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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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弄得很家常,一个西红柿炒鸡蛋,一个青椒小炒肉,一个青椒土豆丝和一个白菜汤。

荤素搭配,清淡味浓。

两人在雨声中安静吃起这顿迟来的晚饭。

许愿这次吃饭快,也不是快,而是这段时间以来她胃口都很小。

停了筷子,看向正在吃得香的男人。

目光静静地看着,一段时间不见似乎是瘦了一些。他胃口好像也很好,她看着他将她剩下的饭菜吃得光光的。

等他吃完,她站起来要收拾碗筷的时候,明望一把扣住她的手,好心情笑着从她手里接过碗筷,说:“我来。”

许愿停了一下,他已经端着盘子和碗筷进了厨房,她跟着进去。

这是明望第一次接手做家务,做起来有点磕磕绊绊。洗洁精倒了太多,不过一会儿,整个池子里都是白花花的泡沫。

“愿愿……”他喊她,语气无措。

许愿笑了声,走过去捞起他的手,用清水冲洗干净,随后捞起里面的碗洗了递给他。

明望在旁边的水龙头下冲洗干净放在旁边。

两人安静做事,他学得认真,等待的时候抬眼看她。

女人穿着家常衣服,短发长了一些,在脑后绑了个小揪揪,还有一些扎不起来垂在脸颊侧边。

满身温柔。

他擦了擦手将她头发勾起绕在耳后。许愿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垂首麻利收拾锅碗瓢盆。

站在灯光下做着家务的女人身上有一种温和的魅力,是属于家庭的温暖。

这温暖让看着她的人心间一点点软塌沦陷,他走过去从她身后抱住她。

脑袋不自觉地轻蹭着她脖颈。

含糊又低低地喊了一声。

许愿停住了手里的动作,缓慢抬头,“你刚刚喊我什么?”

明望笑了笑,像只撒娇的小动物蹭着她后背。

她便垂首继续刚刚的家务。

他侧头看了她一眼,胳膊搂紧她。

他刚刚没忍住喊了声老婆。

因为好久没见了,他很想她的,也因为太像了,像极了夫妻生活一样,幸福感一瞬间将他吸引了进去。

他好喜欢此时此刻。

温馨像是一池春水,让他甘愿沉溺。

自小在冷漠家庭下长大,母亲不爱,父亲不问,他就这样像棵野草一般成长起来了。

给他温暖的人很少,也没人教他该如何去爱一个人。

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留她在身边。

成长环境使他不爱开口表达,他不喜欢热闹,却不得不融入热闹里,他享受孤独,却也爱着孤独。

可当有一天,他的世界里突然出现一个比他更孤独的人时,他被吸引着向她靠近。

只因为这片孤独的空间里,她是那么的坚强和温暖。

许愿任由他在身后又抱又蹭,将厨房收拾干净。

可他就像是一只大型的黏人考拉,她走到哪他跟到哪,就算是弯腰放东西也不离开。

她洗干净手,从他怀里转头看他。

视线对上,他头压了下来,许愿伸手抚在他脸上,掌着他。

明望被她拦着贴不上去,脸在她手心里蹭了蹭,目光和她冷淡的视线对上,内心紧了一下,“怎么了?”

许愿没说话,抬眼细细地,从他头发到眉眼、鼻梁、嘴唇上一点一旦描绘着。

目光里含了太多东西,沉甸甸的叫人透不过气来。

明望只以为她是事业失败影响的。俯身抱紧她的身子,他在她耳边一遍遍重复着:“别怕,还有我呢。”

明望,你可知这句话就像是三角地区的艳丽花朵。

那么诱人。

可它会结出果实,会一步一步将我拖入深渊,然后,万劫不复。

她手顺着他的脸颊,一寸一寸往下滑。

拂过他脆弱又有生命力的喉结,它在她掌心上下动了动。

再往下滑勾开睡袍的带子,一点点,一点点的抚上他的身体。

明望不说话了,闭眼靠在她身上,任由她抚摸自己的身体。

他在她掌心下一点点变化着。在一起后她其实很少会抚摸他全身,即使是兴致最浓烈的时候她也才会在他身上留下一点点属于她的印迹。

但他会常常忍不住在她身上留下一些属于他的印迹。

印迹很重,是带着八年的时光,为从前敏感孤傲的少年没能拦住那时的女孩。

为这些年错过的遗憾。

“有酒么?”许愿忽然开口。

明望睁眼,声音暗哑:“……有。”

看她片刻后放开她,将睡袍拉好。

拉着她转到靠窗边的吧台上,打开灯光。

柜架上全部都是酒。红的、白的、黄的,各种各样。

细白的指尖在一排排酒瓶上掠过,她问:“我随便拿了?”

“可以,想喝什么就拿什么。”说着提起两个高脚杯放在吧台上。

许愿抽了一瓶威士忌。

明望把酒打开,倒进酒杯里,拉着她在身边坐下。

她端起酒杯,在灯光下看着他的眉眼轻笑,笑容里藏了丝苦涩。

“好像从来没有单独喝过一杯?”

明望想了想,轻笑起来赞同。他端起来跟她轻轻碰了杯,“祝许愿顺顺利利。”

许愿呼吸一滞,也说:“祝明望幸福。”

酒水一杯接着一杯进了口中,明望也喝,没她喝得那么猛,只靠在旁边看着她。

知她心里难过,他并没有阻止。

一瓶威士忌大半都进了许愿肚子,喝完她站起来还想再拿,手腕被一只大手握住,拉着她一步步往前,最终抱着她。

许愿靠在他怀里,头贴着他脖颈,一丝一丝细细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酒精在大幅度催化人心,眼泪终于一滴一滴滑进他皮肤上。

她哭得无声。

明望搂着她的手一紧,一手抬起轻轻抚着她的背脊,无声安慰着。

片刻后侧头亲吻嘴边的皮肤,抬手将她的头发散开,手指伸进发丝间温柔抚摸着。

她忽然就转过头,嘴唇贴上,带着湿润的咸味。

他吮吸,将她全部味道吞下。

他们没在吧台,拥抱着进了卧室,倒在床上的一瞬间又没了动作。

屋外是磅礴大雨,像是这天地间流不完的泪。

“明望。”

“嗯?”他搂着她的手臂使力,低头贴了贴,“别害怕,也别难过。生活都是这样坎坎坷坷,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一直陪着我?”她重复着他最后一句,喃喃着。

“嗯。不信么?”他翻身在她上方,伸手扣住她的手指,与她十指相扣。

酒后两人的掌心发烫,不仅仅是手掌,身体也在发烫。

滚烫的两颗心带着悸动,试探着在靠近,在远离,也在相互取暖。

“我们认识了这么久,陪伴了这么长时间,你不信么?”他低头直视她的眼睛,看见了逃避。

他心慌,缠着她要个承诺:“未来还要一起走下去,你得答应我。”

他要她一个承诺,为这段忽远忽近,患得患失的感情上一道稳固的锁。

一时的困境不应该打倒她的。

她那么坚强,一直都是他最爱的样子。

许愿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她只是安静平躺在床上,抬眼看着他,手抚上他的脸,感受着他在她掌心蹭了蹭。

“明望。”

“嗯?”他侧脸啄吻她掌心。

“我不跟你了。”她忽然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淹在床单上。

他不意外,低头吻她,“为什么?”

她心里一片迷茫,情绪在一瞬间就崩溃,眼泪越流越凶,“你不要问我。”

“你不要问我。”

“你不要问我。”

她一连三句,也只重复着这一句。

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一瞬间像是北方飞扬起的大雪,在日出时被融化的寒冷味道。

眼前一片白茫茫,她站在悬崖边,一脚一步的土全掉落下去,周围是空旷的、死寂的。

明望跪坐起来,一把捞起她抱在怀里,不断地吻着湿漉漉的脸颊,“愿愿,你说不跟我了,那你有想过我么?”

他吻着问着,眼角也有些湿润,内心一片空旷,也跟着湿漉漉的。

他将她脑袋捧正,额头贴上去,“难道是我们在一起时,你不开心了吗?”

许愿摇头,怎么可能不开心,春日相遇,她多开心能再见到他。

夏日与他在一起,每一秒都像是在梦里,比梦里还开心。因为他那么好,那么温柔,送她浪漫,给她惊喜。

秋日厮混,冬日离别。

四季三餐两人,他给过她这样一段时光,足以弥补年少时的所有遗憾和难过,也能慰藉往后漫长的一生。

她不贪心的,真的不贪心。

自芸芸众生中拦下他,给她一段弥足珍贵的时光后归还人间。

她多么感激。

“你到底怎么了?”他看她,恨不得将她嘴巴撬开,“有什么事不能对我讲么?”

她像是哑了,只能看着他。

问不出,为她的事连累到他,她倍感愧疚。

她见过明老爷子,也知道这样大的家族里,他不是一个人。背后牵扯太大,身份、地位、权利、钱财、家庭,哪一他都少不了。

少了,他就不是明家大少爷了。

诚然,无论他什么样子,富贵又或是贫穷,她都会跟着他。

但她怎么忍心,让他一个人为了她,去跟他的亲人对抗,跟与生俱来的优越、圈子去对抗。

拉他下神坛,她做不到,比杀了她还难。

那么多人,那么多人都在不停劝她离开他,不是没有道理。

门当户对。

自古以来不变的规矩。

明望咬牙,“你不信我?”

他将她放平,一把拉开她的衣服,粗暴的覆了上去,不断用动作来弄疼她。

许愿麻木挣扎,他被激到,动作更是毫不留情。

明望不知道要怎么留她。他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

吻到她眼角的泪滴,他震了震,内心难过,“我真是拿你没办法。”

他动作温柔下来,带着所有的疼爱,将她变得妩媚动人,在他身下盛开,给她一场颤抖淋漓的晚宴。

许愿紧紧抱着他的身体,无边悲伤的痛感中也给予了热烈的回应。

像两只怪兽在相互撕咬着,想在对方身体上留下些什么。

大雨缓和下来成了小雨,室内回归平静。

两人身上大汗淋漓,却谁也不想动。

明望搂着她身体,四条腿还交缠在一起,被窝里一片热浪。

他忽然开口,“愿愿,结婚吧。”

许愿没反应。

他还说:“有了家,生个孩子,以后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她在被窝里的左眼再一次流了眼泪。

有了家,什么都会变好。

可惜不是我们的家。

你即将结婚,为什么要劝我也结?

他摸摸她的脑袋,“愿愿,你要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