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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把药涂完,徐未然身上早就红透了,没有地方能看。

衣服已经烘干,她赶紧扯过来穿上。还好茶水很淡,并没有在衣服上染上颜色。

腰间紧了紧,邢况把她揽到怀里。

“怎么一会儿看不到你就出事,”他说:“以后要把你揣在兜里,走到哪里都带着才好。”

“那你不是要烦死了吗。”

“不会烦,”他的拇指在她脸上轻柔地抚了下,倾身过去吻了吻:“一分钟看不到你就会想。”

男人清淡沉哑的嗓音说出这句话,好像是有什么魔力一样,听得她心旌摇曳。

她朝他抬起头,唇微微张着,像在迎接他。

邢况俯低身体吻她,没过一会儿又把她唇上的口红吃得干干净净。

虽然买的口红都是对人体完全无害的,她还是担心入口会不好。

她气喘吁吁地往后退开,睁着双染了水光的眼睛看他:“早知道我就不涂口红了,全被你吃光了。”

邢况笑起来,把她抱出去放到床上,盯着她柔嫩的唇瓣看了会儿:“没有吃光。”

“……”

“还有一点儿。”他又凑过去,把最后一点儿舔干净。

他亲人的时候力度总是不轻不重,但偶尔会突然惩罚性地重一下,故意听她嘤咛出声。

房间里的温度迅速上升,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飘雪。

他握着她柔软的腰把她抱到腿上,专心致志地亲她。

简直像得了不亲她就会难受的瘾。

徐未然两只手原本只是搭在他肩上,慢慢地搂住了他脖子。

被他亲得脑袋发空,有种昏昏然的眩晕感。

完全不讨厌的感觉,她必须要承认,在高中的时候,无数次看着他,她那颗无处安放的少女心就在一直跃动。

想跟他离得近点儿,再近点儿。

想与他亲吻,拥抱,至死不离。

门上突然响了两声,紧接着是秋琼的声音。

“然然,你没事吧?烫得严重吗?”

徐未然吓了一跳,微喘着气睁开眼睛,想把邢况推开。

邢况却并没有把她放开,甚至把她放倒在了床上。

秋琼仍在外面敲门:“然然,你怎么样了?”

徐未然乞求地看着他。

邢况在她下巴上咬了下,嗓音低哑地说:“跟她说你没事。”

徐未然怕怕地抿唇,酝酿了会儿,用还算自然的声音说:“阿姨,我没事。”

秋琼:“那就好。阿姨先下去了,你也快点过去吃饭,知道了吗。”

“好,我知道了阿姨。”

话刚说完,唇又被邢况封住。

她怕外面再有人经过,忍住没有喘出声。身体里有种奇怪的感觉涌出,慢慢地她发现,那是对邢况的渴望。

她害怕再这样下去会一发不可收拾,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把脸侧过去。

低喘几口气说:“别亲了。”

邢况呼吸很重,把脸埋进她颈窝里,扯开她毛衣领口,在女孩形状姣好的锁骨上亲了亲。

她缩了缩肩膀,下一刻被他从床上抱起来。

她头发有些乱,邢况伸手帮她抚平。

想到李章刚才告诉给他的话,他默了会儿,终于问她:“李章曾经剪切过几个视频,让你以为我只是想跟你玩玩,这件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徐未然很快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他眼光很深:“有段时间你突然很不高兴,就是因为那些视频?”

“……是。”

邢况:“后来又为什么没再生气了?”

“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视频可能作假,可我是亲眼看到的你,跟你相处的,”她抬起眼睫,纯洁无瑕地看着他:“我就觉得,你是很好很好的人,不会骗我的,视频里的内容肯定是有误会。”

邢况脸上有了些动容。

在她眼里,他一直都是没有瑕疵般的存在。

她把他放在一个很珍贵的位置,所以即使是看到了视频那种几乎算得上确凿的证据后,也依旧会选择相信他,会给他留有一个、或许他是被冤枉了的余地。

他也看着她,脸上神色越来越温和:“以后再有这种事要告诉我,不要自己一个人憋在心里,知道吗?”

徐未然默了两秒,点头。

“除了这件事,还有没有其它没告诉我的?”

这次徐未然沉默了更久的时间,最后轻轻摇头:“没有了。”

她的病已经好了,跟他在一起这段时间,她恢复得很快,几乎不会有无力感和厌世感了。

所以是没有什么事瞒着他的。

邢况没有再问,带着她下楼。在那之前她对着镜子检查了一遍妆容,确定不会被人看出异样才跟他一起出门。

俞筱早在下面等得心焦,气得涨红了脸。

看到徐未然从楼上下来,俞筱走到她面前:“徐未然,你能不能离我未婚夫远一点儿,不要老是缠着他。”

邢况不悦地啧了声,抬起头时目光已经很冷:“你长眼睛了吗?什么时候才能看见是我在一直缠着她。”

俞筱更是委屈,一双眼睛登时红了:“邢况,你怎么能这么护着她!”

“我不护着她,难道护着你,”邢况额发下一双眼睛没有半分温度:“你是不是觉得你是女的,我就不会对你动手。”

俞筱蓦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他看。

“你刚才是怎么烫她的,”邢况说:“要是不想怎么被烫回去,现在就滚。”

俞筱胸口剧烈起伏着,眼泪已经忍不住涌了出来。

她万般不甘地看向被邢况护在身边的徐未然。

徐未然并不如以前那样畏畏缩缩的,而是抬起了头,眼神甚至有些挑衅地看回她。

俞筱愤愤捏了捏拳头。

钱蒙要过来把她拉走,可她却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她重新高傲地扬起头颅,对着徐未然说出了句意味深长的话:“我看你能得意多久。”

俞筱走了以后家里清净了很多。

邢韦兆从外面回来,他并没有对徐未然表现出任何不满,甚至还温声问了她几句在国外学习的事。

徐未然只说还好。

邢韦兆颔首,并没有再说别的,只把邢况叫走,问了些集团最近的事。

邢况频频扭过头,朝徐未然那里看,生怕有人会再欺负她。

更怕李章会对她不死心。

还好徐未然跟秋琼待在一处,李章在离她比较远的地方。

秋琼倒了杯茶,送到徐未然面前。

“当年是我们考虑得不周全,把你一个人送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想也知道你肯定吃了很多苦。”秋琼主动提起以前的事:“我们的意思是每年给你一笔生活费,可你一直不肯收,把钱都原封不动打了回来。你一个女孩,在国外又没有亲人帮衬着,我都不敢想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徐未然无所谓道:“我没吃什么苦,在那里的学校也确实学到了很多,您不用觉得愧疚。”

秋琼透过落地窗看了眼院子里的邢况,说:“你那时候心理状态很不好,我跟邢况的父亲很担心邢况会受到你的影响。别看邢况表面上总是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其实他一直没放下他母亲的死。我们就都觉得,阳光开朗的女孩在他身边会比较好,你走了以后,他慢慢地总会好起来的。

“后来的事情却是我们没有想到的,他找不到你后整个人都变得很不对劲,不再跟人交流,对任何事情都失去了兴趣。如果没有人看着他,我们简直要担心他会不会做出自杀这种事。他那个样子,就好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希望一样,空有一副躯壳,行尸走肉般地每天活着。那个时候我们才知道,你对他来说并不是可有可无,而是他的全部。

“后来他会振作起来,是因为他知道了你是他父亲送走的,只有他顺利接手邢氏集团,他才能把你找回来。他去了燕城大学读书,不交朋友,也没有任何社交活动,每天都把自己封闭着,挤压出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读书,想尽快完成课业。除了学校那些课外,他还进了公司,从最底层做起,一路凭借着自己的能力一步步往上升。

“别人都说他命好,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他生下来就有的。没有人知道他究竟付出了多少,过去这两年多的时间里他又到底牺牲了多少。他以前对权利这种东西根本不在乎,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是为了你,他才从一个得过且过的人,变成了现在这样有野心的人。

“他有了权利,掌握了邢氏集团近一半的控制权后,第一件事做的就是满世界找你。虽然有他父亲一直在暗中阻止他,可他一直都没有放弃过。现在你能回来,想来都是他做了努力的缘故。”

秋琼说了很多话,徐未然始终低垂着眼睫,掩下早就通红的眸子。

想到邢况这两年里的生活,她就心疼得无以复加。本来以为自己离开他,对他来说会是一件好事,并没想到非但没有帮到他,还让他过得这么辛苦。

他今年也只有二十二岁而已,却要过早地背负那么多压力。为了尽早找到她,每天都在跟时间赛跑。她在公司见到他的时候,他身边跟着一群早就对他俯首帖耳的员工,在他眼睛里,满蓄着不属于他那个年龄的沉稳。

“你能回来,阿姨真的很开心,”秋琼说:“这段时间我见邢况明显跟以前不一样了,他变得开心了很多,眼睛里有了光彩,有时候我还能看见他会对人笑,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虽然他以前也算是振作,但那都是他为了能找回你,强撑着精神在压榨自己所有价值而已。可是现在,我能看出来他是由衷的开心。

“我已经跟他父亲商量过了,他如果真的不需要俞家的助力,执意要跟你在一起,我们是不会再阻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