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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下雅景这边的房子后,邢况偶尔会过来看看,在这里住上一两天。

久而久之,这里放了些他的衣服和生活用品。

蒋旭告诉他,徐未然打算把房子买回去后,他原本打算把东西收拾走,再找个理由,把房子低价卖回给徐未然。

结果她已经发现了端倪,找了过来。

“外面冷,进来。”

邢况把她拉进屋。

徐未然往屋里四处看了看。

家里重新装修了一遍,整体是暖色系的现代风,梦幻又温馨。

就好像是专门留给女孩子住的一样。

她的猜测落实,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一方面觉得甜蜜,可另一方面会因为自己一声不吭就离开了邢况两年的事而难过。

不能想象他在这两年的时间里是怎么过的。

“所以,房子真的是你买下来的?”她问。

“嗯。”他倒了杯温水递到她手里:“本来想借着买房跟你见一面,可你不肯出面。”

买下房子,每次在这里住的时候,他总能想到徐未然。

她在屋子里走动、画画、吃饭、喝水,处处都有她的影子。他过来找她的时候,她会开心地弯起眼睛,笑得清甜。

醒来再看,发现不过是南柯一梦,哪里都没有她。

这样噩梦般的日子过去了两年半之久,在两年后的今天,他真真实实地在这所房子里看到了她。

一种强烈的失而复得之感。

他温柔地看着她,问:“当时为什么卖房?”

徐未然想了想,最后还是告诉给他实话:“星澜有先天性心脏病,需要做手术,可是王敬那时候还很落魄,拿不出钱。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星澜去死,所以才卖房的。”

她一直都是这样。高三那年,她明明自己都过得很拮据,需要去没趣打工挣钱。第一天拿到工资的时候,她揣着一百块钱高高兴兴地回家,可是在路上看到有个卖水果的阿姨,水果摊子被人撞倒了,阿姨的样子十分可怜。她把兜里好不容易挣到的一百块钱拿了出来,买了那些摔烂的水果。

明明自己都在淋雨,偏还想给别人撑一把伞。

有心疼的感觉从邢况心口滚过,他眉眼沉沉,在她头上温柔地抚摸了下:“以后我们然然不会再缺钱了,我会挣很多很多钱,挣到的钱都给你。”

她由衷地笑了笑,点头。

“你要搬过来住吗?”邢况问:“明天我休息,可以给你收拾东西。”

“可这里现在是你的房子。”

“我的不就是你的?”他在她发上揉了揉,声音变低:“我也是你的。”

“还不是。”她蚊子一样地说。

屋子里很静,虽然她的声音很小,可邢况还是听见了。

他把她喝了一半的水杯接过来,放在茶几上。

抓着她的手,把她往怀里拉。

“怎么样算是?”他语气缱绻,眼神也有了变化,带着暗昧的影子:“不是连肉/体都给你了?”

气氛陡然暧昧起来,她一双浮了水雾的眼睛抬起来,柔柔地看进他心底。

邢况一向经不起她的撩拨,捧着她脸吻了下来。

徐未然被亲得猝不及防,身体往后侧了侧,很快被他捞回去。

他在她唇上轻轻碰了下,分开,又贴上去,牙齿在她唇上时轻时重地咬。

并没有伸舌头,可亲吻的动作依旧显得涩情。徐未然早就昏了头,不自觉地秉住了呼吸。

邢况暂时跟她分开了会儿,轻声笑了下,在她脸上捏了捏:“怎么又不知道换气?”

被提醒后她才喘了几口气。

邢况的吻又落下来。

她没有推拒,也没有任何力气能推拒,身上一阵阵地发软,连骨头都快酥掉。

感觉到邢况把她压在沙发靠背上,一只手托着她脸,拇指指腹在她下巴上轻扫着。

已经是深夜,窗外一片寂静,屋内灯光大亮,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两人的衣料摩擦在一起的细碎声响。

温暖如春的屋子里,她身上开始发汗,两只手抬起来,圈住了他的脖子。

邢况被她这个动作刺激到,舌头抵进她齿关,勾住她软软的舌头舔了几下。

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嘴巴一刻都分不开。

徐未然的舌头被他一下下搅着,慢慢地他又开始不满足,舔的动作变成了咬,呼吸也变重。

有接吻时绵密粘稠的声音一下下响进空气里。

不知道究竟吻了多久,徐未然感觉自己舌头在隐隐地发麻,嘴巴上也有痛意。

她的手在他肩上推了推,殷红着眼尾说:“疼。”

邢况从她唇上离开,喉结滚了又滚,指腹在她沾了水光的唇上擦了擦。

忍不住又轻轻凑上去碰了下,嗓音喑哑地说:“怎么这么甜。”

她低着头,不好意思说话。

“可惜这里没有东西。”突然又听见他说:“以后要准备点儿。”

徐未然不解:“没有什么?”

他看了她两秒,唇角斜斜一勾,露出个无奈又痞坏的笑:“你说是什么?”

她陡然明白过来,脸红似血。

“不然我现在下去买?”他又说。

她气得朝他扑过去:“你不要再说话了!”

他顺势揽住她的腰,笑着亲了亲她的嘴巴:“晚饭吃了吗?”

其实她忘记吃晚饭了,顿了两秒才说:“吃了。”

“吃了什么?”

“嗯……”她想了想:“馄饨。”

“现想啊?”他捏捏她的小鼻子:“这里没有食材,我点个外卖你吃了好不好?”

徐未然感觉到肚子真的有点儿饿了,在他怀里点点头:“好。”过了两秒补充:“你要跟我一起吃。”

邢况笑:“好。”

已经很晚了,他点了两份粥品,陪着她一起吃了。

吃完饭,时间已经快到晚上十一点,邢况问她:“要不要在这里睡?”

“不了,我回去吧。”她已经穿了外套,打算出门。

邢况带她下楼,坐上车,给她把安全带系上。

送她回去的路上,他想到什么,侧头看她一眼:“你刚才自己来的?”

“嗯。”

“打车?”

“嗯。”

邢况这时候是真的相信,她的被害妄想确实已经好了,这么晚都敢一个人在外面。

以前她不敢一个人走夜路,遇到没有灯的地方,甚至会怕得浑身出冷汗。

“要不要搬过来?”他问:“不想跟我去东湖那边,你可以先搬到这里。”

徐未然想了想,说:“还是不了,我现在住的房子也还好,要到明年才到期。”

“那就先不搬,”他说:“但你可以随时过来住,密码你知道。”

徐未然没有拒绝,乖乖点了点头。

“你经常会来这边吗?”她问。

“有时间会来看看,”他直视着前方,想到过去那段灰暗无光的日子,墨染般的眸子浮过异色:“总觉得你什么时候会回来。”

他明明说得云淡风轻,但徐未然的心还是疼了下。

她反握住邢况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我现在回来了。”

邢况扭头看她一眼,温柔地笑了下。

“嗯,”他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以后不会再让你走了。”-

因为搭上了邢氏集团的原因,王敬的地位水涨船高,在圈子里越来越受人尊重。

周末的时候他收到了两张晚宴邀请函,原本这种上层人士的聚会,他没有资格能来,但是给他邀请函的人想通过他巴结上邢况。

王敬二话不说答应会帮对方给邢况进行引荐。

但事实上,他跟邢况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好。邢况会高看他一眼,完全是因为他在国外的时候照顾过徐未然。

为了不露馅,王敬找到徐未然,撺掇着让她一起去参加晚宴。

“你现在多少也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等明年你那部动画电影一上映,你的身价也会水涨船高的,”王敬费尽心思地劝她:“这种场合早晚要参加。现在跟以前不一样,酒香也怕巷子深,不是搞艺术的就得把自己封闭起来,去参加各种社交是很有必要的。”

徐未然默默听着,没发表什么看法。

王敬继续说:“这次晚宴很多有头有脸的人都会去,不仅是商界,绘画界也有很多大师会去,你不去太可惜了。还有娱乐圈也会有人去,去的还全都是大腕。对了,邢总那位未婚妻,俞氏的小公主俞筱,她也会去。她现在可是娱乐圈里炙手可热的当红炸子鸡,发展的好着呢。我可是站你跟邢总的,你不过去看着,俞筱再缠着邢总不放手可怎么办。”

徐未然脸上终于有了些表情,问他:“俞筱也会去?”

“对啊。”

徐未然:“好,我去。”

到了晚宴那天,她跟王敬一起过去。

她画了淡妆,穿了件纯白色的抹胸小礼服裙,浓密的一头秀发铺在单薄的肩上,看上去清纯又诱惑。

王敬没想到她不仅愿意来,还为了今天的场合盛装打扮了一番,以为她是终于开窍了。

“早这样多好,你这么漂亮,就该多参加这种场合,整天闷在家里不浪费了吗。”王敬带她穿梭在衣香鬓影的宴会大厅,拿下巴指了指前面穿着高定礼服的俞筱:“我看你完全不输给她。既然你是真心喜欢邢总,邢总也喜欢你,你就大胆地抢,不用怕她,也不用觉得不道德。豪门联姻这种事,当事人都是身不由己的,邢总现在是还没完全掌权,可等他大权独揽的那天,俞筱就够不着他了。”

那边的俞筱侧过身,看见了这里的徐未然。

这两年凭借着家里的势力,俞良山明里暗里铺好的路,俞筱在娱乐圈里混得风生水起,大一的时候就拿到了不少顶级资源。今年她更是得到了跟国际大导演合作的机会,出演他电影里的女一号,一时风头无两,圈子里跟她差不多年纪的女星,无人能望其项背。

俞筱从小就是在锦绣堆里长大的,在娱乐圈发展的这么顺利,更是养出了一身无法无天的大小姐脾气。

看到徐未然竟然也来了这种地方,她嫌恶地打量过来好几眼,最后踩着高跟鞋趾高气昂地走了过来。

王敬见俞筱来者不善,低声说:“然然你别怕啊,有大哥罩着你呢,大哥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徐未然并不害怕,她甚至有些挑衅地看着俞筱。

俞筱停在她面前,如看贫民窟里跑出来的穷酸人家一样看了徐未然一遍,冷笑着说:“现在保安都是瞎的吗,什么人都能放进来。”

王敬立刻出言维护:“俞小姐,我们未然是被邀请来的。”

“邀请?”俞筱像听了什么笑话似的:“这里难道是乞丐收容所吗,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被邀请?”

她仔细看了看徐未然身上的穿着。结果发现那件衣服倒确实是出自著名设计师之手,并不是冒牌货。徐未然本就气质清雅,穿上这件衣服更是出尘起来,甚至把俞筱都衬托得光彩全无。

俞筱攥了攥拳,一字字恶毒地说:“你不是挺清高的吗?从来都不肯多拿别人一分钱,怎么,现在堕落了?你整天缠着我未婚夫,得到不少好处吧?是不是连件衣裳都要我未婚夫给你买?”

王敬忍不住了:“俞小姐,你不要含血喷人!”

“我说错了吗?”俞筱始终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她这种乞丐,什么时候能穿得起这种衣裳了。”

徐未然突然笑了声。

她并不生气,也不觉得难过,反倒凉薄地笑了声。

抬起头,看着俞筱:“俞筱,你还是这么可怜,从来都没有变过。”

说完,她从旁边拿了杯红酒,突然往自己身上泼了过去。

俞筱和王敬看得呆愣在当场。

红酒泼在徐未然脖子和胸前,顺着她白皙的肩膀往下淌,酒渍染得她一件纯白色的小礼服裙一片斑驳。

徐未然松开手,任酒杯摔落下去。

在一声清脆的碎裂声中,她故意往旁边倒了过去,推翻了旁边的餐架。

宴会厅中响起一阵突兀响声。

徐未然和俞筱所在的地方是一处不起眼的小角落,原本没有人注意这里,在这阵声音后,现场的人全都朝他们看了过来。

徐未然摔倒在杯盘狼藉的地上,抬起头,红着眼睛擒着泪看向一边不知所措的俞筱,抬高声音委屈地说:“俞小姐,我知道你是大明星,你身份高贵。可你不能因为看不起我,就要把我赶出去,还动手打人吧。”

王敬一看现在这场面,顿时明白过来,顺着徐未然的话往下说:“对啊,俞小姐,你不能仗势欺人啊,怎么能拿酒泼人呢。我们的地位是跟你没法比,可也是正儿八经被邀请来的,你怎么能这么侮辱人!”

今天来现场的还有一些媒体朋友,见状早已经举起相机对着这边拍个不停了。

俞筱怎么都没想到徐未然竟然还有这一手。

如果这件事被添油加醋传到网上,照网友们很容易就被煽动的性子,俞筱的名声会受到很大损害,演艺事业也会受到影响,所有人都会骂她私德不修。

她想跟现场的人解释她根本就没有动手,徐未然却抢先道:“俞小姐,我知道我出身不好,比不上你金尊玉贵。可现在应该不是旧社会吧,人人都是平等的,你凭什么要骂我是乞丐,还说我下贱?现在有钱人,就可以随便侮辱别人的人格吗?”

现场的快门声响得越来越频繁,俞筱的脸色在徐未然那些话里变得越来越惨白。

完全没有料到,徐未然为了陷害她,连脸面都可以豁出去。

邢况从外面进来,一眼看见这边的情景。

徐未然身上被泼了酒,摔坐在地上,俞筱在她面前站着。

邢况蓦地沉了脸色,快步朝徐未然走过来。

周秘书跟在他身后,见他分明就是要去插手的意思,担心地提醒:“邢总,这里有媒体。”

“知道有媒体就想办法解决!”邢况语气阴冷。

他脱下身上的西服外套,过去裹在徐未然身上,在现场所有人震惊不已的目光中,把女孩从地上横抱起来。

他垂下眸子,看向早就花容失色的俞筱,眼神冰冷。

这副样子,让人想起了高中时候的那个为人阴狠性情暴戾的邢况。

“俞筱,”下一刻,邢况开口,毫不顾及身份地位地说出了一句让在场众人全都大惊失色的话:“我的人你都敢动,信不信老子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