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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信息,没有点出键盘回复。
奚溪按掉电源键,把手机又塞回卫衣兜里,垂下头踢掉脚上的篮球鞋,趿上拖鞋软着脚跟子往房间回。
到床边扑到自己的大床上,脸整个埋进被子里。
嘴唇上火辣辣的感觉还在,每往心里细钻一次,耳根的热意就多几分。
这样趴了一会,她把脸抬起来,拿着手机到眼前再次解锁。
刚解锁进入主页面,手机震动一下,曹砚又发了信息。
奚溪点进微信,看到他说:要不要考虑一下,重新喜欢上我?
奚溪盯着手机上的字,拉过枕头到面前,把脸埋一半,点着手机屏幕回信息:不要。
曹砚:为什么不要?我长得这么帅。
奚溪只露出一对眼睛看手机:帅也不要。
曹砚:你不要这么着急回答,我会给你足够的时间去考虑,我们还小。
看到“我们还小”,奚溪忍不住要笑,笑意在嘴角抿住。
她保持着趴在床上半张脸埋在枕头里的姿势不变,想想刚才曹砚亲她跟她表白的情形,把脸埋在枕头里吸气。
一口气吸到肺里再慢慢呼出来,她点上手机回信息:周迟他们还等着你呢,你快回去吧。
曹砚继续回她信息:真的不去?
一会又补一句:你不想留在我那里的话,结束我会送你回来。
在亲她的时候突然跟她表白,现在连说话都可以有商量了,这男人真的变脸堪比翻书,自己都不觉得不好意思的。
不是一直都挺拽的,只允许别人顺着他,一旦不顺着他,绝对没好脸给人。
就是小说里对女主殷宁进行强取豪夺的过程,也是这样的。
想到女主殷宁,奚溪继续坚定态度:不去。
再一句补上:我已经决定好和你离婚了,只和你谈离婚。
曹砚才不理她:离个屁,我不同意。
奚溪:有病吗?
曹砚:确实有病,没病刚才就该睡了你。
奚溪:……
奚溪甚至都有点怀疑,曹砚到底能不能分清自己是“喜欢她”,还是“想睡她”。不是说男人都是身心分离的动物,爱情可以和身体的欲望分得很清楚。
这两者稍有侧重不同,就可能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不管了,奚溪不再跟他胡搅蛮缠。
明明一直都在说不喜欢她,昨天还说“他喜欢她”是灵异事件呢,今天看她搬走了追过来,亲上她就变成很喜欢了。
就是很喜欢亲她吧?
还想睡她。
奚溪把手机扔到一边,翻身起来,伸手到脚踝边,拽起长卫衣往上扒。脱掉刚才为了敷衍曹砚而套上的长卫衣,随便往床上一扔,靠到床头拉上被子摸了本书在手里翻。
她浑身没有一点文艺气息,认真看书的样子像在做什么滑稽的事。看了一会不看了,搬了电脑搭在腿上,开始适合她气质的事,上网看视频。
曹砚从自己的别墅离开以后,谢一鸣和潘东文两个人就在琢磨他现在和奚溪到底处于什么样的状态中,不时带上周迟说两句。
周迟大概是看得出的,曹砚早心思不宁喜欢上人家了,不过就是前头说的话太狠,又真的一直表现得很讨厌人家,得罪人家的事也做了不少,现在要承认自己对人动了心,就没那么放得下脸面,然后就呈现出了无比别扭的状态。
但一旦放下脸面承认了,那下面也就大概直接不要脸了。
脸么,有时候就是留给人打的,尤其是曹砚这种性格的人,需要多一点打脸来灭一灭他的威风,治一治他傲娇又爱耍狠的性格。
奚溪为什么不在别墅他们不知道原因,但看曹砚的状态,着急的人现在是他不是奚溪,就证明他们之间关系产生了变化。
而曹砚到底有没有不再死要面子,跟人家表明自己的心意,他们也不能确切知道。
在曹砚没在他们哥几个面前直接承认之前,一切都是揣测。
他们三个人LOL三排了两局,曹砚才回到别墅,但并没有成功把他去叫的人给带回来。
这事特别稀奇,大明星没给他们砚哥面子。
谢一鸣眼睛亮得像射出光束的手电筒,一个劲地问他:“砚哥,怎么回事啊?大明星没来?她人在哪呢?你去找还不回家?不是被你欺负得回娘家了吧?”
曹砚看都不看谢一鸣,直接去自己那台电脑前坐下来,握起鼠标点两下,“不该问的就别问那么多,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懂吗?”
看他心情也没多不好,还挺轻松的模样,周迟笑着岔开话题,“还是随便好友列表里拉一个吧。”
大明星没找来,胡正被女朋友看住了又来不了,那只能这样了。
谢一鸣和潘东文很想八卦曹砚和奚溪的事,但是曹砚明显不想多说,周迟还帮着岔话题,好像不感兴趣的样子,他俩也就说不起来了。
不问就不问吧,上了游戏,排位赛一开,谁还惦记这事情,都集中十二分注意力互喷去了。
曹砚来了那一回离开之后,奚溪的生活恢复之前的安宁,一如既往地节食减肥。
曹砚每天都会发信息问她要不要搬回去,她也每次都会回个“不要”。
和曹砚之间掰扯不清的事情,她不浪费很多时间去和他掰扯,想着等他和女主的情缘开始,一切自然会回到小说正轨上,她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管好自己的事情,目前首要的就是要管理好自己的身材。
因为健身房不方便去,运动只能在家里有限的空间里进行,随时运动随时称重。
小七还是每天都会过来督促她,看着她吃饭,看着她运动,帮她记录体重。
小七是个勤劳踏实的好姑娘,农村里上来打工的,吃苦耐劳事事细心。
而再能吃苦耐劳的人,也有身体会罢工的时候。她没能准时过来的这一天,在医院挂着吊水给奚溪打电话,说得请假。
奚溪对这事没什么意见,让她好好休息好好看病,等身体痊愈了再忙工作。
小七没来的这天,奚溪也没放松自己,在家忙了一上午,中午叫了外卖,随便吃了两口。
身体太重太累,不知道是不是运动过度的缘故,中午吃完饭就躺在床上休息了一阵子。
闭着眼睡觉,入眠很快,但感觉睡着的时间并不长。浅睡眠中,小腹开始隐隐作痛,愣是把她给疼醒了。
一开始疼的时候奚溪还不知道怎么了,后来发现是来大姨妈了。
内裤上染了血渍,奚溪抱着肚子在家翻找了一圈,发现家里没有备用的卫生巾。而在找了一圈以后,肚子疼得便更厉害了。
原身确实有痛经的毛病,但凭着旁观者的记忆,她根本不知道会痛到什么程度。
后来痛到极点,额头微微冒汗,她才知道痛经是真的能要命的。
家里没有卫生巾,小七又生病了在家养病。没有办法,她只能自己换了内裤垫上厚厚的卫生纸,戴上口罩帽子出去找便利店买。
咬牙忍着疼,还没走到离她公寓楼最近的那家便利店,就已经忍不了了。
奚溪抱着肚子坐到路边,埋着头轻轻哼起来,似乎哼出来就没那么疼了。
然而坐下去就不想再起来,一动小腹就像要被摘除掉一样,牵扯着浑身的神经一起疼。
尝试几遍想站起来没能站得起来,奚溪把脸埋在膝盖上,一直深呼吸加咬牙。
微微发白的嘴唇被咬住,越发咬得没有一丝血色。
奚溪不知道自己在路边坐了多久,小腹上的疼痛感一直没有消退。
这样坐了一会之后,突然有两个女生跑上来问她:“你是贝奚溪吗?”
奚溪目光上抬,然后立马把头低下来,冲她们摆手:“不是。”
两个女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再纠缠着奚溪说什么,起身互相小声嘀咕着走了。
而差点被人当街认出来,奚溪便没有再在路边坐着,卯尽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顶着一头细汗和身体上难忍的疼痛,低头避着来往行人,去便利店买了卫生巾,然后又是一路边走边找东西扶着休息。用了好长的时间,艰难无比,才回到自己的公寓。
回到公寓后脱下身上的厚外套,她去洗手间用卫生巾把卫生纸换下来,浑身几乎已经不剩什么力气。
身上一直在冒冷汗,什么都做不了,她只能躺去床上睡着。
躺着也睡不着,肚子疼,什么心情都没有,连手机都不玩。
就这样软塌塌地忍着疼躺到傍晚,大半天没动静的手机在枕头边响了起来。
奚溪无力地睁开眼睛,伸手摸过手机,看到是Andy姐打来的,点了接听键放到耳边,有气无力说了句:“喂?”
“你出去了?”Andy姐开口就是问句。
奚溪的注意力很难集中,虚着声音说:“嗯,来大姨妈了,出去买了几包姨妈巾。”
Andy姐轻抿了口气,语气并不着急,“你被人拍到从公寓楼出来,然后坐在路边。现在网上疯传,说你被曹砚赶了出来,心情崩溃,一个人坐在路边埋头痛哭。”
奚溪没有力气,声音虚得越发厉害,对于早有准备的事情她也不着急,开口说:“我是智障吗?被人赶出来痛哭……要跑去大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