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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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明在高管会结束的时候叫住luke。

“聊会儿。”

“聊什么?”luke问他。

“聊聊你和lumi的绯闻。”

“谁?”luke以为自己听错了:“我和谁的绯闻?”

“lumi的。”

涂明很认真的看着luke,意思是这件事是真的,我没胡说。

luke破天荒感兴趣起来:“来,跟我说说,这些瞎眼的怎么传的?”

涂明把照片发给他:“从这传起来的。说是当年lumi趁你醉酒爬上你的床。”

“还说她从此日子都混的舒心了,因为有你罩着。”

“也因为有你护着,她可以徒手干倒两个专家。”

涂明把传言说给luke听,这会儿他们不是上下级也不是同事,他是卢米的男朋友,需要当事人给个态度。

luke撇撇嘴:“都瞎了吗?我跟lumi?我们俩在一起,必须得死一个。”

“谁死我不管,反正lumi不能受这委屈。”涂明对luke说:“你名声不太好,对你影响不大。”

“…lumi名声就好了?”

luke哼了一声,走了。

是在第二天下午,他路过茶水间,听到里面小声在说:“有一次lumi…”本来已经走过去了,又掉头进了茶水间。问里头的员工:“lumi和我怎么了?”

“没怎么…我们说…”

“你们是不是不太了解我的择偶标准?lumi?”luke这个人讲话嘴损,神情又有轻视:“现在大家的工作都这么闲了?”

“那不如搞全公司复盘怎么样?”

luke一张脸严肃的吓人,在茶水间布置了全公司各部门做项目复盘的任务。他这招管用,大家都去写汇报材料了,竟然真的没人再说什么。毕竟都不太敢跟luke进行部门1v1会议,他开会的时候太厉害了,总让人想找地缝钻进去。

“你跟luke真没事啊?”daisy忍不住偷偷问她。

卢米凑到她身边,小声说:“你看luke…直吗…”

“我也不知道啊…这么多年没交女朋友,但之前不是还有人说他渣男吗…难道…弯了?”

卢米耸耸肩:“话可不能乱说啊,我不知道啊。走了。”

卢米也要写总结,她坐在工位上唉声叹气,对唐五义说:“luke这个狗东西,真是杀百儆百,屁用没有。”

“好歹耳朵清净点了。”

她在那念叨,手却快,噼里啪啦打字。

涂明从工区路过,看到她皱着眉工作,就觉得稀罕,嘴角动了动。

周五晚上易晚秋要接姥姥去吃饭,姥姥非要涂明拉上卢米。

“她最近工作有点忙啊,姥姥。”涂明晚上接姥姥电话的时候想找机会回绝。

卢米听到了凑过来:“姥姥怎么啦?”

“明天家庭聚会,姥姥想让你一起去。”涂明小声说:“我帮你回绝。”

“不必!”卢米手一挥:“我去。万一姥姥再给我包个红包呢!”

卢米单纯喜欢涂明的姥姥姥爷,也愿意为两个老人去出席涂明的家庭聚会。周五那天她难得一改平日高调作风,穿了一身正装裙,黑色粗跟皮鞋,化淡妆,口红薄涂,搭眼一看竟也有几分学术感。

两个人去接上姥姥去餐厅,姥姥坐在卢米的车里说:“大车好,大车舒服,姥姥给臭臭也换辆大车吧?”

“姥姥您钱不是被管起来了吗?”卢米逗她:“还哪儿来的钱给臭臭换大车啊?”

“姥姥有房啊,姥姥把房卖喽!”

“那姥姥您能给臭臭换十几辆大车。”卢米一边开车一边跟姥姥逗贫,老人认真,还真扭头问姥爷:“咱这房现在值个千八百万吗?”

“这话说的,挡不住。”

“那卖了给臭臭换车。”

卢米被姥姥逗逗哈哈大笑,扭头对涂明说:“臭臭,你看看姥姥多喜欢你。为了你要卖房呢!”

涂明觉得卢米逗老人聊天真有一套,她好像特别知道老人喜欢听什么,总之把姥姥姥爷哄的眉开眼笑。一直到餐厅还合不拢嘴。

这是卢米第一次见涂明这一大家子人。

一大家子搞学术的人,对姥姥姥爷都很恭敬,对卢米也很有礼貌。安排座位的时候舅舅特意把卢米安排在易晚秋身边,两个闹过不愉快的人这会儿交流也不多,象征性的夹个菜,彼此点个头。

易晚秋端着,卢米也端着,两个人坐在一起别别扭扭。

姥姥看不过去,就说:“让卢米坐我这儿!”

“您今天可真是一秒钟都不糊涂。”舅舅打趣姥姥:“眼观六路。”

于是又对调座位,卢米坐在姥姥旁边。姥姥拉着卢米手说:“你该怎么着怎么着,别拘谨。想吃什么跟姥姥说。”

“那不用姥姥,我手长着呢!”卢米伸出胳膊给姥姥看:“您看,我跟长臂猿似的。”

涂家人都不太擅长自嘲,听卢米说这一句都笑了。

卢米不认生,谁问话她就答几句,也不像平常那样话多,但偶尔说句话就特别逗。简单来说,收敛了,靠谱了。

舅舅就夸卢米:“这姑娘有意思着呢,说话逗,人也敞亮。”

“那舅舅算是看对了。”卢米接下涂明舅舅的夸赞,一点也不害羞。

涂明隔着一桌酒菜看她,深觉她比酒菜还要热气腾腾。

饭毕送老人回家,涂明顺道去易晚秋那里拿东西。车开到家门口,涂燕梁招呼卢米进门看看他的葫芦。

卢米只得进门,换鞋的时候一眼看到她送易晚秋的生日礼物,就在钢琴上放着,别的地方干干净净,唯独那礼物落了灰,包装都没拆。

卢米教涂燕梁护理葫芦,眼却在那套化妆品上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按说送出去的礼物就不是自己的了,无论怎么处理都该随他人心意,但卢米看到那化妆品在招灰,就好像自己一片心意被丢到地上。她在心里劝自己半天,不管用。

终于在出门前走到钢琴前,拿起化妆品对易晚秋说:“我看您好像不太喜欢这礼物,那我拿回去送别人。”言外之意不喜欢别勉强,喜欢的人多了去了。

那礼物放在那,易晚秋懒得拆,她这人就这样,平日里什么都不缺,不喜欢的人送的东西她看都不爱看。即便这样,有时表面功夫也会做足,会说:很喜欢,很好用,很好吃。唯独卢米这礼物,她忘了收。显的有点故意了。

易晚秋愣了一下,卢米也没再讲话,低头穿鞋,涂明看着礼物,又看看易晚秋,也没有说话。他说过易晚秋一次,别人送的礼物放在那里落灰不好,要么收起来,要么就用,总之别那么放那。那样显得不尊重别人。

卢米沉默着穿好鞋拿起礼物,出门不远有垃圾桶,她有心思把那礼物当着易晚秋面丢进垃圾桶,出了这口恶气。转眼一想,跟钱较劲那不是有病吗?

不扔,回去送给二婶,二婶稀罕着呢!

但她心里憋着火气,将车开出学校后停在路边,对涂明说:“你下去。”

卢米真生气的时候就是现在这样,面无表情,但已经是盛怒,涂明知道。于是也不多说下了车,卢米的车扬长而去,把涂明丢在深夜的街头。

那附近不好叫车,他在路边等了很久才坐上车,到家的时候卢米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涂明在外面敲门,卢米给他发消息:“别敲了啊,烦着呢!”

涂明就真的不再敲,坐在沙发上给她发消息:“等你不生气的时候咱们谈谈。”

“谈什么?谈你妈把我脸扔地上摔碎吗?我真是多余送她礼物,真的。我没想到你妈讨厌我讨厌到这个程度,那化妆品几千块钱一套,她连看都不看。”

“你们家哪儿都干干净净,就那化妆品落灰了!擦都懒得擦!这是我今天看见了,我看不见的呢?”

“特别没劲你知道吧?”

卢米平常倒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却偏偏跟易晚秋较上劲了,被易晚秋的傲慢激怒了。

涂明是记得卢米买那个化妆品的契机的。当时易晚秋对他说不希望他带卢米回去吃饭,卢米听到了,却还是买了礼物送她。

第二天一早涂明回了家。

卢米一个人骑摩托上了山。

她心里堵的慌,好像只有上山才能缓解。马上要进夏天了,山上比城市里凉快。一个人在山里绕圈骑车,累了就找个地方歇着。

有路过的摩队跟她打招呼:“一起骑吗?”

“不了。”

也懒得跟人玩。

拿出小鱼网捞鱼,又灌了瓶可乐,打了两个嗝,觉得心情好了那么一点。

涂明给她打电话她按掉了。不想接他电话,也不想听到他声音。涂明不像别人,你挂了他就不会打。就是这么要脸。不打电话但消息来了:“在哪儿?”

“出来玩。”

“我去找你。”

“不想看见你!”

卢米回了这么一句把手机塞进骑行服里,上车走了。

涂明在家也并不开心。他跟易晚秋面对面坐着,问易晚秋:“那化妆品,您是真的不喜欢还是因为是卢米送的?”

“你来责备我了?我不知道昨天她会来。”

“跟她会不会来没有关系,是您本身对这件事的看法。我想了解。”

“既然你这么问了,那就是都有。”易晚秋说:“我可以客客气气对她,但昨天这种意外你不能怪我。你得冷静。也不要她跟你吵架你就慌了回家责备我。”

涂明真的被易晚秋气到了,起身走了。

卢米下了山也不想回家,找了家火锅店吃火锅。王结思刚好给她电话,那就太巧了,一起吃。一直在外面混到晚上十点多回家。

推开门看到涂明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电脑,见卢米进门就问她:“骑车去了。”

“骑了。“

“是不是说过一起骑?”

“忘了。”

卢米脱了鞋进卧室换衣服,拿着浴袍去卫生间。她心情特别糟糕,甚至说不清自己究竟为什么要迁怒于涂明。他已经做的很棒了,换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做到他那样,真的理解她的心情。这个澡冲的时间长了点,出来看到涂明拿着大浴巾准备给她擦头发:“过来。”

“不去!叫狗呢?”卢米回他一句走进卧室:“你要么睡沙发要么回你的颐和园,总之你别来我房间睡啊!”

卢米关上卧室门,躺回床上。

脑子里过电影,不知过了多少部片子,人还精神的跟什么似的。听到门响就跳下床,看到涂明不在屋内,由往楼下看,他走了。

半夜了,人都睡下了,小区里空无一人。只有涂明一个人,身影越来越远,消失了。

卢米又回到床上,电话就在手边,看到涂明给她发消息:“我回颐和园。你注意安全。”

“等你愿意谈的时候咱们再谈。”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