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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就在这说。”邢况眼神里满是警告,对徐未然的占有欲呼之欲出。
谷睿气得不轻,索性不要命地跟他吵:“你这人真有意思,我跟我朋友说几句话还得经过你同意啊?我跟她认识多久,你跟她才认识多久?我们俩谁跟她关系近,你现在就问问她!”
谷睿抓着窗户外的防盗栏,气呼呼地:“未然,你说,要是我跟他同时掉到河里,你先救谁?”
徐未然:“……”
她被吵得头疼,见谷睿一副不会罢休的样子,只好说:“邢况,你就让我出去一下,我很快就回来了。”
邢况看了她一会儿,说:“行。那你说,我跟他同时掉到河里,你先救谁。说了我让你出去。”
“……”
徐未然不理解他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幼稚了。
她咬了咬唇,并不想伤害跟谷睿那么多年的感情,背转过身,偷偷用口型对着邢况说了一个字:“你。”
邢况眉头舒展开来,唇角勾起一个笑,椅子往后撤了撤,放她出去了。
谷睿不明所以,等徐未然出了教室,先拉着她问:“你刚才说了什么?是先救谁?”
徐未然感觉到窗户那边投来一道冷飕飕的目光,赶紧把胳膊从谷睿手里抽出来,跟他保持点距离:“你要找我说什么,快上课了。”
“你跟那个邢况现在是什么关系?”谷睿开始逼问:“我怎么觉得你们俩走得太近了,根本不像是普通朋友。他以前不是还欺负过你,你忘了?为什么现在跟他关系这么好!”
徐未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口里嗫嚅着:“就是普通朋友啊。以前的事都是误会,早就说清了,他没有欺负过我。”
谷睿气得拿手指点了点她额头:“你就替他说话吧。我看你就是瞧他长得好看,被勾引的脑袋不清楚了。”
徐未然弱弱地顶嘴:“我才没有。”
“那要是没有的话,以后放学不准再跟他一起走,我跟你一起回家。”
“你家跟我家是两个方向。”
“那你家跟他家就是同一个方向了?”谷睿气不打一处来:“你还说你没被他勾引,我看你简直快昏了头了好吗!你别忘了他是什么身份。像他这种纨绔子弟身边根本就不缺女孩,你要理智一点儿,不能被他骗,听见没有?还有,今天晚上我要去你家吃饭,跟你一起走,你别忘了等我啊。”
谷睿说完回自己班上课去了。
徐未然在外面又站了会儿,气呼呼地自言自语:“他不会骗我的。”
到了下午放学,谷睿已经在车篷那里等着,远远地冲着徐未然招手:“然然,你过来坐我的车。”
没等徐未然说什么,邢况拉住她的手,把她往自己身边拽了拽。
他不是很有耐心地看着谷睿:“你找事儿是不是?”
谷睿装傻:“我干什么了?我要带然然回家,这跟你有关系吗?你跟她就是普通同学,管那么宽干什么?”
邢况冷笑了声,一字字地重复:“普通同学?”
他低下头,看着徐未然:“我跟你是,普、通、同、学?”
徐未然担心他一言不合会对谷睿动手,轻轻地拽了拽他的袖子,让他不要那么生气。
正僵持着,刚好这个时候下起了及时雨。
邢况把外套脱下来,替徐未然挡在头上,带她往外走。
三个人在雨大起来之前坐上了一辆出租车。谷睿在前面副驾驶上坐着,频频回头朝后面的两个人看,时不时地会咳嗽一声,说:“然然,相阿姨没有跟你说过吗?要跟男生保持距离。你赶紧往外面让点,别挤着你这位同学。”
邢况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忍不住打人了。
可他要是把谷睿打伤了,到时候徐未然会怪他,怎么算怎么不划算,他只能硬生生忍下去。
车子在小区外停下,谷睿立刻下了车,炫耀似的说:“然然快走,回家吃饭。”
邢况的脸色不好看起来。
徐未然想到邢况是一个人住,家里冷清清的。她有些不是滋味,拽拽他的衣角:“你要一起去我家吃饭吗?”
她以前也跟相倪提议过,让邢况去家里吃饭,但是相倪每次都拒绝了,并不想让她跟邢况走得太近。
“不用,你回去吧,”邢况握了握她的手,发现她手有点儿凉,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给她穿上:“别跟谷睿说太多话,听见没有?”
“他是我发小,我怎么能不跟他说太多话。”
“那也行,”邢况说:“只要你不怕把我气死。”
“……”
回家前,徐未然把邢况的衣服脱下来,塞进了书包。
谷睿在一边看得头疼,威胁她:“以后别跟他走那么近,不然我会跟相阿姨告状的。”
“你怎么老对他有意见啊,都跟你说了他不坏的。”
“他还不坏?他过去那些事迹我可都听说了,三天两头地跟人打架,这一带的混混头子朱鑫见了他都得喊爷爷,你管这叫不坏啊?”谷睿气得点她脑门:“你被迷傻了吧。”
徐未然不想理他,敲开了家里的门。
相倪把谷睿请进家,热情地招待他吃饭。
饭桌上,相倪旁敲侧击地问谷睿,徐未然在学校有没有跟一些不三不四的男生来往。
徐未然想反驳,邢况哪里就不三不四了。可相倪没有指名道姓地提邢况,她不好直接跳出来对号入座。
谷睿看了徐未然一眼,眼光颇有种“你大哥我就帮你这一次”的感觉,清了清嗓子说:“没有,然然最乖了,平时就知道学习,没跟什么人来往过。”
相倪却听得担心起来:“也不能什么人都不来往。然然,你要多交点儿朋友,不能总是自己独来独往的,知道了吗?”
谷睿心想,你女儿已经被一个男生看得死死的了,哪天也没有独来独往过。
吃了饭,等谷睿走后,徐未然找到在厨房刷碗的相倪,尝试着跟她商量:“我明天能不能请邢况来家里吃饭?”
相倪看了她一眼:“我刚说的话你都没听见是不是,让你别跟他来往。”
徐未然:“他又不是不三不四的人。”
相倪合上碗柜,擦了擦手说:“可他比不三不四的人还让我担心。你不是不知道他跟俞筱的关系,像他这种家庭,将来是肯定要跟俞家联姻的。你跟他当朋友我不反对,可要是有别的想法,我劝你趁早放弃,免得以后会伤心。”
徐未然:“我只是想请他来家里吃顿饭而已,有什么想法?为什么谷睿可以来我们家吃饭,他就不可以?”
“他跟谷睿一样吗?你把谷睿当哥哥,难道也把他当哥?”
徐未然气鼓鼓的,回屋去了。
她坐在写字台前做了会儿题,听到手机响起了微信提示音,拿起来看。
邢况:【谷睿走了?】
她既觉得他小心眼,又因为知道他在吃醋而暗暗开心起来,给他回复:【走了】
邢况:【我刚查了下他成绩】
徐未然不解:【?】
邢况:【还好成绩挺差的】
徐未然更是奇怪。谷睿的成绩虽然不拔尖,但也算可以了,邢况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她问:【所以呢?】
邢况:【他去不了燕城大学碍眼了】
徐未然噗嗤笑了声,在聊天框里敲字:【我把他当朋友而已,你怎么这么小气】
邢况发了个语音条过来,她担心会被外面的相倪听到,把音量减小,手机拿起来放在耳边听。
邢况好听带磁的声音跑进她耳朵里:“他是朋友,那我是什么?普通……”顿了顿,才把后两个字吐出来:“同学?”
徐未然一时想不出该怎么回,邢况又发了条语音过来。
“是你什么,怎么不说?”
明明就是想让她说出那三个字的意思。
徐未然才不会说,咬着唇给他发:【我要做题了,不准打扰我!】
邢况很快给她发了第三条语音。
他宠溺地笑了声,说:“好。不要熬太晚,十一点准时睡觉。”
她乖乖回:【我知道了】
高三的最后一段时间,因为有邢况的陪伴而变得格外美好,丝毫不觉得冗长枯燥。
徐未然有不会的题会问他,每次听着他条理清晰的讲解,她对他的喜欢就又会多一分。
他完美得很不真实,却真真实实地待在她的身份。她以前觉得自己的运气很不好,总是倒霉。现在才发觉,其实她是这个世上最幸运的幸运儿。
让她重选一次的话,她依旧愿意一直倒霉,只为了把幸运全都攒起来,然后遇到他。
确实也遇到了他。
不知不觉到了夏天,是徐未然最盼望的一个夏天。
学校里进行了几次模拟考,每次邢况都是雷打不动的第一名,还替三中拿到了有史以来的第一个全市联考第一名。
徐未然的自豪感油然而生,每次成绩出来都特别特别为他高兴,兴奋地摇着他胳膊夸他确实是天赋异禀的学神。
邢况以前并没有因为成绩好这件事欢喜过,但是因为她灿烂的笑容,他开始慢慢觉得,原来成绩好是有必要的。
可以让她开心。
三中的老师因为他,个个都扬眉吐气起来,每次看到他,都宛如是在看从天而降的一个救世主。清才的老师却气得吐血,过来找过邢况几次,劝他回清才上课,可每次他都拒绝了。
邢韦兆气得不轻,几次扬言要跟邢况断绝关系。
关于邢况的传说越来越多,有人匿名在网上发帖,说邢况以前的成绩一塌糊涂,是个不折不扣的混混,根本没有想过考大学,只打算到了时间随便去国外混个文凭,接手家里的产业。他现在突然就开了窍,成绩突飞猛进,完全是因为一个女生。
徐未然并不知道自己正在被网上的人谈论,距离高考越来越近,她的压力越来越大,生怕会考不上燕城大学。虽然最近几次考试她的成绩都名列前茅,没有跳出过年级前五名,足以被燕城大学录取,但她还是担心高考的时候会发挥不好。
到了高考前两天,学校停课,邢况载着徐未然回家。
天色已经黑了,路灯昏黄,两人的影子一路被缩小又拉长。
邢况见徐未然表情凝重,问她:“紧张?”
徐未然坐在横杠上,晃了晃两条细细的腿,点头:“我好怕我考不好。”
“不会的,”这段时间他一直有关注她的成绩,告诉她:“你只要正常发挥就好,会考好的。”
邢况虽然平时总是一副混不吝的样子,但他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很好。慢慢地,徐未然对他有了种近乎崇拜的信任感,他说她能考得好,她顿时就有了信心,觉得自己肯定能考好。
“那你也要好好考,”她说:“不能在考试的时候睡觉或乱涂!”
邢况笑:“我还要跟你一起上燕城大学,会好好考的,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