西价值几何都没问,充分发挥了自己一如既往的冤大头人设。
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好!”
才说完这话就见祝央挑了挑眉,他心道不妙。
果然,那家伙就把手抽了回去,拿起餐叉自顾自的吃起来早餐:“你看看,所以这能怪我吗?人都会选择最方便对自己最有利的行为模式。”
“你自己这样毫无原则的纵容,我没怪你意图把我宠坏,以后都没人敢要,没指责你的险恶用心已经是对你的体贴了,你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路休辞手臂一空,心里一阵遗憾,又见她嚣张得尾巴都上天了。
这样子,哪里还让他计较得上来,两句好听话就早晕头转向了,只得自打脸的凑过来讨好道:“其实这三年的礼物我都没漏,准备着呢,暑假回来我带你去看?”
祝央一听更得意了:“这才像人话嘛,让我开心就行了,别的叨叨个啥呀?”
见这家伙又暗搓搓的把胳膊递过来,祝央也笑着一把挽住,就着他好闻的气息,时不时的掐一下。
别说,都三年没那啥了,她也蠢蠢欲动的有些好奇,这家伙味道时不时更带劲了。
祝未辛端着另做好的一份早餐出来,就看到狗男女黏糊在一起了。
他重重的把早餐往路休辞面前一放:“吃!吃了就走,一会儿我姐上课,我要出去逛逛,没人在家招呼你。”
路休辞丝毫看不懂他的眼色:“你逛你的,谁要你个小孩儿招呼了?我晚上坐飞机有点累,一会儿睡一觉。”
祝未辛皱眉道:“这可没有铺好的客房。”
说完倒吸一口凉气:“你想得美,我都只有第一天白天睡过呢,惦记女孩子的闺房你这什么人呐?住酒店去。”
路休辞一副理你个小孩儿才怪的表情,祝未辛见这冤大头脸皮厚也急了,看着他姐指责道:“姐,你看他!”
祝央刚摸了摸他手臂上的腱子肉也荡漾,要不是上午有节重要的课,她都想逃课在家骑野马了。
咳了两声,一本正经对弟弟道:“你路哥这么早赶过来也累了,家里又不是没床,跑酒店多累?你也别这么不懂事,忘了你路哥对你的好了?他还送过你两箱习题呢。”
祝未辛一口血没吐出来,差点被气哭:“那我要睡你的床你都把我往外撵。”
“啧!弟弟又不能玩——不是,反正你们在家不准吵架,我得去上课了。”
说着也不管弟弟的控诉还有路休辞的得意,拿着包匆匆出了门。
祝未辛咬着牙把人带上楼,打开一个房间:“喏,进去吧。”
路休辞理都没理会他:“我怎么可能谁小孩子的房间,没进去就闻得到一股奶臭味。”
“哟~~,那也比你这酱猪蹄子味好。”祝未辛鄙视道:“我姐跟你客气一下而已,她晚上回来闻到自己房间被猪蹄味塞满,肯定要大发脾气猛喷除味剂。”
“虽说用过就甩确实是你姐姐的德行,但前提也得先用过。”
“什么意思?”
“小孩子问这么多干什么?”
边吵吵闹闹的路休辞便找到了祝央的房间,床还乱着,他也不在意,解开扣子就往上面一倒,深深的吸了口气。
看得正要骂他的祝未辛头皮一麻:“我姐说你是个变态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
见这家伙不要脸死赖着,祝未辛骂骂咧咧半天也没办法。
小孩儿甩上门走后,路休辞终于清静了,想去洗手间先洗个澡,却突然发现枕头边有部手机。
很普通的智能手机,是造价便宜性能一般的牌子,祝央根本不会用。
他拿过来,居然都没有触屏锁密码锁,一按就打开了。
然后兜头就看见桌面上一张照片,是祝央穿着红色新娘服,站在风景秀美的山水之中,笑得正好看。
可路休辞看到这照片的瞬间,脑子里就嗡,打开手机相册,果然里面还多的是。
再联想到她之前在餐桌讲的游戏内容,还有哪里不明白这手机这照片怎么回事?
他心里蹭的就如同淋满汽油的柴上被弹上火苗,轰的燃起了烈火。
他没有经历过这个游戏副本,但总有人经历过的。
进入游戏至今他没得到组队道具,没法和祝央一起通关,但是重复进入曾经通过关的游戏的道具,路休辞还是有的。
他压下杀人的戾气,拨通了一个电话——
“是我,你通关的游戏里有没有农村蛤蟆精鬼新娘主题的,如果你没有就问问别人,我要雇人办件事。”
那头回答:“成,我问问认识的人,不过先说好,同一场游戏不同的玩家进入的场次不一样,时间也有很大差别的。”
“尤其你说这种跨度上百年的,有可能我找到的人参加的时间背景是民国呢。”
路休辞道:“没关系,我只要那东西多死几次。”
“喂喂!”那边仿佛听到他牙槽在响,有些惴惴道:“一个低级蛤蟆精而已,不至于能得罪你这么深吧?”
路休辞没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看着手机里的照片简直叫怒火中烧——
他,他都还没享受过她为自己穿嫁衣呢,一个癞蛤蟆倒是何德何能。
祝央还不知道某人在家里已经不好了,到学校上了课,中午午餐照例坐到姐妹会位置上的时候。
虽说对这些人来说,昨天她们才见过,但对于祝央来说上一次见她们可是整整十天以前。
果然还是看着一桌子漂亮女生吃饭,要比看着一帮愚昧恶毒的村民要下饭多了。
这场的跟班也不好使,还没两个小孩儿和水鬼机灵。
也因此今天祝央罕见给笑脸比较频繁,但姐妹会的大家却心里直跳。
这碧池笑得这么灿烂,该不会憋着什么坏主意要搞谁吧?
这堆塑料姐妹情也是没救了。
祝央见一个个跟缩脖子鹌鹑似的,颇为扫兴,眼神扫了一圈,居然发现林茜不在。
那碧池要在场的话,绝对是第一个八卦兮兮的上来打听了。
祝央便问旁边的谢小萌:“林茜呢?”
谢小萌看了看:“她今天也没来吗?前两天中午也没看见她呢。”
祝央在游戏里经历了十天,倒是没这么连贯的印象,听谢小萌这么说,才恍然想起好像是有好几天都没看见林茜了。
不过说曹操曹操到,女生们正讨论这几天都没在学校见到她,就看到林茜匆忙的走过来。
只不过和平时的光鲜相比,这会儿她又惊慌又萎靡,妆也没化,顶着黑眼圈,连头发都没好好打理,虽说也不埋汰,但始终少了平日里的精致之感。
她看到祝央,连忙过来挤开谢小萌坐她面前,低声道:“祝央,上次你家不是——”
话没说完,就被祝央打断了:“你怎么没化妆?我不是说过姐妹会每天的形象是以你为最低标准吗?”
“连最低标准都不化妆,喂你是想把我们的平均颜值拉低到什么程度?”
林茜一噎,心里慌得要死,她怎么就忘了这碧池是自己见鬼都用来作秀给大伙儿敲警钟的狠人?
一时间尴尬的张了张嘴,急着要说的话也忘了词。
偏旁边那些碧池又开始捧臭脚——
“大概是她对自己的外表有什么误解吧?以为自己在我们中处于顶级水准呢,素颜也能吊打我们这些庸脂俗粉。”
“啧啧!你们还别说,祝央让咱们拿她当最低标准也是眼光毒辣,原来林茜你不化妆脸上这么多瑕疵?毛孔这么这么大?”
林茜本来这几天就被缠上事了,好几天失眠,惶惶不可终日,自然皮肤状态差。
可她既能和祝央别苗头这么久,自然不是任其他碧池欺负的。
她回头冷笑一声:“我要化妆技术跟你似的,还不如不化呢,知道你鼻子不高喜欢拼命往鼻梁打高光。”
“我刚刚跑过来的时候,餐厅的灯照下来,还以为你鼻子上装了个发光管呢。”
那女生脸色一僵,心里把林茜凌迟了百八十遍,但还是默默地掏出了镜子,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高光抹多了。
祝央吃着沙拉作弊上观的听她们明争暗斗,心情不错,今天的姐妹会仍然是那么有精神。
林茜怼消停了一个碧池,才又接着对祝央低声道:“那个,祝央,我见鬼了。”
林茜说得小心翼翼,还时不时的往周围看,可见已经被吓成了惊弓之鸟。
可谁料祝央一听,脸上表情立马来了精神,很明显看好戏那种幸灾乐祸——
“哦?真的?什么鬼?自找上门还是干了缺德事招上的?光是吓你吗?不会也暗示了要索命吧?什么时候?我们好准备花圈和份子钱。”
林茜差点没被气吐血,要放在别人面前,她可就真的破口大骂了。
可祝央不成,一是当时她撞鬼活生生把鬼磋磨死,还把所有人拉下水形成一个以她为首的秘密圈,端这份心机和胆魄当时都已经吓得她不敢再肖想能拉祝央下来了。
更何况她有对鬼经验,现在自己就指望在她身上了。
她咬了咬牙,又连忙赔笑:“真,真不是我干了什么缺德事,你知道我的,我胆子小得蟑螂都不敢杀,哪里会往死了得罪人?”
“那人里面有不可理喻的奇葩,鬼肯定也有。”说着眼圈都红了:“祝央,你帮帮我吧,咱们不是好姐妹吗?”
祝央见这碧池被吓狠了,心里乐呵,当时她撞鬼就这家伙最幸灾乐祸。
回头就轮到她,可真叫个报应来得快。
她矫情道:“那我也只能精神上支持你了啊,你看我那事才刚刚过去呢,可是吓坏我了,到现在我还不敢关灯睡觉呢。虽说侥幸逃过一劫,但你也不能把我的幸存当做本事啊?这种事肯定是找天师呗,找我有什么用?”
林茜都快被吓哭了,祝央见差不多了,也不再遛她。
毕竟姐妹会才死了个朱丽娜,那个还可以说是意外,但要是过几天再死个林茜,她们姐妹会就会蒙上一层揣测阴影了。
这种无端拉低格调的事她是不会允许发生的。
林茜见她答应晚上跟自己回去一趟,高兴得差点哭出来。
也不顾自己下午有课,亦步亦趋的跟在祝央身边。
当然同行的还有谢小萌。
谢小萌是哔了狗了,她之前被朱丽娜转移诅咒的事连累,又亲眼看见朱丽娜的死,本来就才调整好精神。
妈个鸡林茜又死死拽住她不放,理由是祝央撞鬼期间她都时时在场,轮到她也得来帮忙。
谢小萌心道咱俩关系很好吗?你要死了我管家里要的份子钱都会扣下一半当零花,咱俩就是这样的塑料关系谢谢。
结果祝央嫌林茜现在一副鬼样不配给她拎包,让谢小萌留了下来,谢小萌生吞了林茜的心思都有了。
但见祝央上次的本事,又对她有股迷之自信,最后虽然嘀嘀咕咕,倒也没走开。
下午三四点,祝央学校的事办完,正打算离开学校回家。
林茜和谢小萌自然也跟着,按照林茜的说法,那鬼是晚上九点过后才出现,这么长的时间自然不可能去那边傻等。
结果来到校门就发现一阵骚动,一群人远远围做一堆不知道在看什么。
扒开人群,原来是两个帅哥在外面等人。
是真的帅,按进电视里直接做卖颜值的男主角都不维和那种,要说这边大学城学校多,学生也多,藏龙卧虎的也不少人才。
只是在这两人当前,立马那些让人眼馋的学长男神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谢小萌他们倒是认识祝未辛,被祝央带出来玩过两回,但另一个就不知道了。
接着就看祝央直接走过去,拉过那个陌生的帅哥,勾下他的脖子亲了一下。
周围一片惊呼,甚至好多忙掏出手机拍照的,可见一会儿论坛要炸翻天。
祝央作为学校的焦点,要是谈恋爱了被就是让人好奇的谈资,更何况这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帅哥。
两人都是外貌极其出众的类型,光是看图都养眼,更何况旁边还有个年龄小点帅哥一副鄙视脸。
开局一张图就够编一场大戏了。
当事人可不管这些,祝未辛催促道:“还不上车?”
心里又鄙视路休辞心机,这家伙知道他姐爱炫耀好嘚瑟,本来俩人就已经是那种还差一层纸,要复合不复合的关系。
这人故意往人多的地方一站,那周围得多少女孩子看着眼馋?
以她姐霸道的独占欲和虚荣心,这要能没好处他名字就倒过来写。
果不其然,这下亲也亲了,名分也恢复了,兜兜转转还是这个人,想想就怄。
谢小萌和林茜跟着祝央出来,眼看着惊讶之余,又不禁羡慕,然后颇有种多年的悬案告破的感觉。
祝央三年来从不缺追求者,她一个都看上过,先前看她弟弟就在猜这家伙是不是标准太高,这会儿一看,还真是如此。
也是,既然早有这种备胎,又怎会对学校那些心动?
两人是觉得她们现在跟着祝央有点碍事,可比起不长眼色,林茜觉得还是命更重要,又拉着谢小萌也不准走。
所以来接祝央的两男生,回去的时候倒是把车座装满了。
路休辞告诉祝央他在一家评价不错的店定了位置,本来是想和祝央两个人共进晚餐,顺便在口头上也敲定复合的事的。
不过祝未辛死赖着要当电灯泡,还刁钻的看出他开车出门就是为了去学校把他姐接走,硬生生挤上了车。
这是未来的小舅子,不好打死,路休辞如是警告自己。
然后看到祝央和两个女孩子约好有事,想着一个电灯泡和一群也没什么分别了。
于是两人的晚餐就最后就干脆变成了多人聚餐。
谢小萌和林茜是性喜帅哥的,不过摄于祝央的淫威,对于她的人是不敢递眼神开玩笑的,倒是她弟弟还可以逗两句。
只是这小弟弟致力于搞破坏,没空搭理她们,也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聊天。
一顿饭下来,倒也气氛轻快。
吃完饭已经快到八点,三个女生就准备动身去林茜的公寓。
祝未辛想跟,但是让收到眼色的路休辞给拦了下来,说是先一步回去给他姐放热水。
和那游戏摊上关系的人,就相当于进入了以前没有触及过的世界,这个世界真正的一面也会渐渐暴露在眼前。
各种事情也会接踵而至,这种现象很正常。
关于祝央第二场游戏为何会在没有高级玩家的情况下难度这么高的问题,路休辞也给了她解释。
是因为她的连续高评价和所持技能道具,虽说场次经验是游戏判定玩家的重要标准,但祝央的能力在游戏的概念里已经远远超出了新手玩家。
她也不断证实了这一点,路休辞才她恐怕再过不了几场,就会从初级场进到中级场甚至高级场。
留给她成长要比普通人少得多,路休辞现在甚至已经不敢太过告诉她游戏的某些便利。
因为这份认识也会成为游戏评定标准,所以现实中的考验也未尝不是累计经验的好机会。
林茜倒不是外地人,不过上大学之后她也从家里找借口般了出来。
家里给她置了一套高档公寓,祝央她们也来玩过,装潢是林茜自己弄的,清新的北欧风格,倒也不错。
林茜开了门,祝央一走进去果然就感觉到那种特有的寒意,看来林茜不是疑神疑鬼,是这里真的有问题了。
林茜进来就找了件外套穿上,跟祝央他们讲明了事情经过。
原来林茜有用收音机听广播的爱好,有一个每天晚上九点开始的情感频道也是她的钟爱。
只要她在家,到了点就会雷打不动的打开收音机。
就在三四天前,她听着广播的时候,里面的女主播一开始还好好的用感情充沛,优雅性感的嗓音说着故事。
结果到了中途话就突然变得乱七八糟,主播的声音也变了,还伴随着各种辱骂,像是有人从收音机里骂她一样。
当时林茜以为电台那边出了问题,作为忠实听众她很生气,作为新闻专业的人也觉得这种纰漏很没有职业素养。
于是还打电话到电台投诉了,然后电台的回应是他们的播音状况一直很正常,根本就没有切换主播辱骂观众的情况。
她本来不信,便在那个节目的粉丝论坛发帖说了这事,结果被群嘲,其他听众都表示并没有她说的事,还把故事内容大致复述了一遍。
林茜这才意识到有些诡异,结果第二天收听的时候,里面的辱骂变本加厉,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到了第三天,居然从收音机里直接点名道姓的骂出了她的名字,各种不堪入耳的辱骂,还涉及到她现实中的私人信息。
林茜想关收音机,但赫然发现收音机的电源插头从始至终都没有插在电源上。
是了,第一天晚上她觉得不对劲的时候关不了收音机就拔了插头。
这个发现让本就吓得半死的林茜更加崩溃,大半夜的跑出了家在外面的酒店惶惶不安的渡过一晚。
不过好在她比朱丽娜还是有用的,再是害怕,她也梳理了一番对方在广播里辱骂的话语。
结果发现那种针对性有很强的嫉妒感,辱骂方向也大多是情感人际相关,甚至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个关键。
那就是骂她的广播在某次叙说一件她吊着备胎的事情的时候,提到过程学长(与林茜有暧昧情愫)的名气,并且也是以站在程学长的角度控诉她的水性杨花。
林茜第二天到学校查找了一些资料,立马就找出了上个月有个女生出校实习结果车祸身亡的消息。
那女生是他们一个系的,还和她有过几次交集,在各种活动场合也是一副期期艾艾的眼神看着程学长。
以林茜这种手腕高超的碧池心机,普通女生想追求她看上的人哪儿还有戏?
本身程学长也不是那种能透过皮囊欣赏灵魂的人,自然对其也没什么印象。
只是女生单方面把林茜当做敌人,生前最高的执念就是程学长被这心机表吸引,期望她哪天被撕破伪装就好了,死后没了顾忌,自然是第一个找林茜的茬。
祝央坐沙发上,吃着林茜的零食把这事听完,然后一摊手:“就这样?”
“诶?”以为会得到安慰的林茜一懵:“是,是啊!”
“你也看到了,那女鬼根本就是冲着我来的,要是不小心招上的,还可以找人请走,但我听说这种抱有执念的是最麻烦的。”林茜哭道,显然是已经为这事找过人的。
祝央啧了一声:“哭什么哭?瞅你那怂样。”
“我不管那个女鬼执念如何,我是问你。”
“你特喵的可是我一手拉进姐妹会的,虽然拉进来就后悔了,但好歹你在硬件上是符合条件的。你之前野心勃勃的盯着我的位置,虽说不自量力,但这份进取心和撞不死的拼劲我倒是欣赏的。”
“那女鬼,生前在你面前屁都不敢多放一个,你甚至都不会主动记住她,还要靠查名册才知道对方已经死了的人,你跟我说你怕她?”
“你个冲着我当目标怼的人你跟我说你怕她?你把我的位置往哪儿搁?”
林茜一懵:“可,可她鬼——”
说是这么说,但心里好像又觉得祝央说的有道理。
祝央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成了,以前我只知道你蠢,今天你又让我见识到了你的无能。”
看了看时间:“来吧,这会儿时间也到了,打开收音机,我只教一遍,下次别给我遇到屁大点事就这副怂样,再拉低姐妹会的格调,就把你们撵出去。”
林茜和谢小萌脖子一缩,谢小萌瞪了林茜一眼——都特么是你连累。
林茜也不管她,颤颤巍巍的打开收音机。
正好节目的开头音乐放完,优雅性感的女主播声音缓缓响起。
一路从开场白到主播之间各种调侃玩笑过后,到了念故事的环节——
“小瑶的家人很疼爱她,但她个性孤僻,从来都独来独往。大学毕业后——”
故事讲的是一个孤单的都市灵魂是怎么遇到爱,随着主播轻缓的声音,娓娓道来。
故事讲了有几分钟,男女主角已经相遇,互生情愫,女主角是个性格内向孤僻的社会新鲜人,男主角则成功帅气的新闻主播。
然后剧情来到了男女主角还未点破那份暧昧,另一个美艳妖娆的女主播跳槽到他们公司,对男主角展开热烈追求的事。
“林小姐高挑白皙,美艳漂亮,她有很多追求者,但她——但她就是个贱人!”
原本的内容本该是‘但她不假辞色’,可‘但她’两个字出现后,突然收音机里的声音变得尖锐讽刺,女主播的声音不复存在,这强烈的断层和落差,让林茜和谢小萌饶是早有准备,也吓了一跳。
整个公寓的气氛急转直下,收音机里的声音还在继续——
“那贱人游离在几个男人之间,她用自己的美貌和手腕游离在几个男人之间,但她知道自己和这些男人没什么结果,她只是玩玩,在玩的同时等待更合适的目标。”
“她星期六和心仪的学长说要去电视台参观,哈哈!结果参观到酒店出来,她所谓的‘参观’就是让另一个男人欣赏她在床上母狗一样的身姿,哈哈哈林茜,你和程学长说话的时候,他能闻到你嘴巴里属于别的男人的腥臭吗?”
这话,可以说是非常不堪入耳了。
林茜顿时就急了,她连忙向祝央解释:“她放屁,那次参观电台和我家里一个亲戚的订婚晚宴撞在一起了。”
“他们包的酒店宴会厅,和我出来的男生是我家亲戚。”
祝央摇摇头,用不可思议的样子鄙视的看着她:“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诶?”林茜懵逼,找你来就是帮忙的啊?
祝央道:“你特么别告诉我这种程度的架你都骂不赢,你可是姐妹会的吵架亚军。”
当然冠军是祝央。
祝央指了指收音机:“这种low逼迪奥丝一样的找茬你没听到过吗?你当时是怎么把人骂哭的?现在有什么区别吗?是鬼你就嘴巴被锯了?”
“还‘她放屁’!”祝央做出一副怪样,嘲讽道:“你就这种程度?”
接着就把林茜往收音机面前一推,指着收音机道:“骂!不骂赢不准停。”
林茜整个人都是懵的,她就没有听说过和鬼骂架的操作。
祝央来这里,是为了帮她对付鬼是吧?她是意识到收音机里的是鬼就吓得浑身发抖不知所措。
可这会儿有祝央和谢小萌两个人在这儿,好歹撞了撞胆,冷静想了想上次祝央是怎么搞死女鬼的。
好,好像真的这家伙的操作一开始就骚得一批,并且她自己都是重要操作人之一。
想到了这里,林茜顿时气一沉,身体也不抖了,脑子也清晰了,舌头也灵活了。
张口就对收音机骂道:“你也知道我和程学长说话啊,那你生前拢共和他说过几个字啊?”
听到这句,收音机里辱骂的声音顿时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