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我攻你受(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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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过来的番子们远远的就看见一排持着火把的人,个个体形臃肿,一个人仿佛变成三个人那么宽,奔到百米开外才发现这些人头戴铁盔,身上背着一口凹形箱子,身体正好嵌套在凹形里边。

北边有利箭,正门有火炮,他们原也没指望南门会没有伏兵,可是这边出去是短巷树林,是唯一有希望从这群可怕的杀神手中逃脱地唯一生路,红了眼地番子们举起手中的钢刀,拼命地呼喊着,向这区区百人冲过去。

近了,更近了,近百名持着火把的人忽地齐齐转过了身去,东厂番子们愕然、茫然还带着不知所谓的欣然,在身后大队人马地簇拥下疯狂地扑过来。

不知是哪里冒出了第一点火光,然后是第二处、第三处,直的、弯地、斜的不同角度,象火流星一般千百枝密集地火箭箭尾喷着火光,一窝蜂的射了过来。

衣色中,漫天的流星,那是何等的浪漫和辉煌?

可这辉煌却是来收割人命的。冲在最前边的人首当其冲,立刻被乱箭贯穿了身体,身中数十箭的身体,由于火箭箭尾还在不断推进,那前冲的身体竟倒过来向后飞去。

一个番子举着钢刀,眼睁睁看着早上还在一起勒索、中午还在一起玩女人、晚上还在一起喝酒的伙伴眼睛、嘴巴、喉咙、小腹上都插着冒火的利箭从自己身边倒飞回去,一声胆丧的狂叫还没有出口,一枝没有准头、歪歪曲曲地飞过来的火箭已从他的太阳穴贯进去,箭头从另一端穿了出来。

一口普普通通的木头箱子,在山上就地取材,着军中工匠制作,前边一块带孔的档板,这是杨凌早在高老庄后山练兵时就授意以军中的‘百虎齐奔箭’为蓝图改良制造的火箭,成本低、易制造,易携带,用完就丢,纯属一次性武器。

火箭虽然解决了火铳装填速度慢的缺陷,但箭枝火箭携带量有限,射程不远,准确度更谈不上,考虑到士兵的负重能力,每箱只装75枝箭,可是用来打这种烂仗却是极犀利的武器。

火箭发射完了,一千多人仰面倒卧在地,有的人身上火箭箭杆儿还在冒着火星儿。可以把一枝烧得通红的铁枝毫不犹豫地刺入犯人的大腿,看着他疯狂呼叫,人油滴淌而谈笑自若的番子们惊呆了;最喜欢把开水倒在犯人身上,然后用铁刷子一层层把血肉刷下来直露出白骨的刽子手们惊呆了。

过度的恐惧反而使人丧失了逃跑的**,一双双呆滞的眼神瞧见那些持火把的人丢下箱子,扔掉火把向黑暗中跑去的时候,它的主人不由从喉咙中发出一声渗人的惨叫,以更快的速度向前冲过去。

可怜的番子们就象一个被小虫子堵在死胡同的女人,心里惊恐之极,恨不得立刻逃得远远的,却一边不受控制地疯狂去跺它。

然而,高墙黑影下又是一排火把燃起,匆匆跑过去的人隐入了暗处,另外一排人象钉子似的站在那儿,每个人身上,仍然背着一口箱子。

番子们终于崩溃了,他们立刻转身向后逃去,如果有人哪怕只是稍稍挡了他的路,阻碍了他逃跑的脚步,疯狂的刀就狠狠地劈了上去。他们没有勇气回头,但是满脑子都是万箭攒射的画面,是满身满脸射满了利箭死无全尸的凄惨人影。

恐惧象会传染的瘟疫,番子们以比冲过来时快一倍的速度向回飞奔,闻讯跟过来的番子们还什么也没看到,就被他们鬼一般的样子和喉咙里不成调的怪叫吓呆了,紧跟在他们后边狂奔起来。

这个时候,四面八方无数个声音用整齐划一的声音高喝起来:“奉圣谕,内厂拿人,降者不杀!”

内厂番子冲进东厂拿人了,仅仅派进去四百人,六千多名面无人色的东厂番子却象羔羊一般听话,一个人看押着数十个、上百个东厂番子,竟无一个萌生反抗的念头。

杨凌端坐在锦衣卫房顶的平台上,听着赶过来的连得禄兴奋地禀报着战果。

彭继祖哈哈大笑道:“大人,卑职也料到东厂中人不是咱们的对手,可是却想不到他们是如此不堪一击,他奶奶的,别看东厂叫得凶,简直就象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们嘛,爷们想怎么的就怎么的,他们只能受着。”

连德禄见杨凌对战果也甚是满意,不禁凑趣笑道:“只能受着?只能受着有只能受着的好处,起码人家不用担心自己阳萎,哈哈哈哈……,你老彭也别得意,要不是厂督大人妙计,就凭你一通蛮干,没准儿就叫东厂这帮娘们笑话了”。

两个人说完捧腹大笑,杨凌实在开不了这种粗俗玩笑,他站起身来,向一直冷静地肃立一旁的吴杰道:“吴老,剩下的事交给你了,东西都冷备齐全了?”

吴杰点头说道:“大人放心,东西保证让东厂的人看着从范亭的房间里搜出来”。

杨凌点了点头,紧紧身上的大氅道:“好,那么东厂的事就交给你了,我现在赶去和成二档头汇合。”

吴杰轻声笑道:“大人‘重伤’回京时,要不要告诉夫人她们前去迎接?”

杨凌顿住脚步,想了想笑道:“算了,这个戏就不要做了,过犹不及。”

彭继祖和连得禄早已得吴杰吩咐,除掉了东厂后大人还要秘密离京的,所以见杨凌起身,忙迎了过来,杨凌说道:“彭兄、连兄,今晚就率兵驻扎东厂,京中事务就劳烦你们了”。

杨凌步下楼梯,就听彭继祖在平台上已向身边亲军恶狠狠地下着命令:“走,跟老子去东厂,注意看我的眼色行事,该消失的人就让他消失,手脚利索点!”。

杨凌停住脚步,扶着栏杆仰首望着天边一轮皓月,幽幽地吐了口气:“该杀的,终于还是要举起屠刀了,在这样的宦海生涯中,要慎独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