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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后退两小时。
马上要期末考了,吕濡这几天都泡在图书馆里,很晚才回星河湾。
就今天下午,她提前来例假肚子有点疼,早早就回去了。
刚窝在沙发里看了会儿书,就收到席景瑜的微信,问她在哪里。
吕濡当时就有点紧张。
宿舍着火的事她一直没有对严巍和席景瑜说。
她犹豫了一下,说自己在图书馆。
又过了几分钟,席景瑜直接打过来视频。
吕濡当时就懵了,大脑一片空白。
这个视频她不能接,绝对不能接。
如果让席景瑜知道她一直住在严斯九这里,后果她想都不敢想。
反应过来后,吕濡抓起手机就往外面跑。
此刻正值晚高峰,打车都打不到。
因为她一直不接电话,席景瑜已然着急上火了,发来微信说她就在江大,质问吕濡到底在哪里。
吕濡整个人如坠冰窟,眼泪崩出来自己都不知道。
惶惶然站在街头,不知该往哪里走。
如果不是打车经过这里的陆衡看见了她,她可能就撑不住了。
陆衡替她接了电话,告诉席景瑜吕濡和他在一起,现在正在回学校的路上。
女生宿舍楼前,席景瑜看到满脸惶恐的吕濡,提着的一颗心才放下。
今天下午她想着吕濡快来例假了,就煲了汤让张姨送来。但张姨出门时不小心崴了脚,席景瑜就自己过来了。
席景瑜到了女生宿舍楼才知道吕濡宿舍着火的事。
听说这一个月吕濡都是回家住的,席景瑜怎能不着急上火。
吕濡一向乖巧懂事,严巍和席景瑜也一直信任她。
结果出了这么大的事,吕濡竟然一直瞒着他们。
和同学说回家住,和家里说在学校住。
为什么要两头欺骗?
这么久,她到底住哪里了?
席景瑜越想越着急,越想越害怕,给吕濡打电话还一直不接。
如果不是陆衡及时接了电话,她都要叫严巍立刻来学校找人了。
“濡濡!你这孩子,差点要急死我了!”
席景瑜一把拉过吕濡,平日里端庄雍容的气度荡然无存。
吕濡红着眼睛,低头不敢看她,内心愧疚万分。
陆衡陪在一旁,替她向席景瑜解释。
席景瑜问到吕濡这段时间住在哪里时,陆衡见吕濡紧张无措答不上来,便主动替她遮掩,说吕濡住在工作室里。
陆衡还对席景瑜详细介绍了他们的工作室,以及吕濡在工作室兼职的情况,为了打消席景瑜的疑虑,他还邀请席景瑜有空可以去参观一下。
“就是条件有点简陋,这段时间委屈吕濡了。”
席景瑜见陆衡高高大大斯文俊朗,谈吐举止大方得体,心中疑虑打消了大半,又见他对待吕濡处处小心,隐约有了个猜想。
告别陆衡,席景瑜带吕濡回西府公馆。
路上,席景瑜低声问吕濡:“濡濡,你老实告诉我,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和陆衡住在一起?”
吕濡没想到她突然这么问,瞬间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急急摇头否认。
但她这个反应落在席景瑜眼中,反而更像是印证了她的猜测。
难怪之前严斯九提醒她,让她注意吕濡早恋的问题。
席景瑜想了想,决定另找一个合适的时间与吕濡好好聊一下,教导她一些在男女关系中自我保护的常识。
今晚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一个问题。
回到西府公馆,严巍已经从公司赶回来了,与席景瑜一起,想要和吕濡谈谈。
刚面对面坐下,严斯九的视频就打了过来。
吕濡的神经当即绷成了一张弓,生怕被席景瑜发现是严斯九,手都在发颤。
席景瑜却以为是陆衡,说:“接吧,不然陆衡该担心了。”
吕濡没法解释,只能僵硬着手指给严斯九回微信说自己在家里。
严巍看着面前紧张到脸色发白的女孩,心中隐隐不解。
他是不太信吕濡会和其他男同学谈恋爱,甚至同居的。
且不说吕濡一向乖巧,做不出这么大胆的事来,就说严斯九,他难道是死人吗?由着吕濡在他眼皮子底下和别的男人同居?
严巍是不信的。
但席景瑜说的信誓旦旦,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吕濡握着手机羞愧道歉,头都快垂到胸口了。
严巍暗暗叹了口气。
他倒是不认为吕濡向他们隐瞒宿舍着火的事情有多么严重,孩子大了,总会有一些自己的想法,不想让家长知道。
更何况,他们也不算她正儿八经的家长。
吕濡不说,他可以理解。
就是席景瑜比较接受不了,觉得吕濡这是对他们的不信任,不依赖。
孩子在学校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家长,宁愿瞒着家里住在外面,这还了得。
“别害怕,我和你席姨就是想了解一下原因,不是指责你。”严巍语气温和,“你不说,是怕我们知道了,不同意你住在外面吗?”
吕濡越发愧疚,眼圈慢慢红了。
觉得自己太不懂事了。
可她又不能对他们说实话。
她干涩着喉咙,勉强点点头。
严巍叹气:“如果我们不同意你住在外面,也是担心你的安全,这点你能理解吗?”
吕濡羞愧点头。
严巍:“你席姨一直当你是女儿,所以对你的要求可能会严厉一些,管你管得多一些,你不要怪她。”
吕濡看着席景瑜时不时擦拭眼角,心中像是被一只手拧了一把,酸涩难忍。
如果席景瑜知道,她偷偷与严斯九搅和在一起,还会当她是女儿吗……
她一定会很失望吧……
聊到末了,严巍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濡濡,你在校外住,小九知道吗?”
吕濡瞬间慌了神,好一会儿才生硬地摇摇头。
严巍何等老辣,一瞅她这飘忽不定的眼神,心中大概有了数,笑道:“以后有什么事,不方便和我们说的,也可以和小九说。”
吕濡心头急跳,惴惴不安,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
尴尬之际,大门突然被推开,一道黑影挟裹着外面的热气卷了进来。
“小九?”
席景瑜惊讶出声。
吕濡急跳的心脏似有瞬间的停滞,不敢扭头看。
严斯九三步两步来到沙发近前,扭头左右看看,笑问:“怎么了这是?三堂会审呢?”
席景瑜瞪他:“乱说什么!”
严斯九毫不在意,把西装外套往吕濡身后的沙发背上一丢,顺势在她身侧坐下,扭头问,“犯错了?”
声音带笑,低了半度,很像耳语。
吕濡在他向自己坐过来的那一瞬间,全身都紧绷起来,僵硬着腰背,一动不敢动。
活脱脱一副犯错的样子。
“去去去,你别捣乱了。”席景瑜没好气,“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
严斯九向后懒懒一靠:“等不及了就先回来了啊。”
席景瑜称奇:“第一次见你回家这么积极。”
严斯九痞里痞气没个正形:“积极还不好?可真叫我伤心啊……”
席景瑜被他气得想笑,骂他:“少来这套。”
母子两斗嘴玩笑,而吕濡却心惊肉跳,如坐针毡。
因为严斯九的手掌就撑在她身后,指尖隔着衣服轻抚她的后腰。
就当着严巍和席景瑜的面。
吕濡简直要崩溃。
严斯九还故意扭头问她:“你说是不是?”
男人身上腾腾热气隔着空气传递过来,似无形的刀,足以挑断吕濡已然脆弱不堪的神经。
吕濡根本没听见他都说了些什么。
席景瑜和严巍的视线全都落在她身上,随时都能发现在她腰间作乱的那只手。
她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已经察觉出她的异样,顾不上失礼,腾得一下站了起来。
【我想先回房了。】
她低着头比手语。
席景瑜见她面色不太好,就让她回房休息。
吕濡上楼后,严斯九收回视线,坐直身体,问:“怎么回事啊?”
席景瑜:“你知不知道濡濡宿舍着火不能住的事?”
严斯九顿了下点头:“知道,怎么了?”
席景瑜不由埋怨瞪他:“你知道怎么不和我们说一声?”
严斯九故作惊讶:“我没说吗?我以为我说了呢。”
席景瑜气结。
“怪我怪我,是我忘了说了。”严斯九笑,“这有什么呢,也值得您二老这么大动干戈?看把人吓得,脸都白了。”
席景瑜稍稍愧疚:“我这不是着急吗,宿舍不能住了,她不回家住,说是住她学长的工作室里,这万一要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
严斯九听着不对,笑意微敛:“住她学长的工作室里?”
“可不!”
席景瑜又把下午去学校找吕濡的事情头从到尾说了一遍,末了叹气,“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你说我能不闹心吗……”
严斯九听到陆衡和吕濡一起从校外回来,就感觉眼前直冒绿光。
气息在胸腔滚了滚,有点压不住。
“那是不像话,我这就去教训教训她。”
他说着,拎着外套站起来就要走。
席景瑜一把拉住他,不许他去。
“你别捣乱了,濡濡已经知道错了,可别再去说她了啊。”
说着把他往严巍那边推,“行了,你们爷俩聊工作去吧。”
严斯九站着不动,严巍坐着也没有要动的意思。
席景瑜正要说话,严斯九懒声道:“我开半天车了,总得让我先去洗个澡休息休息吧,生产队的驴也没有这么使的。”
席景瑜:“……滚蛋!”
上到二楼,严斯九脚步没停,直奔吕濡房间。
耐着性子敲了几下门。
门从里面开了一条缝,男人的耐性瞬间耗尽。
不等门完全打开,他直接闪身挤入,按住小姑娘细直的肩往墙上一推,唇就跟着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