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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峰代表上海交大来参赛。
交大的休息室跟清华的休息室只隔了一道门,旁边隔了一道小缝,他昨晚赶了一晚上的程序,疲倦的很,刚坐下就听见自己队里两个姑娘在小声讨论着隔壁清华那个帅哥。
“那男的也太帅了。”
“全程低着头都没见他抬过一下眼皮。”
“有点像之前网上很红的那个校草。”
“边上是他女朋友么?”
刘小峰顺势望过去,一眼就看到了他的男神和她的小女神,激动得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绕过前门,走到清华的休息室门口。
对这个休息室,大家都有点好奇,也有点敬畏。
而且格外静谧,大家都在各自休息,没人闲聊,也没人八卦。
傻憨的刘小峰一站到门口,就引起了里头几人的注意,除了那俩,其他几人齐刷刷将目光扫过去,靠着门口的一男生,问他找谁。
刘小峰挠着后脑勺,不知道怎么一下就紧张的结巴了。
“我我我我我……我找丁羡。”
话音刚落,另外两人也齐刷刷看过来,丁羡更惊讶,没想到在这儿能碰见刘小峰,激动地一声:“刘小峰?!”
周斯越下意识抬头,看见刘小峰那张脸的时候,心里还是一懵,没想起来,总觉得眼熟,直到丁羡喊出他的名字,脑子才慢慢转过劲儿来,是他?
淡淡一挑眉,重新低下头去看手里叶教授刚给的资料。
没一会儿,手臂被人扯了扯,腿上的资料跟着微微晃了晃,他侧头看过去,丁羡小声地跟他说:“我出去跟他说两句么……”
周斯越扯了扯嘴角,“我绑着你脚了么?去呗。”
丁羡起身出去了,周斯越往门口看了两眼,刘小峰还是那副怂样,连正眼都不敢看他,他牵起嘴角,重新低下头去。
队里一好事的男生凑过来,“哎,斯越,这你女朋友么?”
周斯越点头,“嗯。”
“想不到你动作还挺快的。”
周斯越低头笑了下,没做声。
“以前就认识么?”
周斯越心情还不错,有问必答,“嗯,高中同桌。”
那人惊讶:“你还早恋?”
其实那会儿还不算早恋吧,他记得自己一直都挺有度的,也没越过线,碰都没碰过她一下,就算后来有了某种启蒙之后,也一直没挑破这层关系。
倒也没否认,“差不多吧。”
他不愿多聊,那人也悻悻,知道他话不多,更不愿意聊自己的隐私,今天说了这么多都是破天荒,这点队里小张同学是知道的。
在寝室里,这家伙也是这个样子,每回他们聊些劲爆的八卦话题,他都不参与,只有偶尔心情好的时候,叼根烟在旁边听他们开黄腔,配合地笑笑。
偶尔还能搭两句。
不过这种情况少见,大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坐在电脑前码程序。
这边,丁羡听到刘小峰代表交大参赛还挺惊讶的。
“你代表交大?”
刘小峰脸颊都红透了,微微低着头,“是啊。”
约莫是觉得自己反应太过激烈,丁羡不好意思地跟他道歉:“我没有质疑你的意思,我只是好奇,你怎么也选了计算机?我记得你当初说过想学经济类?”
刘小峰看了眼她身后,忽然有点羞赧地低下头,没作声。
丁羡回头看看,忽然有点明白过来了,“因为周斯越?”
“……”
“你不会对……”丁羡没说下去,她觉得那种想法有点让自己毛骨悚然。
刘小峰似乎明白她想说的,忙摆着手解释,“不是不是。”摆手的时候整个脖子都红了,丁羡发现这小伙两年不见,可爱了很多啊。
她整个人闲闲地靠在墙上,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这么着急否认?我又没说什么。”
刘小峰脸都能给急出血来,“你能帮我把他叫出来么,我想跟他说几句话。”
“你刚刚怎么不自己叫?”
“我看他看资料看的很认真,我怕打扰他。”
丁羡挑眉,忍不住逗他:“我,为什么要帮你呀。”
表情娇俏又生动,一下把刘小锋瞧怔住了,“你……”
“我怎么?”
他说不上来,用手挠挠头,“你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
“是么,我以前什么样儿?”
“胆小,害羞,自卑。”
她饶有兴趣地听着:“现在呢?”
“大胆,热情,开朗。”
“行了,别拍马屁了,想让我帮你也可以,你等会得帮我一个忙。”丁羡说。
刘小峰一愣,“什么忙?”
“你先说你要找他说什么?”
刘小峰挠挠头,“说来话长。”
她靠在墙上,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那你就慢慢说。”
刘小峰叹了口气,娓娓道来:“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想跟他说两句感谢的话,你知道我一直拿他当自己的目标。临近高考那阵,人越紧张,发挥越不稳定,几次考试排名都后退。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一个人躲在球场哭。”
说到哭的时候,刘小峰还害羞地扫了丁羡一眼,后者表示很理解。
他继续说:“然后那天他好像也心情不好,在球场一个人打球打到九点,他问我哭什么,我当时心态不端正,心里对他羡慕又嫉妒,就没忍住呛了几句。”
“你呛他?”
丁羡立马拧眉瞪他。
刘小峰很喜欢周斯越,但也不排除他嫉妒过他,那晚成绩下来,他退到了十名外,晚自习都没上跑到球场去哭去了。
那晚,周斯越一个人在球场打到九点,大约是自己心情也不好,还听见个男生在一边哭哭啼啼影响自己打球,也是很不爽了,丢下球,过去问他为什么哭。
刘小峰抬头就是一句,关你屁事。
把周斯越气笑了,他点着头,不再搭理他,重新捡起球回到球场。
没一会儿,刘小峰忽然站起来,问他,我能加入么?
周斯越这人随和宽容的很,就算刚才被人那么一吼,也还是很敞亮地把球丢给他,打吧。
刘小峰觉得自己羞愧,酣畅淋漓地打完一场球,两人坐在台阶上闲聊。
刘小峰又哭了。
周斯越是女人都不会哄的人,更别提男人了。
寂静的操场,草木生长。
两个大男生并肩坐着。
一个哭得很投入。
一个沉默地踩着球,一只手搭在膝盖上,侧头看着他哭。
刘小峰哭成绩,哭自己前途迷茫,哭高三压力大,哭父母不理解,想要自杀云云。
“他哄你了?”丁羡再次挑眉。
刘小峰说:“那倒没有,他只是告诉我,世界上努力的人很多,不是人人都能如愿以偿,高考也不是唯一的出路。”
努力得不到想要的结果,那人为什么还要努力呢?
因为想要不留遗憾啊。
后来他把这两句话写在他床头,笔记本上,书上,随处可见的地方,他是真的很喜欢周斯越的洒脱。
……
丁羡把周斯越从休息室拉出来。
男人拽着她的手,走得慢,“干嘛?”
“刘小峰想跟你说两句。”
“说什么,我跟他又不熟。”
丁羡:“别装了,你在我背后勾搭了多少男男女女,自己还不清楚吗?”
周斯越一个爆栗赏过去,“胡说八道什么——”
丁羡笑着往他怀里躲,周斯越使劲儿揉她脑袋,两人正闹着,刘小峰就挠着头过来。
“周……斯越。”
他连叫人都腼腆。
周斯越低头睨他,略略一点头,“这么巧。”
丁羡把空间给他俩,找了个借口去厕所,眼神示意刘小锋好好说。
刚进去前,丁羡就叮嘱刘小锋要多夸夸周斯越,他最近遇到点儿挫折也挺不幸的,也希望这位老同学小迷弟侧方面给周斯越一点儿精神上的鼓励。
于是,周斯越就抱臂靠着墙,静静听着刘小锋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把他夸成了一朵天上有地上无的“白莲花”。
大意也能明白这是谁指使的,有点儿哭笑不得。
丁羡回来的时候,刘小峰已经不见了,就剩周斯越一个人倚着墙,见她回来,冲她勾了勾手指。
丁羡慢慢挪着脚步过去,明知故问道:“咦,他人呢?”
周斯越慵懒地靠着墙,居高临下地睨着她,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走了。”
丁羡仰头看他,干脆道:“那咱们也进去吧。”
说完转身便要走。
被人一把提着衣领拖回来,拎到墙上:“我在你眼里这么脆弱吗?找他安慰我?我看你是在这儿太闲了?”
说完,周斯越直接把人拖走,“你给我过来。”
“哎哎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