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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戚戚被卫珩抱在怀里,她双手立刻搂上了卫珩的脖子,把头靠在他的颈窝。
她觉得她有很多很多话要与他说,眼眶湿湿的,想哭。
可是她还没来及哭诉呢,就觉得卫珩搂着她腰的手越来越紧,几乎要把她的腰都勒断了。
楚戚戚喘不过气来,:“呜呜,卫珩!”
她伸手推卫珩,可是卫珩就像乞丐遇到了肉包子,是抱得更用力了。
“你、你~”楚戚戚连踢带打,好不容易从卫珩怀里挣脱出一丝缝隙,头抵在卫珩胸口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你、你要憋死我啊?”
卫珩等她气息匀了些,伸出一只手,又把她的头压到自己怀里,拿自己的脸蹭蹭了她的头顶。
楚戚戚的脸靠在卫珩胸口上,听着他如鼓的心跳,咚咚咚的一声声震着她的耳膜,随着血液,也震到了她的心里。
这些日子来所有的不安都在这心跳中被抚慰了。
“大人,我们该撤了!”
卫珩的护卫长看着这抱在一起的他家大人,这架势是要抱个天荒地老,成为山林中“夫妻石”啊。
可是东夷人还在呢,大人和夫人还是回家再抱吧。
护卫长不得不当“恶人”出声提醒。
卫珩低头亲了亲楚戚戚的头发,:“戚戚,我们走。”
楚戚戚被卫珩抱着上了马,卫珩解了自己的外衣,盖在了楚戚戚身上。
楚戚戚头藏在衣服里,双手紧紧的抱住卫珩的腰。
战马飞驰,颠颠簸簸、摇摇晃晃。
楚戚戚这几天来,其实晚上都是警醒着的,怕贺兰谦等人与她用强,不敢睡着。
此时在卫珩怀里,安稳了,困意袭来,便沉沉睡去。
卫珩骑马间,听见她悠长的呼吸声,低头看了看睡熟的她,一只手又把她紧紧的往怀里搂了搂。
楚戚戚随东夷人从晋阳到祁连山走了五六天,可是回去只用了三天。
卫珩是马不停蹄的往回赶,连吃饭都是在马背上啃干粮。
楚戚戚这才发现,卫珩这队骑兵只有区区六百人。
他竟然只带了六百人来救她?
楚戚戚虽感动,但也不禁说了他两句,这也太冒险了。
卫珩只笑笑不说话,有些实情他不会告诉他的大宝贝。
当他在洪州得到东夷人偷袭晋阳城的消息时,他正在与太子韩瑾的军队作战。
可是晋阳城出了危险,他怎么不着急。
但韩瑾倾江北五州兵马来攻打他,战况也是很激烈的。
卫珩不能退兵,也不能让韩瑾的军队发现他的行踪,所以只带了六百名他的护卫军轻骑赶回了晋阳。
这六百名护卫军都是黑龙旗精兵中的精兵,以一当十的。
只是卫珩四天后赶回了晋阳城,才知道楚戚戚竟然只身去了敌营。
他只觉如刀搅一般的痛。
李响忍着胸口的伤痛跪下向他请罪。
可是卫珩又怎么能埋怨自己的他,他已经为了保卫晋阳城受了如此重的伤。
等楚家三口看到卫珩,林氏一把拉住卫珩的手,痛哭不已,:“阿珩,你一定要救戚戚啊!”
卫珩强忍住血泪,:“岳母大人,放心,我一定会把戚戚带回来的。”
楚祖荫、楚渝都要跟着卫珩一起去,被卫珩拦住了,只说他们两个身上的毒伤刚好,不宜急行军。
元真道长这四天比任何人都是煎熬的。
他时时都在后悔,后悔放楚戚戚出城。
他怎么当时就昏了头,被自己的女徒儿给说服了呢。
她一个女孩子,还长得那般美,去到狼窝子里……
元真不敢深想。
故此他也是要与卫珩同往的,但卫珩道,这晋阳城还需师父坐镇,防止太子韩瑾和杨元安再出什么幺蛾子。
元真只好留下来,只是他想了想,到底道:“阿珩,这一次你去救戚戚,一定先不要问她这几日经历了什么,她愿意说便说,不愿意说就不说。”
卫珩愣了一下,才明白师父的意思,师父是怕戚戚在敌营,那么多色胚,恐怕……
卫珩不敢想,紧咬牙关,:“师父放心!”
卫珩从晋阳带出两条猎犬,一路追赶下来。
可他发现,东夷人好像并没有特意隐藏行踪,他追赶的竟是十分顺利。
卫珩因为着急,并没有细想这一切。
等进了祁连山,就快追上东夷人了。
忽然两条猎犬狂吠起来,然后卫珩就听见对面传来汪汪的小狗叫。
有士兵下马查看,在草丛中发现了一只西施犬。
等士兵把小西施犬报给卫珩看时,卫珩激动的一把抱过来,:“金子!”
金子见到了卫珩,呜呜的叫了两声,像哭了一般。
卫珩看金子的身上的白毛都打了结了,沾满了草根树皮,狼狈不堪。
既然金子在这,是不是楚戚戚也逃了出来,卫珩忙问:“金子,戚戚呢?”
金子又呜呜两声,使劲摇脖子,脖子上的金铃铛晃动了两下。
卫珩马上明白了,忙用手打开铃铛,看到了里面的血书。
等卫珩看完,身上都惊出一身冷汗。
原来贺兰谦与杨元安竟然定下了这样的毒计,幸亏楚戚戚想出这种办法给他通风报信。
也幸亏金子躲开了山中的猛兽,找到了他。
卫珩当机立断,安排手下人分成两队,一队去上游灭了东夷人的埋伏,一队跟着他去攻打敌营。
贺兰谦因为没有料到他的计策被卫珩破了,所以被卫珩打了个措手不及。
但卫珩带的人少,所以得手后,就马不停蹄的往晋阳城撤。
三天后,楚戚戚与卫珩回了晋阳。
远远的,楚戚戚就看见爹、娘、还有师父都等在了城门前。
楚戚戚下马奔了过去,林氏上前迎了女儿,把她抱在怀里,泪流不止。
楚祖荫也是放声大哭,:“乖女儿啊,你受苦了。”
楚渝的眼泪也是滴滴答答往下流。
楚戚戚经过这三天,情绪已经缓过来了。
此时忙笑道:“诶呀,你们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诶,我还办了一件大事呢。”
楚戚戚忙向师父元真邀功,:“师父,我猜我做了什么?”
元真看着楚戚戚神采飞扬的样子,心才放下来,从善如流的问:“你又淘气了什么?”
楚戚戚掐着腰,得意笑道:“师父、卫珩,我杀了曹德,替师祖、替卫家报仇了!”
什么,元真和卫珩都惊讶了。
因为一直赶路,楚戚戚在马背上一会儿睡,一会儿醒的。
卫珩又牢记师父的话,不敢问楚戚戚这几天经历了什么,故此卫珩也是第一次听楚戚戚说。
卫珩上前惊喜的抱住楚戚戚,:“戚戚,你把曹德杀了?怪不得这一回没有见到曹德。”
元真笑道:“我们戚戚竟然这么厉害,都成女英雄了。”
楚戚戚傲娇,:“那是当然。”
“不过!”她收起脸上的笑容,:“师父,可是我杀了人,天尊佛祖不会怨我吧?”
卫珩笑着揉了她的头,:“怎么会怨你,曹德是大坏人,而且这些杀人的事都记在我的账上,都是与你无关的。”
嗯,有卫珩挡着,她就不怕什么小鬼来缠她了。
楚戚戚心里一块石头落了下来,推开卫珩,皱着鼻子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对林氏抱怨道:“娘,我都十天没洗澡换衣服了,都快臭死了。”
林氏和楚祖荫互相看了一眼,女儿还惦记着美呢,看来是没什么事情。
林氏忙擦了眼泪道:“走走,快回家,好好收拾收拾。”
楚戚戚回了楚府,楚福、红锦、绿拂等见了楚戚戚都是大哭。
林氏忙吩咐红锦两个:“快别哭了,小姐好几天没洗澡换衣服,你们快伺候沐浴更衣。”
红锦和绿拂更知道她家小姐是爱美的,一听都止了泪,忙下去安排。
等楚戚戚泡在加了牛奶,洒了玫瑰花瓣的浴池水中,才觉得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而卫珩这边,却在城里看到了本应在洪州作战的曲清婉。
曲清婉没有他的军令,怎么能擅自行军呢?
曲清婉也看出卫珩沉了脸,她知道卫珩十治军分严格,忙解释道,因收到线报,江南本已投降卫珩的一个州府知府,如今又重新投靠了太子韩瑾,率了三千士兵准备要渡江偷袭晋阳,所以她得到消息后,就带领一千名士兵前来增援卫珩。
这时又有人来禀报,贺兰谦带着剩余的两千东夷军又杀了回来。
曲清婉变了颜色,:“大人,我们的人如今比他们少得太多了。”
卫珩冷哼一声,:“贺兰谦这一回吃了败仗,损兵折将,怕回东夷没法和他爹交代,现今想孤注一掷反扑回来,我正等着他呢。
这么看你来得正及时,算上你带来的这一千人,我们一共两千多人,打他们够了!”
曲清婉看着一脸豪气,成竹在胸的卫珩,不愧是她喜欢的真英雄。
楚戚戚晚上吃饭时,没有在餐桌上看到卫珩,一问说是在忙公务,她也没在意,便叽叽喳喳的把这几日她在敌营的事说给父母、哥哥、师父听。
这几人看她元气满满的样子,心里微微放了心。
一个个都争着给她夹菜,楚祖荫红着眼眶道:“乖女儿,看你下巴都尖了!”
楚戚戚享受着众星捧月的待遇,心里美得很。
第二天下午,与楚戚戚交好的李元成兄妹都来看楚戚戚了。
这两个人看了楚戚戚也都唏嘘不已,楚戚戚也是一番感慨。
不过她可不是呆得住的性子,便约着李云秀明日去吃她最喜欢的一家馆子。
李云秀看了哥哥一眼,支吾道:“我明日与人已经约好了,戚戚,你刚回来,还是在家好好休息休息吧。”
楚戚戚不疑有它,也没往心里去。
不过第二天,她想出门,楚福竟也拦了她,只说夫人让她在家休息。
楚戚戚表面上应了,转过头,便从后角门带了小丫鬟出去了。
晋阳城的街面上已经收拾干净了,人来人往的,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看不到之前战火的痕迹。
楚戚戚很高兴。
因为是偷偷溜出来的,街面上有很多她家的商铺,她怕被人认出来,传到母亲耳朵再挨唠叨,头上便带了帷帽。
楚戚戚逛了一会儿街,快到中午了,便到她最喜欢的那家酒楼用了饭。
七月,天气炎热,酒楼包间的窗户都开着。
楚戚戚摘了帷帽,正在大快朵颐,就听隔壁包间传来女子们尖刻的声音,:“听说没,那个楚戚戚回来了!”
“是啊,昨天好多人看到她进城了,她真是还有脸回来。”
“对啊,她就是个祸国殃民的狐狸精,哼,这一次晋阳城因为她死了多少人,还有她跟着那些男人走了,如今肯定是残花败柳,不知被人如何玩弄呢。”
“诶你们说,卫太傅那么睿智英武的人带了这么顶大绿帽子,还会与她成亲吗?”
“我要是男人哪能还与她成亲,不让天下人笑话死,还有我要是她就一根绳子上吊死了算了,还能保个清白的名声。”
楚戚戚拿着筷子的手顿住了!
怪不得昨天父母、师父们对她的态度会那么小心翼翼,怪不得昨天李云秀让她在家休息,怪不得今天楚福不让她出府。
他们都知道了?
那么卫珩也已经听到这些流言蜚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