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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金强过了一会儿又凑过来,怯怯问:“天哥,奶牛你还要么?”
我莫名其妙:“老子早和她分了八百年了。”
他谄媚道:“那……那我能和她好不?”
我摆摆手:“随你。”
马金强欢天喜地地走了,我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在这一刻,我突然觉得我做他们大哥还是有几分道理的,至少我没这么不挑食。至少,我还有些信仰,有些追求。
那个座机号我一直好好地放在胸口的口袋里,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它变得烫了起来,我坐立难安,干什么都没了精神。我应当给她打个电话,她如今正是很脆弱的时候,我趁虚而入的话——虽然有些不地道——但并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号码已经摁在了手机上,我光纠结摁不摁那个拨出键就耗费了两个小时。
我想起来我看的那些偶像剧里的总裁们遇到心仪的女孩那样痛苦和纠结,我如今是深刻体会到了,这就是爱情,我和他们一样痛苦,原来偶像剧不全是骗人的,道明寺爱杉菜,直树爱湘琴,李寻欢爱林诗音,我们是一样的。
孙齐天,你这是怎么了,这根本不像你,你不是一向很自信么,再说,哪个女孩子能够拒绝你呢?你如今哪还有一点做大哥的样子,你这点魄力都没有小弟知道了以后还会和你混么?
真的是心一横,壮士断腕一样,才能将电话拨出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靠!”我气得险些要撞墙,“玩儿人呢不是!”
我等了十分钟,又拨了过去,这次倒是通了,只是很久没有人接。
就在我耐心快要散尽的时候,电话通了,那边传来一个声音:“喂?”
我一个没拿稳差点把手机摔在地上,听那边又问了一句:“喂?”
“喂喂,”我清清嗓子,“曲明月在家么?”
“我就是,你是谁?”她的声音沙哑又温柔,仿佛是哭过了,真是可怜啊,应该叫我当面去安慰她就好了。
“我是孙齐天,你一定听说过我吧?”
“没听说过。”
“不会吧!”我夸张地大笑,“这附近谁没听说过我的大名?我跟你说,我是这一片的老大,最近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我给你指条明路,你做我马子,以后准保没人敢说你半个坏话!”
“我没有兴趣,你找别人吧。”她仿佛要挂电话了。
“等等等等,”我气急败坏,“你这个人,一言不合就要挂电话。我这不是想着,你心情不好,所以特意来安慰你么?多少领我点情啊。”电话对面一派沉默,不知为何,我说出这样混账的话来,她却没有挂我电话。我勇气倍增:“其实啊,你不必在意那些人怎么说呢,你越难过,他们越高兴,你这不是折磨自己,快乐大家么?”
“道理谁都会说。”她冷冷地。
“是是是,道理谁都会说,能做到的都不是凡人。可是我觉得你就不是凡人,仙女下凡,你总得承受点别人承受不了的,越挫越勇,对不对。你看你,我一听你的声音,就知道你颓废了,我和你说,颓废要不得,你得干死他们,让他们知道,你是气不死的,不但气不死,你还得气死他们。”
“哦,”她声音温柔了一些,“你很有经验嘛,你知道我的事?”
“我……我就是耳闻,耳闻,哈哈哈,但是这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么?你看那些明星,一个个丑闻缠身,也没有哪个寻死觅活的,有的够厉害,大家反而喜欢她,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没有人同情弱者,大家都追捧强者。”
“我有时觉着,我活着是一个错误……”
“那我活着,就是错误中的错误。这个世界漂亮女人本来就少,你还是好好地活下去吧。”
“死了不就解脱了?”
“别别别,什么死不死的,”我有点害怕,觉得她的语气很怪异,“你就不说万一死了你爹妈多伤心了,你真的要让欺负你的人大获全胜么?哥跟你说,你最好就是做哥的女朋友,然后你想揍谁,告诉我,我帮你修理他,这样才叫出气,这样才叫痛快!”
“哈……”她发出低沉的笑,听上去很是柔情,“你总能绕回来。但是你今天很幸运,我爸妈不在家,不然他们一定要把你骂的狗血淋头。当然……我也很幸运,因为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那你是决定要做我女朋友了对么?”
“不,那不可能。”她斩钉截铁。
“喂,你刚还说我说得很有道理,我和你说,你千万别犯傻,多少女生抢着做我女朋友……”我还没说完,她就把电话挂了。
无情的女人,她践踏了太多男人的真心,所以我的真心被她当做是大便!
愚蠢的女人,她宁可单打独斗,也不肯借力于男人的力量,她会后悔的!
可是挂了电话后,我更多的是高潮后脱力一般的舒坦,我倒在床上,甜蜜地将我们的对话一遍遍回味,我觉得她对我印象还蛮好的。听她说话,我能感觉到她现在正是人生的低谷,这种时候最需要别人关心和维护的,也最容易卸下心防。我赶紧给小弟打了个电话,让他买些巧克力送给她。我还写了一首情真意切的情诗,绞尽了脑汁讨好她。
不管是巧克力还是情诗,都像是石头丢进了泥塘里,连声响都听不到一点。
体育课,我躲在天台抽着烟,想着要不要再写一封或者送一大束花,我本也不指望她因为巧克力或者情书就愿意同我的追求,她应当从来不缺这些。
这时马金强兴冲冲跑来:“天哥!我有个大发现!”
我稳着大哥的架子不耐烦道:“有屁快放!”
“你不是想知道是谁欺负曲明月么?我找到了一个。”
“哦?说来听听。”我给他扔了一根烟过去。
“我的一个铁瓷,也在G中上学,他说他分班之前的一个同学,叫周前,那天和他吹牛皮说,曲明月那事儿,他也有份,你记不记得有人说睡过她,那条就是周前发的。”
我登时要炸了:“他睡过曲明月?”
“不知道,他是这样说的,那个留言也是他回的。”
“他有脸说出来,妈的!”我气得在烟屁股上踩了好几脚,对小弟说:“叫些弟兄,咱择日不如撞日,今儿就去堵那个周前,就说,他碰我马子了!”
马金强办事很利索,很快便叫了五六个人来,我们一齐等在了G中的后门的巷子里。
放学的时候,马金强的铁瓷先出来了,躲在暗处指了一下:“那个,就是周前。”
一个小弟率先上前,一脚踹在了周前的自行车前轮上。马金强的铁瓷见状急忙道:“我爸来接我,我得先走了。”随机脚底抹油溜了。
这帮所谓的好学生,也不过如此,出卖人的时候痛快,遇到事儿了跑的比谁都快。
我正冷笑着,小弟已经把周前连人带车都“请”过来了。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周前,心中不由有些失望,怎么是这么个货色,一脑袋营养不良的黄毛,又矮,戴着个酒瓶底子,别说曲明月自愿跟他睡,就是他弓虽上,都不见得能打得过她呢!但是来都来了,也不好不教训一下再走。于是我一把把他搡在墙上,和所有流氓的开场白一样,确认一下身份:“你周前啊?”
“你们干嘛!我和你们说,我哥也是混的,你们别碰我!”
“我就问你一个事儿,你别害怕,”我笑嘻嘻的,我身高189,他才只有160,和他说话低着脑袋很是累,“听说,你在帖子上说,你睡过曲明月?”
周前的眯缝眼像是裂了两条缝,他动了动嘴唇,没说话。
“哑巴了!问你话呢!”马金强踹了他一脚。
“别别别,好好说话嘛,”我急忙打圆场,蹲到周前旁边,揪着他的黄毛:“来,和我说说?”
周前闭着眼睛,抖得堪比触电:“我没有……”
“什么?大声点!”我狠狠地揪他的黄毛。
“我没有,我没睡她……我就是,那么一说……”周前嘴一咧,突然哭了,“别人都说了,为什么就打我?”
“艹!”一个小弟耐不住又踢了他一脚,“我们还没怎么你呢,哭你妈啊哭!”
周前嗷嗷叫了一声,大约是觉得我还挺好说话,抱着我的腿哭道:“我真没睡,我就是当时一时脑热。”
“一时脑热什么?”
“一时脑热就发了那个。”
“当时是一时脑热,后来呢,不是挺自豪?”我本想拍拍他的胖脸,可是看到那一脸油又觉得恶心,终于还是决定继续揪他的黄毛。他的头发当真软又细,跟胎毛一样。
“我没有自豪……”他哭得鼻涕都流出来了。
“妈的,恶心人,你说你是不是贱!”我觉得他还不如我的小弟看着顺眼,“没做你吹什么牛逼?恩?自己意淫得没边了?意淫到我马子头上来了?臭傻逼!”
“大家都说,我说两句怎么了……你怎么不去打他们呢……”周前显然是非常委屈。
“老子不知道别人,就知道你,所以先揍你,杀鸡儆猴,知道么!剩下的我再挨个收拾!”我知道他在胡诌之后,也懒得和他废话了,示意小弟们:“揍一顿得了!”
小弟们一拥而上,一人踹了他两脚。
“啊!”马金强突然退后了两步,嫌弃道,“天哥,这小子尿裤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