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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濡不是第一次听到李深他们开严斯九的玩笑,知道他们只是口嗨调侃。
每次严斯九也都是这样应对的,心情好就笑骂几句一起开开玩笑,心情不好就当没听见,随便他们说。
吕濡知道他一直都是这样,今天与以往没什么不同。
可也许就是因为这点“相同”,她比以往每一次都更难受。
刚才吕濡站在这里就想,是严斯九对她的“宠爱”让她膨胀了吗?让她得寸进尺、得陇望蜀了吗?
她刚才竟然妄想严斯九会为她改变,作出与以往不同的回应。
哪怕只是简单解释一下,说他并不喜欢这样的类型。
但他没有。
理智告诉她,这很正常,这就是严斯九,她不该有所幻想,更不该为此难过。
面对谢苒离无忧无虑的脸,吕濡深吸一口气,强行提起唇角,接过谢苒离手里的果汁,和她一起走上前去。
“小朋友”们回来了,李深等人自然不好再口无遮拦,一起去休息区坐下。
“玩够了?”
严斯九借着沙发的遮挡,暗中捏了下吕濡的手。
吕濡缩回手,端起桌上的果汁喝了一口。
严斯九侧着身体靠过去,提醒她:“凉,别喝太多。”
吕濡点点头,但杯子却捏在手里一直没有松开。
明豫阖着眼窝在沙发里,似乎睡着了,李深和卫礼在逗谢苒离,谢苒离叽叽喳喳说着学校里的小故事。吕濡侧着脸听大家聊天。
严斯九对别的都没什么兴趣,总想离吕濡近一些,和她说说话。
但不知怎么回事,他觉得吕濡今天避他避得厉害,好几次他探身过去找她说话,她都借故喝水或者整理衣服,向另一边挪了挪。
而且,一直没有转过脸来看他。
怎么回事?
之前还都好好的,陪她在水里玩的时候,还敢偷偷往他头上泼水,胆子大得很。
严斯九感觉不太对,想问问她怎么了。
就在他靠过去的时候,吕濡突然站起来,比了个去卫生间的手势,然后从沙发另一端绕了出去。
宁愿绕远都不从他身前走,做的这么明显,严斯九要还看不出来吕濡在躲他,那他就是眼瞎。
严斯九拧着眉心靠回沙发另一端。
李深和卫礼在聊刚才跳舞的姑娘,谢苒离听了会儿,气得嘴巴撅老高。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身材好一点,跳舞好一点嘛……你们至于那么喜欢??”
李深憋着笑:“对啊,身材好,舞跳得也好,这还不够?”
谢苒离:“你们……肤浅!”
李深故意逗她:“小离离你这就是嫉妒。”
谢苒离顿时被气得脸红脖子粗:“我才没有!我濡濡姐比她们身材好,比她们跳舞更好,我嫉妒她们干什么!!”
李深和卫礼全都笑倒在沙发里,谢苒离更气了,正想拍桌子时,一道磁沉冷感的声音插进来——
“你看过吕濡跳舞?”
谢苒离转头对上她哥黑沉沉的一双眼,气焰顿时矮了一半,大脑短路,本能地点点头。
严斯九皱眉:“什么时候?”
“就那次泳——”
谢苒离嘴巴比大脑快了半拍,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这事不能说,登时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鸡仔,瞬间没声了。
卫礼还好奇地追问:“泳什么?”
谢苒离紧张地视线乱飞,顾左右而言他:“那个,那个就是刚在泳……泳池里,我不小心喝了口水,会不会拉肚子啊……”
卫礼忙安慰她:“一小口没事的。”
谢苒离一边和卫礼东拉西扯,一边用余光偷偷瞄严斯九。
严斯九向后靠坐进沙发深处,脸孔隐匿在暗影里,让人看不清神色。
谢苒离暗中观察几许,感觉他不像生气的样子,以为是被自己糊弄过去了,提着的一颗心渐渐就放下了-
吕濡在卫生间里用冷水洗了洗脸,头脑终于冷静了些。
再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脸,原先的委屈终于看不见了。
吕濡长长呼了口气。
刚才从镜子里看到自己一张布满委屈的脸,她真的吓了一跳。
是她恃宠生娇了。
只因为严斯九没有按着她的心意改变自己,她就觉得委屈,还摆脸色给他看。
贪婪太可怕了,会让一个人如此面目可憎。
如果严斯九知道她竟然这么贪心,估计会害怕吧……
吕濡擦干净脸和手,整理好头发,等情绪彻底平和了才向外走。
卫生间外面的走廊尽头,明豫正在打电话,似是无人接听,半晌才将手机从耳边拿下,抬起头,脸上的阴郁与燥气一览无余。
吕濡从没见过明豫脸上出现这种神色,一时脚步微顿。
她最初认识明豫时,就觉得他一直是笑眯眯的,带着金丝眼镜,一派斯文的模样。后来熟悉了之后知道他其实内里蔫坏,远不是表面那样温和。
但他在人前一直都是笑着的,就像严斯九说的,很少有人见过明豫发脾气骂人。
像今天这么反常,吕濡是第一次见。
明豫抬头看见吕濡,也愣了一下,随即扬起笑脸:“今天玩得开心吗?”
吕濡点点头。
明豫将手机揣兜里,靠在墙壁上笑着说了一句“开心就好”。
眼睛看的却不是吕濡的方向。
吕濡犹豫了一下,拿出手机打了行字,走到他身侧。
【唐棠今天没有来吗?】
明豫带笑的视线在看清屏幕上的字时,凝了两秒,抬头看她时,笑意已经非常稀薄。
“你认识她?”
吕濡点点头又摇摇头。
【只见过几面。】
明豫若有所思看了她几眼,笑说:“你知道她的名字,我还以为你们私下认识。”
吕濡听出他话中的试探,只是笑了笑。
她没打算说出和唐棠偶然相遇的事。
【你们分开了吗?】
她问。
明豫似没想到她会这么问,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顿了顿才笑道:“你怎么突然对我的事感兴趣了?”
吕濡也看着他笑,不回答。
两人对视几秒,明豫先收回了视线。
有时候明豫觉得吕濡这姑娘和他有那么点像,都挺能藏的。
“她放暑假回家了。”他说。
像是在回答吕濡第一个问题。
吕濡点点头,然后他俩各自望着脚下的地砖,都没说话。
吕濡不知道明豫在想什么,她心中想的是,唐棠猜错了,明豫是知道她叫唐棠的。
如果把这个消息告诉她,她是会高兴还是会难过呢……-
重新回到休息区,吕濡没有像之前一样坐在沙发另一端,直接坐在了沙发中间,与严斯九隔着一个手掌的距离。
她微微侧脸看了眼窝在沙发里看手机的男人,犹豫了一下,发了条微信过去。
【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严斯九这才从手机里抬起眼,目光在昏暗的光线下隐隐有点发凉。
他有点不太爽。
之前小哑巴躲他,不理他,当他是瘟疫,结果出去一趟和明豫一起回来后就变了。
主动坐他身边不说,还主动找他说话了。
什么意思?
见严斯九看过来,吕濡马上抿唇对他笑了一下。
十足的讨好,似是弥补之前的过错。
严斯九看着那一对浅浅梨涡,眉心跳了跳,那点不爽被压了下去。
他低头打字:【你和明豫干嘛去了?】
吕濡疑惑不解。
【没干嘛呀,就刚才在卫生间遇到了】
严斯九脸色缓和不少,撸了把额前碎发,从沙发里坐起来。
他一动,两人之间那一手掌的距离立刻缩短一半。
严斯九都不用靠过去,只一侧脸,低沉的声音就到了吕濡耳际:“今晚不回去了。”
吕濡眼睛倏然瞪大,顾不上喷在耳垂上微烫的气息,扭头震惊地看他。
严斯九就喜欢看她受惊小猫一般的圆眼睛,心里也像是被挠了几下,难耐的很。
坐是坐不住了,他拉着吕濡起身招呼散场。
“困了,先走了。”
李深惊奇:“这还不到九点,你困鸡毛?”
严斯九像是没听见,指着谢苒离对卫礼说:“你带来的,你自己送回去。”然后就推着吕濡往外走。
换好衣服出来,吕濡本以为他们是要回家,结果严斯九没往停车场走,拉着她直奔会所后面的别墅。
吕濡这才意识到他刚才说的今晚不回去了是真的。
【不行!】
她忙拖住严斯九的手臂,连连摆手。
严斯九扭头看她:“为什么不行?”
吕濡紧张地舔了舔唇,不等她解释,严斯九又笑了,闪动的眸光中带了点意味深长的意味:“放心,今晚不动你。”
吕濡先是愣了几秒,听懂之后,脑中轰的一声响,整张脸一瞬间烧了起来。
夜色中,男人勾着唇角似笑非笑,一双黑亮的桃花眼染上些许邪气,仿若暗夜使者,诱人深陷。
危险又迷人。
吕濡强自别开眼,打字的手都有点发颤:【没有和瑜姨说……】
严斯九低头看她屏幕,顺势贴近她的耳际,嗓音压低,带着诱哄的意味:“是不是说了就行?”
男人混着酒意的热烫气息滚过耳垂,吕濡大脑如烧沸了的水,咕咕冒泡,无法思考。
“嗯?”严斯九用鼻音催促,尾音像是带了钩子,一点点将小姑娘的心神勾进手中。
吕濡不知道自己是点头还是摇头,腰不知什么时候被严斯九掐住,身体紧紧贴住他的。
严斯九在她耳边低低地轻笑,薄唇故意擦过她发红的耳廓:“早说过了。”
来之前他就和席景瑜打好招呼,说带吕濡来泡几天温泉,调理身体。
吕濡被他浓郁的气息包围,心跳如擂鼓,听不清他说什么,本能地想推开他。
严斯九被她在身上扭了几下,一股熟悉的暗火从下腹快速升起。
喉结滚了滚,他一弯腰搂住吕濡的腿弯,直接把人抗在肩上,大步向别墅走。
上次吕濡在这条路上把他折磨得够呛时,他就想这么干了。
吕濡头向下倒挂在他肩上,又怕又慌,挣扎着想下来,结果被严斯九一巴掌拍在屁股上。
“还闹不闹了?”
他故意沉声威胁。
臀上三分痛感七分酥意,吕濡整张脸彻底红了个透,紧紧咬着唇不敢再动。
进到屋里,严斯九才把吕濡放在沙发里,不等她坐稳,自己就欺身而上,对着这双想了一个晚上的红唇吻了下去。
又凶又狠,似要将她拆吃入腹。
吕濡腰被掐着,后颈被捏着,呼吸完全被掠夺……实在承受不住他的强势攻占,在他炙热的唇上咬了一口。
力道没掌握好,淡淡的血腥气在唇间蔓延开来。
“第二次了……”
严斯九呼吸不稳,声音暗哑。
吕濡紧张地睫毛轻颤,咬着唇看他,水眸娇怯无力。
男人黑眸微眯喉结滚动,舌尖缓缓从唇上舔走血迹,动作邪气又性感。
“宝贝不急,今晚咱们有的是时间……”他故意顿了一下,成功撩起小姑娘满脸的绯色,才接着说,“好好算一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