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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遥忍不住垂眸凝视她,巴掌大的娇柔脸蛋,一双秀美的峨眉淡扫,肌肤白皙细腻,但这三日的处罚加上她自损精气的举动,令她整个人看上去苍白无力,柔弱不堪。
这女人真是个不计一切后果的疯子!
玄遥很想像上次一样将她冰冻了扔出殿外,可是也不知哪个神经触动,他竟然放弃了这个念头,手掌用力扶住了她削瘦的肩头,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抱回寝宫,放至在床榻之上。
紫微星君跟在玄遥身后,惊讶地望着这一切,不知如何开口。
玄遥在寝宫内烦燥地不停来回走动。
这是紫微星君第一次瞧见他坐立不安,想来这位莲花仙子的目的还真是达到了。
紫微星君暗暗揣摩着玄遥的心思,忽然道:“启禀北帝,要不下官派个仙使去南海落伽山,向观世音菩萨借三滴杨柳净瓶中的甘露回来,那一池莲花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玄遥顿住脚步,眉尾轻挑,定定地望着紫微星君。
紫微星君瞅着玄遥的脸色,又道:“下官前几日听说蟠桃园的桃树似乎生了虫,若是不及时医治,这不久即将举办的蟠桃大会怕是会受影响……”
玄遥依旧凝视着紫微星君不答话。
紫微星君继续道:“要不就由下官去南海落伽山吧……”
玄遥终于开口道:“星君一路辛苦,速去速回。”
“下官遵旨,下官这就去办。”
紫微星君的身影方消失,玄遥瞅着
床榻之上的青莲竟然一时间失了神。他也许也是疯了,才会将她抱上自己的床榻。
凌绾忽地从外面走近寝殿,一眼便瞧见床榻之上昏睡的青莲,吃惊不小。
玄遥略显尴尬,道:“待她醒了之后,把这床褥床单被子全都给我扔了。”
“喏。”凌绾欠了欠身。
“还有,整个紫微宫都给我洗一遍。”玄遥总觉得这寝宫之内的空气不寻常,多了一股子夏日莲花一般的脂粉味,吩咐完便急匆匆出了寝宫。
“喏。”凌绾的身体不由地抖了抖。
阿怜昏睡了整整三天三夜。
玄遥守了她三天三夜。
奎河去了冥界,只用了一日便回来,想要向玄遥禀告去冥界查探的情况,可是却被芋圆嘤嘤嘤的拦住,“师傅在阿怜房中,眼下正在办要事,他老人家吩咐了,你若回来,切勿打扰,在外面等着就好。”
“咦?什么正事得要在阿怜的房中办呀?”奎河不明白地摸着脑袋。
芋圆将阿怜中了迷魂术的事简单地说了遍,奎河一听立即了然,“没想到我不过去了趟冥界的时间,师傅还是惨遭阿怜辣手摧花啊。”
芋圆嘤嘤嘤道:“我觉得有阿怜在挺好的。至少每次师傅一起毛的时候,只要有阿怜在,师傅这炸开的毛顿时就顺了许多啊。到底就是不一样啊,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同性相斥,异性相吸。”
奎河用力地拍了拍芋圆的狐狸脑袋,道:“你一只狐狸懂的还真多呢。”
“那是,我可是九尾狐族。”芋圆转着圆骨溜溜的眼睛,“师傅还交待了,让你一回来就去来凤客栈找九尾狐族的白颜轩,说是一日之约无法赴约,将日期改为两日之后。”
“九尾狐族?你们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你怎么不去呀?”这才刚从冥界回来,奎河身心疲备,就又要被打发出门。他一眼就看穿了这小狐狸的诡计。这小狐狸跟在阿怜身后,啥没学会,尽会使坏,可真是能偷懒哟。
芋圆摇着尾巴又嘤嘤地道:“都两眼泪汪汪了,我干嘛要去?再说了,我这不是守着师傅么?”
“你这是懒惰的借口!”奎河说归说,还是乖乖地去了来凤客栈报信。见到了白颜轩,立即感应到他便是之前在京城客栈困了阿怜一日的上仙。
白颜轩对玄遥的不守约本来有些恼火,正打算带着一狐一兔回青丘,奎河的到来,算是令他消了气。他便留了下来,再等两日。
奎河从来凤客栈回到半莲池,直到整整两日后,才瞧见玄遥从阿怜的房中走出来,气色苍白,似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奎河惊呼:“师傅!”
见到师傅如此虚弱苍白的模样,芋圆也不禁傻了。这三天三夜,师傅与阿怜在屋子里究竟做了什么呀?只是男女交欢应该更加滋润才对啊,师傅怎么是一副被掏空的模样呀……
“师傅,你这是怎么了?”奎河担忧地问。这千年来
,他从未见过师傅这般。
玄遥摆了摆手,对奎河吩咐道:“去弄些清淡的蔬菜粥吧,放少许肉丝。”
那日为了找到阿怜,他不顾后果自解了封印,本就有损修为。殊料阿怜被那兔妖吸了精气,他不得不为阿怜输入真气,并动用幽冥追魂之术将阿怜从鬼门关拉了回去,而他却也遭到法术反噬,伤了元气,加之这三天三夜的情欲抗争,无疑是雪上加霜。
短期之内,他不可再耗真气,亦没法再动用幽冥圣剑。
阿怜昏昏沉沉的从床上醒来,这一夜似乎她又做了好几个梦。第一个梦是令人耳红面赤的春梦,梦中她一直在拼命地勾引着玄遥,甚至当面脱了自己的衣衫,不停地亲吻他……
梦中的吻,十分真实,这醒了都还能感受到玄遥那醉人的气息。
她羞赧地笑了笑,垂下眼帘,视线无意中落在胸前,然而胸前缠绕的白纱布没了,前面空荡荡的一片,不只是那白纱布没了,而是她浑身都一丝不挂。
天啊……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拍了拍脑袋,依晰只记得那个野狐狸胡乱在她的眼前吐了一口气,她便昏沉过去,没了知觉……
她用被子护着胸前,在床上床下看了又看,就是没有找着那段白纱布。她缠在胸前这么多年,除非沐浴洗澡的时候才会解下,平日里是绝计不会解下的。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呢?不仅那段白纱布没有了,好像连她先前
穿的衣服也没有了。哎?她的衣衫呢?
“在找什么?”玄遥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