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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郁直接大步朝他跑去。
耳边男人的声音悠扬散漫,夹杂着呼呼的风声。
“慢点跑。”
宋郁索性把手机放回口袋,步子跨得更大了,她的视线直直地凝着前面的身影,唇角越勾越上。
男人张开手臂,她整个人扑进他怀里。
裴祉被她撞得向后撤了半步,才将将稳住两个人。
“这么想我啊。”他调侃,眼里的笑意很深。
宋郁双手抱住他的腰,脸埋进男人的胸膛里,隔着厚厚的衣服布料,也能感觉到来自其中温热踏实的身躯。
空气里有熟悉好闻的雪松气息。
她吸了吸鼻子,拖着长长的尾音,“是啊,刚刚还在想你呢。”毫不避讳地表达自己的情感。
裴祉轻嗤一声,眼里的笑意更深,以前怎么不知道,这小孩儿,那么会说好听话哄他高兴-
外面的天气太冷,他们往酒店走。
裴祉自然而然接过了宋郁肩上背着的包。
“你怎么突然来了?”宋郁问。
“学校派我参加一个国际会议,正好路过来看看你。”
宋郁撇撇嘴,有一点小不是滋味:“这样啊,还以为你特意来陪我的。”
原来是顺路。
裴祉被她贪心不足的模样给逗乐了:“宋导每天拍摄那么忙,我再多待几天,你就要嫌我烦了。”
宋郁被他牵着手,蹦蹦跳跳,整一个大写的兴奋。
她轻轻哼一声,捏了捏他的手:“才不会。”
“那你是明天就要走吗?”她问。
“嗯。”裴祉答道:“早上的飞机,飞圣彼得堡。”
闻言,宋郁一愣,才意识到,除非这个国际会议开到新奥尔松去,不然没有一个城市能顺路顺来朗伊尔城。
圣彼得堡和朗伊尔城甚至都不在同一个国家。
宋郁仰起头,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眸子,心底仿佛浸了蜜一样-
回到酒店,房间里的温度很高,宋郁径直把外套脱了,丢在门口内嵌的柜子里。
裴祉一进门,就看见整个房间到处乱糟糟,椅子上堆满了衣服袜子,梳妆台散乱着用过的纸巾,一团一团,明明垃圾桶就在旁边,也不知道扔。
之前他去宋郁家,因为有阿姨每天打扫,所以没见过那么乱的时候。
“你这房间是垃圾堆吗?”裴祉一边说,一边上手帮她收拾。
“……”宋郁面色一滞,也有些不好意思,尤其看到椅子上还放着自己随便丢的内衣时。
她赶紧把衣服卷成一团,塞进了衣柜里。
裴祉做什么事都很利落,没一会儿就帮她把房间收拾得整整齐齐,护肤品和彩妆的瓶瓶罐罐也都一一排好。
明明是宋郁自己的房间,反而没有她插手的余地。
她从包里拿相机出来充电,顺手将在书店里买的那本《失爱》拿出来。
裴祉的目光落在书封上,挑了挑眉:“你看得懂?”
宋郁耸耸肩:“当然看不懂。”
她放下相机,把书上的塑料封皮拆了,递给裴祉。
“买来给你的,这是之前我电影的原着。”
《失爱》被翻译成了多国语言,出版了许多国家,国内的译本,是从英文版译过去的。
但其实这本书的原着,是用挪威语写成的。
宋郁顿了顿,脸上泛起很淡的红,她讷讷说:“省得你不信。”
裴祉很快反应过来,知道她说的不信是什么事,他不由轻笑,那么多天过去了,还挺记仇。
“你说什么我不信。”
他伸手接过书,漫不经心地翻开,一目十行地扫过目录,直接把书翻到偏中后的位置,还真的找起来了。
“有笔吗?”裴祉看了一会儿,抬起头问。
宋郁:“……”
她从抽屉里找出酒店提供的铅笔,丢给他。
铅笔在桌面上滚动。
裴祉按住铅笔,看她一眼,没怎么在意地道了句谢,然后又重新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书上。
时不时拿笔划线。
印象里以前裴祉看书的速度很快,很少有划线的习惯,这次看一本青春题材小说,竟然还划上了。
宋郁看他一副抿唇认真的模样,一阵无语。
明明说信,结果还不是在翻书检查。
宋郁懒得管他,拿上换洗的衣服:“我先洗澡去了。”
裴祉靠在沙发椅上,食指在书页边缘摩挲,一页的内容看了许久。
半晌,才淡淡“嗯”了一声回应她。
宋郁:“……”
结果直到她洗完澡出来,发现裴祉还坐在那儿翻书。
宋郁忍不住吐槽:“你怎么看那么久,是没找到原着里的片段吗?”
裴祉终于把视线从书上移开:“找到了。”
“是不是和我拍的一模一样?”宋郁问。
裴祉望着她,漆黑的眼眸里,似乎有深长的意味。
“差不多吧。”他将铅笔夹在书里,阖上了书。
“差不多还看那么久,总共没几段话。”
宋郁虽然看不懂挪威语的原着,但好歹看过译本,翻译过来也就含含糊糊写了两段话,但景物和氛围描写确实是拉满了,为她拍摄提供了不少画面感的参考。
她从柜子里取出干净的毛巾扔到他怀里,催促道:“赶紧洗澡去吧。”
等裴祉洗澡的功夫,宋郁晃着腿,无所事事地翻了翻书。
书里铅笔夹着的那一页,划了不少的横线,密密麻麻,甚至还有地方打了个三角形标注重点。
宋郁皱皱眉,小声嘟囔:“检查那么仔细。”
她随手将书重新合上,走到衣柜边,从今天穿的外套里摸出小木盒,攥在掌心。
裴祉洗澡很快,十几分钟就出来了,头发还是湿的,没在里面吹干。
他只穿了一条灰色的休闲裤,卡在腰线的位置,露出腹部肌肉紧致结实,湿漉漉的水珠顺着脖颈滑下,氤氲出一条线。
宋郁盯着他,怔了怔,眼睛像是被刺到一样,躲闪着转移开视线。
房间里温度热得她呼吸有些困难。
宋郁咽了咽嗓子:“我有东西给你。”
裴祉毛巾盖在头上,随意地擦拭,黑发散乱,垂落在额前,挡住了大半的视线。
他抬起头:“什么东西?”
有水珠滚落过眼角,他下意识眯了眯眸子。
只见宋郁走到他面前,缓缓摊开掌心,里面躺着一对银色的耳坠。
“我特意找人定制的,是不是和你之前那个很像,当作赔你的。”宋郁笑眯眯地说。
她又想起什么:“对了,你还咳嗽吗?”
宋郁下意识伸手,在男人脖颈处摸了摸。
女人指尖柔软的触感酥麻。
裴祉眸色忽沉,喉结上下突滚,直接箍住了在他脖子上乱来的手。
宋郁眨了眨眼睛,看清了他瞳孔里颜色的变化,意识到自己不该去碰他。
她脸颊红了红,赶紧解释:“戴上这个耳坠,说不定以后就不会生病了。”
裴祉揽上她的腰,让人离自己更近。
“你帮我戴。”他的声音低哑沉沉。
男人手臂的温度滚烫,抵在她的后腰上,隔着睡裙缎面的布料,触感格外清晰。
宋郁站在他双腿之间,腰腹被他压得微微前倾,身体勾勒出起伏有致的曲线。
她拿起耳坠,弯腰凑近坐在床上的男人,食指指尖轻颤,触上了他薄薄的耳垂。
男人禁锢住她腰的手臂同时收得更紧了。
宋郁站不稳,一只膝盖抵在了床沿,蹭到了他的大腿内侧。
明明平时给自己戴耳坠,一下就能戴上,换成给裴祉戴,宋郁磨磨蹭蹭了许久。
好不容易终于戴上,她暗暗松了口气,看见男人的耳垂也泛起了红,不知道是被她捏的还是怎么。
六芒星的耳坠轻轻晃荡,发出十字的光。
虽然饰品的使用通常是为了增加柔和亲切感的,但戴在裴祉身上,反而透出了一股放荡不羁的感觉,仿佛回到了那个热带丛林,充满了野性的意味。
裴祉眼皮掀起,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像极了丛林里的狮子,毫不遮掩地表露出对猎物的企图。
他淡淡瞥一眼宋郁掌心里剩下的那一枚耳坠。
“小的是你的?”他问。
宋郁点点头。
作为猎物感知到了对方的企图,在狮子面前尽量乖巧。
裴祉拿起耳坠,耳坠在他的手里显得更加小巧。
他站起身,锢着宋郁,将两个人的位置调换。
宋郁坐到了床上,床垫柔软,丝质垂坠的裙子贴在身上,裙摆向上收束,两条雪白的长腿悬在半空。
随着动作,细细的肩带松散,滑落至肩头,露出锁骨深邃,尾部凹处浅浅的窝,似能斟酒。
男人的眸色更加沉了。
他撩开宋郁的头发,露出藏在里面的耳朵,早就红得滴血,一直蔓延到脖子,直到浑身都泛起异样的红色。
男人的气息逼近,透着十足的压迫感。
指尖碰上她的耳垂,金属的质感冰凉,很快就戴上。
耳坠成对。
宋郁松一口气,慌忙推开他,从他的包围里钻了出去。
她轻咳一声,拿起桌上的书,故作淡定地转移话题,问道:“你划那么多线是做什么?”
裴祉显然不吃她这一套,伸手扣住她的手腕,直接将人扯回,压倒在了床上。
猎物闯进了狮子的地盘,就没有临阵逃脱的可能。
天旋地转。
宋郁只能看见头顶上方的天花板,乌发散落开来,陷入柔软的被子里。
裴祉从她手里接过那本书。
“你电影拍得不对。”他的嗓音低缓,“翻译删减太多了。”
裴祉单手打开书,对着第一条划线的句子念,用的挪威语,发音很好听,有迷人的小舌音,酥进了她的心里。
“知道是什么意思吗?”他问。
宋郁眼睫颤抖,摇摇头。
裴祉薄唇轻勾,将她翻了一个身,背对他,手按在她的小腹向上抬起,以一种向后的姿势跪在床上。
更像是一只狮子爪牙下的小鹿了。
耳畔响起男人幽沉的声音,很有磁性:“我教你。”
宋郁侧脸埋进枕头,被他摆弄得难耐。
“关、灯。”她从齿间挤出两个字,艰难地溢出喃喃细语,“窗帘没拉”
裴祉拿走她挡在眼睛上的手,将她脸上每一丝动情的表情看得更清楚。
而后他低低轻笑:“怕什么,这里只有我能看见你。”
夜色沉沉,偌大的玻璃落地窗外,万籁俱寂,整座城市仿佛沉睡。
房间里的光线明亮,水晶吊灯折射出七彩的光,仿佛一个肆无忌惮的偷窥者,静静地窥视这一场暧昧。
远处的山脉连绵,被终年白雪覆盖。
室内的温度急剧上升,仿佛可以融化一切。
男人清凉汗液滴在她的脸上,滚烫炽热。
宋郁别过眼,看见了透明落地窗,倒映出的人影交叠。
她的眼睫湿润,缠结在一起,羞于再看,最后只能闭上眼睛,发泄似的咬住男人肩膀。
作者有话说:
裴教授已经可以进阶成裴狗了。
提前预告一下,大概还有两章就要正文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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