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送去学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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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挽倒没有真生气,就算原本有点不高兴,等抱了抱这人软绵绵的身子,也渐渐消散了。

罢了,又不是不知道林寻声是个什么性子,他向来对自己不注意,满手是血也无所谓,留疤了也无所谓。

黎挽握着他时总不自觉的会去摩挲他掌心的伤疤。

他用的药都是极好的去疤药,只是药再好,也得花些时间才能见功效,现在他掌心还是那道疤,像是印证了这个男人当时的疯狂绝望。

手上疤痕新长出的嫩肉被人摩挲,林寻声忍不住溢出细碎的声音,他盛满星光的眼睛看向黎挽,许久,红艳的薄唇渐渐抿出弧度:“这里会一直留疤吗,陛下。”

黎挽只在他眼里看到了忐忑,她有些心疼,这该是个自信张扬的公子啊,忐忑小心这样的形容词不该属于他。

于是她伸手摸了摸对方发顶,温和道:“不会留疤的,你好生养着,日后再不许冲动了。”

她总是这样温柔,就算他从前最过分的时候,她也只是冷着脸给了他一巴掌而已,若换成历代其他皇帝,下冷宫都是轻的。

“好,只要妻主陪着侍身,侍身都听妻主的。”

林寻声一身干净,无寸缕遮挡,雪肤莹润,浓黑的青丝披散下来,将他美丽的躯体半遮挡住,更叫人看的眼热。

这无疑是个好看美丽的姿势,此男子,这一刻纯洁漂亮,像个瓷娃娃。

黎挽呼吸微微重了,有些事不知当做不当做……

她垂下眸子,终伸手将人拥进怀里。

十分柔软的触感,同他性子倒是不一样。

黎挽有些想做什么,却思及林寻声今日才晕过,怕是很难承受那有些激烈的事情。

罢了,便饶他几日吧。

黎挽想通后抱着林寻声,与他共同倒入床铺中。

林寻声窝在黎挽怀里,咬了咬唇,他本以为会发生点什么的。

周乐允入宫给了他不少的危机感,他现在巴不得能爬上妻主的床,今晚无论她提出什么要求,他都是会答应的,只要她愿意喜欢他一点点。

半夜间,身后人有些不安分,手渐渐往下,林寻声还清醒着,被这动作刺激的身体一僵,紧接着就是赶紧闭上眼睛装睡,直到对方举动渐渐大了,他才如梦初醒般在床上滚了滚,转过去正面对着黎挽。

然后嘤咛两声,用还不大清晰的声音嘟囔道:“妻主干嘛呢,怎么还不睡?我困死了。”

黎挽心里有几分愧疚,人家都要睡了,她却要把他吵醒。

怀着愧疚的心情,黎挽环住林寻声,依旧对他道:“朕睡不着。”

“嗯?那陛下可要起夜吗?”

林寻声不仅没有听懂,反而问她要不要如厕。

黎挽伸手到林寻声后臀拧了一把:“不起夜,想干点别的。”

“呜,疼,妻主别打我,我都听妻主的。”

“没人打你,你且听话一点,不需你出什么力气,躺着睡便是,可好?”

“嗯,好。”

林寻声伸手搂住黎挽的脖子,拉长了鼻音,近乎顺从地回应,眼睛仍然有些迷茫睁不开似的,一头青丝凌乱铺在身下床铺上。

这是个美好的夜晚,黎挽只觉得便是林寻声醒来时也没有这么舒服的。

林寻声窝在她的怀里,半睡半醒间任她动作,又乖巧的听她说话,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会应答,模样柔顺,与初时相比,好了不知道多少。

现在的他,会撒娇会喊疼,唯独不会露个冷脸,叫她不悦,心想着,黎挽放下心神压过身子。

第二日林寻声再起时,黎挽已经收拾东西去上早朝了。

林寻声摸着床榻上对方留下的XX,羞涩一笑,过了许久,才开口唤水。

“启禀殿下,淑庶君已经在外面等了许久了。”

林寻声这才恍然想起,自昨日起,后宫又多了一名兄弟,而今日,是淑庶君入宫的第二日,陛下还答应要去他宫里用桂圆莲子羹呢。

按规矩,他是君后,是正房,淑庶君本就应该每日晨昏定省的来请安,他方入宫,不敢行差踏错,故早早就来了,却没成想他起的一向晚。

来得早,是周乐允应该的,叫他多等一会儿也没关系。

“知道了,给淑庶君看茶,本宫一会儿就过去。”

“是。”

待宫人离开,林寻声却慢悠悠的洗着身子,他身上多是一些青紫,陛下下手不知轻重,总容易弄出这些痕迹。

不痛,反而叫人欢喜。

待林寻声出去时,淑庶君已经等了大半个时辰了。

“淑庶君,昨日歇的可好?”

林寻声缓步走入,见周乐允半蹲身子与他行礼,也不叫人起来,反而先挑了话头唠嗑。

只是一会儿,周乐允尚且稳得住。

他稳稳半蹲着,回道:“托殿下的福,臣侍歇的十分好。”

林寻声缓缓将茶盏端起来,喝了一口,才说:“本宫昨日尚且惊马了,有何福气可托给你的?”

周乐允一惊,对方此言并不善,他小心抬头,只敢微微撇一眼林寻声的神色。

那主座上的男子,嘴角挂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眼神幽深,手上动作不停地扇着杯口的热气,谁也不知道,他心中想的却是,如何给这周乐允找些麻烦呢?

“臣侍得见殿下凤颜,便已是一种福气了。”

“呵,你倒是嘴甜会说话。”

不然也不会哄得陛下将你纳入宫中,林寻声一个劲儿地扇着茶水,那茶水上原本争先恐后冒出的热气越来越少,他却仍不停手。

周乐允渐渐有些支撑不住,腿抖得厉害。

林寻声并不看他,只按照自己的时间又等了会儿,等的周乐允已经要不顾凤命自己站起来了,他才堪堪道:“起来吧,过来为本宫续一杯茶水。”

那茶水上已没了热气。

周乐允险险站直,低头掩住眼里变幻的神色,道:“是。”

他小心地走了一步,双腿都酸软的厉害,只差一点,几乎就要跪坐到地上了。

下首离上座不过那几步的距离,他却第一次觉得遥远,远的像是依靠人力根本走不到一样。

好不容易,他站上了君后所处的高台,正要伸手要去接林寻声手中的杯盏,却不知被什么拌了一下,整个人连同杯子全都跌落。

并不烫的杯中水落在林寻声裸露的肌肤上,杯壁更是重重砸上去,留下红色的痕迹。

“啊,君后!”

“快请太医,君后被烫伤了!”

周围宫人异常激动,他们都见过了陛下对君后是如何宠爱,哪敢让君后受一点伤啊,如今不过是烫红了,就有四五个宫人围上来,纷纷挤到林寻声面前。

周乐允本就腿脚酸软,这被一挤,直接便摔到了地上,头发散落,形容有些狼狈又难看。

可这时候,也没人有空搭理他。

君后受伤是大事,他虽是庶君,然他们却都是君后宫里的,没有不先顾着君后,反而去管他的道理。

才入宫第二日,周乐允便体会到了深宫的可怕,更知晓了权利二字到底能带给一个人多大的诱惑。

他趴在地上,有些凌乱的头发遮住眼里的野心与屈辱,手指紧紧握成拳。

林寻声看着周乐允,居高临下道:“庶君无状,今日冲撞本宫事小,来日出门丢了皇室的颜面事大,本宫身为后宫之首,理应好生教导庶君规矩,竹儿,去教坊司请了李嬷嬷前来。”

这李嬷嬷,是教坊司一位高等的嬷嬷,他或许规矩不是学的最好的,却一定是最凶最严厉的。

请他来教导周乐允,正好。

“陛下说了下完朝要来臣侍处喝汤,臣侍恐怕不能……”

周乐允正闪烁着言辞要拒绝,然而林寻声却一拍桌子,怒而起身:“你这样的规矩,现在只是伤了本宫倒还好,万一到时伤了陛下,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本宫身为后宫之主,自然要为陛下排除万难,是万万不敢放你这样规矩的人去伺候陛下的。”

周乐允猛然抬头,看着林寻声那一刻,心莫名凉了一半。

他好不容易才进宫,终于得到皇上的青睐,却要被君后死死阻拦?

周乐允咬紧牙关,若,若没了这个君后,他便是后宫中最大的了吧……

林寻声一双明眸望向他,突然诡异的笑了笑,然后挡开宫人,凑近轻声道:“是不是很恨我,觉得我阻了你的路?”

周乐允气的浑身直颤,对方却接着说:“可你再生气又能怎么样呢?你动不了我,只能任我摆布罢了。”

林寻声原本预计的是想气死周乐允,最好气的他出言辱骂或者直接动手,可对方竟然比他想象中要沉稳些,原本粗重的喘息声都随时间渐渐停歇下去,只冷静道:“是,君后,臣侍定会,好好学习规矩,出门必不会丢了皇室颜面。”

林寻声直起身子,不免有些失望,只挥了挥手叫人带他去学规矩,自己则拒了太医为他看伤,带着手上的红痕往御书房去了。

御书房内,有几名大臣正在内同黎挽禀告边境文书的事。

“当初五皇女去了东芜族迎娶他们的皇子,现在东芜族的王上已殁,五皇女出任东芜族新任王上,今年一直向吾朝发送文书,请求来京师会见陛下,兹事体大,臣不敢妄自决断。”

一深色服侍的臣子跪下陈言。

黎挽眉头皱了一日了,只觉这事有些棘手,最后她转而问林茹。

“林爱琴觉得,朕可该同意五皇妹的请求?”

林茹最怕被陛下叫到,此时也是犹豫着正要说话,门外就传来了动静,隐约听着,这声儿还有些熟悉。

“放本宫进去!”

“殿下,陛下当真在里面商议朝政,您便再等一会儿罢。”

“叫你进去通报你不愿,只叫本宫等,那本宫该等到何时?让开,本宫现在就要进去!”

黎挽显然也听见了动静,她脸色漆黑如墨,不知道不过一晚上的时间,这人怎又无理取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