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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筱柠没想到纪昱恒会给她买辆车。
“你怎么乱花钱?”她惊了半天。
纪昱恒只说,“你需要一辆车。”
两人来到那辆车旁,涂筱柠轻触着崭新的车身心绪复杂。
“事先不告诉你也是妈的意思,她怕你不接受。”纪昱恒在身后道。
涂筱柠转身看他,他的指尖落在车上,“正好认识c市的总代理商,就选了这款。”
他云淡风轻的样子让她更加心乱,“可这车会不会太高调了?”以她现在的位置和能力,车只是代步工具,她不需要太好的普通的就够了,这车显然超过了她原本的心里价位。
他凝着她,“这是你人生的第一辆车,虽不能给你最好的,但至少是我力所能及。”他抬手拨开她肩上掉落的发丝,“而且dr拓展一部的客户经理配得上一辆好车。”
涂筱柠还想说什么,他的手已落在她肩头,她对上他的目光炯炯。
“纪太太,恭喜你现在名下有房有车,你不开心还能让我净身出户。”
涂筱柠忍不住抬手朝他身上挥去,“别胡说。”
他手一拉就将她带进了怀里,就像正常夫妻间的亲密,她听到了他有力的心跳声。
“就去巴厘岛吧。”他的声音再次落入耳畔。
“嗯?”涂筱柠想抬头看他,却被他困地动不了,只觉他下巴抵在自己发间。
“十一国庆,我们就去巴厘岛旅行结婚。”
“什么?你老公给你买了车?”趁纪昱恒去洗澡的时候涂筱柠把买车的事情告诉了徐女士,电话那头老母亲和她起初一样惊讶。
涂筱柠坐在床头摆弄着台灯,闷声应着。
“这可怎么好,本来我说既然房子改了你的名字,那我就给你买辆车当陪嫁,只是前段时间你爸爸住院让我单位里屯了一堆事,我想忙过这阵就来着手你嫁妆的事,怎么一耽搁现在车你老公都给买好了?”徐女士也始料未及,“昱恒这孩子也是的,现在你婆婆看病重要,你们钱能省则省,你又没转正,要我说啊第一辆车就该买个十来万的开开,后面蹭了刮了也不那么心疼,怎么跑上来就给你买辆奥迪。”
这点徐女士倒是跟她想到一块儿了。
涂筱柠又用手指勾勾被子,“妈,我总觉得我受之有愧。”
“愧不愧的倒也谈不上,我们一个好好的闺女养了这么些年也不是白送的,只能说你遇到个讲道理知礼数的好婆家,其实这些身外之物都无所谓,你们都是独生子女,到时候我们驾鹤西去,什么房子、车子、钱,还不都是你们的,重要的是你婆家和你老公疼你,这才是我最关心的事。”
涂筱柠感觉被子都要被自己抠破了,婆婆疼她倒是真疼,纪昱恒呢?抛开工作,到目前为止对她确实也挺好的,可他说了,既然结婚了就会对她和家庭负责,他只是在履行一个丈夫的义务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你老公在dr这种职别年薪在多少你知道么?”
这可真把涂筱柠问住了,她这些年在dr得过且过,从来不八卦同事的收入,尤其客户经理这块她还真没仔细了解过。
听她不做声,徐女士说,“你可不能不知道哇,虽说昱恒是个好孩子,可你也得仔细着点,你那智商我也不指望能管住你老公的钱,可至少也得知道你俩一年能赚多少又能存下多少,两个人成家过日子不比以前单身的时候,在钱上你得会算计能持家,他的收入开支要做到心里有数,存下的钱做投资也好就这么放着也罢,你都得知道去处,这样才能慢慢管住他的人。”
涂筱柠听得头昏,管住他人?徐女士未免太高估她了。
这时洗手间传来声响,涂筱柠知道是纪昱恒洗好澡了。
“妈,先这样吧,昱恒要进房间了。”
“哦哦好,你们早点休息,别太累了。”
“嗯。”涂筱柠挂断电话,把手机扣在床头柜,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纪昱恒吹好头发回到房间看到涂筱柠正坐在床上发呆。
“怎么还没睡?”
“可能下午喝了咖啡,晚上又喝了奶茶,这会儿就睡不着了。”涂筱柠说。
纪昱恒去隔壁房间看了一眼母亲才关上客厅的灯,然后回房。
晚上吃了火锅,涂筱柠的头发也洗过了,披散着比平日里看着蓬松些。
他默默坐上床,手上还捧着一本书,涂筱柠瞧了一眼是《孙子兵法》,顺着光线她注意到他略显干燥的光裸手臂。
她
拿起手机又刷了一会儿,今天的微博热搜是“n年前x医大女生被杀案告破”,她还以为是全国非常有名的“x大碎尸案”,一激动抓住了纪昱恒的手臂。
“那个那个,x大碎尸案告破了,你知道吗?”
纪昱恒正在看书,被她这么一喊再看她如此激动,就凑过去看了一眼。
“你还关心这些?”
“这案子很有名啊,而且作案手段非常残忍,凶手是个变态。”
纪昱恒却扣着她的头对着手机,“你再好好看看,到底是哪个案子。”
涂筱柠仔细看看,再翻翻底下评论,发现真不是一个案子,两个学校名字差不多,破案的那个中间却多了“医”字。
她囧然,嘟嘴说,“我就是个糊涂虫。”
纪昱恒将手中的书放下,“嗯,你就是个小糊涂。”语落,一低头就吻了上去。
涂筱柠被他吻得晕头转向,感觉他越来越近有要压倒自己的趋势,她抬手推推他,“还有点疼。”
纪昱恒轻啄了一下她的唇,松开了些,“早点休息。”
涂筱柠看他重新拿起书暗松了一口气,他们现在应该就是网上说的那种合法炮友吧?
她躺下又看了一会儿微博,推送里又看到了什么“中国十大悬案”,手贱就点了进去,不看还好一看惊悚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裹紧被子,纪昱恒的都差点被她扯过去,见她还猫在被窝里看手机,他拿书轻轻拍她脑袋。
“睡觉了。”
“再看一会儿。”
他把手机夺过来,“不行。”
涂筱柠去抢,却撞进他怀里,他说,“再不睡就别睡了。”他指尖落在她颈间,炽热的温度和她形成反差,让她下意识一缩。
她牵牵嘴认怂,“睡了,睡了。”
她老老实实躺下,纪昱恒也不再看书了,把台灯关上也躺好。
涂筱柠脑子里还浮现着那些乱七八糟的案子,还是觉得冷,忍不住往他那边靠了靠,尝试闭着眼睛睡觉却仍然睡不着,耳边有他均匀的呼吸,她羡慕他这种倒头就能睡的。
她小声地翻身,但好像还是吵到了他。
“睡不着?”
“我很久没喝咖啡了,可能有点不适应。”涂筱柠叹气,“吵到你了?”
“那你还喝。”
“我怕浪费啊。”顿了顿又问,“你是不是以前只喝美式?”
“唐羽卉说的?”
“嗯。”
他没再说话,她又追问,“那你为什么今天还喝我点的馥芮白?”
“我也怕浪费。”
“可那是我的钱。”
“你的钱也是我的钱,现在都是夫妻共有财产。”
涂筱柠无力反驳又翻了个身面朝他,她从被窝中探探头,“咖啡钱我可以走个后门申请报销吗?”
他没睁眼,却说,“不行。”
涂筱柠白了他一眼,又背对过去,这会儿不谈是他的钱了,真小气。
就这样,她一会儿看看天花板,一会儿数数羊,好不容易才睡了过去,但却做了个噩梦。
梦里全是微博帖子里那些血腥案件,她不知怎的人也到这些案件里,看着那些尸体她想报警却发现没有手机,她害怕得撒腿就跑,只想快点找到警察。可前方突然起了大雾,雾中有一个人影慢慢朝她走来,她心慌极了,“谁?”
那人却不做声只继续朝她靠近,她只觉得那人很高很瘦看身形是个男人,便试探地喊,“是认识我的人吗?”
依旧没有回应,她张望四周空无一人,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又高声问,“是纪昱恒吗?”
“嗯。”低沉的声音缥缈地传来,她却听得清晰,一听他应了她心瞬间定了下来。
有点带着哭腔往他那儿走,“那我刚刚问你怎么不应啊?吓死我了。”
两人越走越近,他走出了迷雾,她终于看到他人,是那熟悉的身影,可是他穿着宽大的斗篷,像哈利波特魔法学院的那种,头也被斗篷帽盖着,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这衣服哪儿来的?”她边说边踮脚去掀开他帽子。
刚要吐槽却呆住了,因为她看清了对方的脸,他不是纪昱恒,是一张鬼脸,惊悚又恐怖,正张着血盆大口要吃她。
下一秒,她尖叫。
“啊!”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浑身湿透了,整个人在发抖。
背突然被触碰了一下,她又吓得叫起来。
纪昱恒打开灯,“是我。”
看到灯亮了,涂筱柠才意识到刚刚是场梦,她看着他惊魂未定,声音发颤,“我刚刚做梦看到好多尸体,还梦到一张鬼脸要吃我。”
他伸手替她拭汗,“做梦而已。”
“可太真实了。”涂筱柠是真的被吓到了,从小到大做过很多噩梦,从未像这次如此恐怖。
他伸手将她揽过去,抚了抚她的背,有点像在哄个孩子,“我在,没事了。”
涂筱柠埋在他怀中,她浑身发寒,此刻只想汲取一丝温暖。
听着他的心跳声,她絮乱的呼吸渐渐回归正常,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发现自己一直抱着他,她动了动离开他的怀抱,虽然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可他们这样还是怪怪的,这种亲密的姿势只有相爱的人才适合做吧?
“还能睡着么?”看了一眼窗外的鱼肚白,他问。
涂筱柠只觉得整个人很疲惫,但还想试着继续睡,不然怕明天上班整个人会很不在状态,“再躺会儿吧。”她说。
看她躺下后他问,“把灯开着?”
涂筱柠摇摇头,“还是关了吧,灯开着我反而会睡不着。”
他便关上灯,房间又暗了,只是外面有些许的微亮透过窗帘缝隙落进来,显得没有之前那么黑。
纪昱恒往她那边靠靠,将她护在了怀里。
涂筱柠没抵触,觉得一个枕头两个人用有点挤,便侧了侧头给他留出点空间,他便顺势跟她躺在了一起。
“以后睡前少看案件类的新闻。”他低语。
“嗯。”涂筱柠闷哼着,忍不住往他怀里凑了凑,因为太温暖了。
他的气息笼罩在周身,她的心也慢慢安静了下来。
“睡吧。”他轻轻拍拍她的背,声音很柔。
她渐渐找到安全感,再次闭上眼睛。
早上依旧是被熟悉的闹钟吵醒,她一睁眼,他俊美容颜便映入眼帘。
他正好也醒了,涂筱柠揉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你怎么还在?”
以往这个点他早晨跑完去上班了吧。
“睡晚了。”他已经起身,拉开橱门利索地换衣服。
涂筱柠看着他脱衣服,裸着上半身穿衬衫,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真的是好到没话说。
大清早的就欣赏这么香艳的画面,她又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好吧,她承认老天待她真是不薄,赐她这么完美的一个老公,赚了赚了。
“你还不起?”纪昱恒穿好衬衫边系腰间的皮带边
问她。
“起了起了。”涂筱柠说着还在偷瞄他。
“今天早饭你去行里吃吧。”他又开始打领带。
涂筱柠哦了一声,觉得这种应该妻子去做的技能大概这辈子都学不会了。
“我以后都可以去行里吃的。”她告诉他。
“行里的早饭去晚了可吃不到。”他说着已经走出房间。
对哦,行里的早饭是供应到八点十分就结束,涂筱柠赶紧掀开被子起床。
护工又一早就到了,难得看到他们夫妻俩早上同时在家,不免惊讶。
“今天纪先生还没上班呐?”
纪昱恒颔首跟她打了个招呼,涂筱柠也朝她笑笑,两人几乎一道进了洗手间。
刷牙的时候两人争着用洗手池,涂筱柠抢不过他就硬挤,从他臂弯的空隙里溜到了洗手台前,纪昱恒一倾身就将她压在了怀里。
感觉自己被压得喘不过气,她立刻求饶,“我错了我错了。”
纪昱恒却没有松开的意思,涂筱柠看到一旁的牙膏,坏心一起,直接压出一点涂在了他脸上。
纪昱恒向后一躲她正好霸占了洗手池,刚要得意他的胳膊环在了她颈上,禁锢着让她再也无法动弹。
“你,你赖皮。”涂筱柠不服。
他挑眉,把牙膏反涂在她鼻子上。
涂筱柠狂叫,“纪昱恒!”
听着两人的打闹声,护工都忍不住笑,对着纪母说,“吴老师,你儿子儿媳真恩爱。”
纪母也眼底漾笑,“新婚燕尔,难免腻歪。”
“那你很快就要抱上孙子了。”
纪母的笑意更深,“但愿吧。”
作者有话要说:案件参考:28年前南医大女生和南大碎尸案,因为涉及年份问题,在这里是虚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