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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琳娜等人在部落里逗留了二十来天,这期间雪精灵特有的“飞鸽传书”、以魔法化成的冰晶形态大鸟雪号鸟来了三次,传递了雪精灵御军本部的意见,并送来了交易用的物资——人家财大气粗,别管多少重量的货物空间手环一装就能带走,把萧云羡慕得不行——换走了三吨瓷器、十万斤醋、两千多斤酱料后,赛琳娜中士便带着康复的亚尔林、吉尔伯特,拖上依依不舍的修和艾德,踏上了回归路程。
送走了这批“财神”,萧云立马组织工程队给蔬菜大棚涂硅酸铝……每年至少四个月的漫长冬季土豆红薯这种高淀粉的作物都足够种出一茬、顺带育出春播用的苗了,大棚的优先级妥妥的第一,毫无争议。
专供孕产期牲畜的“产房”也得匀点份额,圈养的牲畜每年至少能下两胎,冬季也有可能下崽,这方面的工作不能落下~
再有剩余的,还得分配点给草根族长的养殖场……
到最后,紧巴巴省下来的一点儿铝粉萧云让巴尔克龙工操作吹成纤维,织成保温毯,分配给要冒雪出去巡逻的战士队伍和要去运煤、运铁矿的工作队……三吨粗加工的铝粉全给萧云安排得明明白白,丁点儿零头不剩。
搞定了这块,萧云继续开工烧窑、准备开春后交易用的瓷器,酿醋酿酱油发酱料这些工作可以交给工作队负责,烧瓷这块的接班人他还没培养出来……雪狼人干不了这种精细活,得从猫族里面抽人,能带小团队的青岩分身乏术,鱼骨和迷迭香暂时还毕不了业,这块他还甩不了手。
至于说斑豹夏嘛,嗯……这货确实很有心气,但性子还没磨圆,萧云很担心放手让这货去干,丫很可能“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好容易教乖了点又给打回原形。
“哪个世纪最贵的都是人才啊!”萧云发出如此叹息,挽起袖子领着一群喵咪合泥巴……
也在萧云嗨皮地混在猫咪堆里玩泥巴时,萨马尔雪山,隶属于御军第二师第四军团的赛琳娜上士被召回王城,面见精灵王。
“吾王。”
重回旧日执勤地,赛琳娜上士有些激动,在王城最上层的城堡里见到王本人时才稍稍冷静下来,以手抚着胸口谦恭行礼。
“赛琳娜,是你的小队搜寻到了绿龙巴尔克?”坐在书桌后的精灵王将手上的吟游诗人大陆游记放下,平静的目光落到他曾经的近卫身上。
“是。”赛琳娜想不到精灵王还记得她的名字,刚压下去的激动情绪又浮了上来,“巴尔克领主借居于诅咒之地遗民部落中,属下观察了二十三天,巴尔克领主与该部落相处友好,并未欺压、胁迫该部落遗民。”
精灵王双手轻轻于腹前交握,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这个与森林精灵接触的火炎部落,族长是个什么样的人?”
“雪狼人火炎是位不苟言笑、沉稳端正的族长,我见过这位族长四次,虽然没有机会跟其接触,但能看出这是一位备受族人敬重,也十分重视、关怀族人的贤者。”赛琳娜毫不犹豫地道,“身为族长的火炎以身作则善待弱小种族,我想这是火炎部落能够无视种族隔阂收容绿龙,乃至于人类、猫族、灰矮人、地精的主要原因。”
亲眼看见火炎族长抱着兔狲幼崽喂食的赛琳娜非常坚定……呃,这也不能怪她,非长期近距离接触的情况下火炎那张大方脸和呆板的行为模式确实也颇有欺骗性……
精灵王点点头,能赢得赛琳娜如此评价,说明这个雪狼族遗民部落确实确实与众不同,但即使如此精灵王也是要再深入地询问赛琳娜这个亲历者的,他并不愿意看见诅咒之地出现第二个虎族。
“吾王,我相信这个雪狼族部落不会成为虎族,他们并不抓捕奴隶也不依靠奴役来建设部落,就我亲眼所见,包括火炎族长和借居的绿龙在内所有人每日都要承担一定的工作量、从早到晚片刻不息,没有例外。”
对于精灵王的疑惑,赛琳娜发自内心地、放松地笑了起来,并不掩饰自己对火炎部落的赞赏:“雪狼人相信他们自己的双手比什么都可靠,他们也是这么做的,不瞒您说,这次出行给了我们很大震撼,这个最初仅有三十多名族人的雪狼族部落居然依靠自己的双手在诅咒之地盖起了房屋、开垦出农田,在收容了别族遗民后更有扩大家园的意识,修理有可能冲毁他们家园的河流……”
将自己在火炎部落的所见所闻讲述了一遍,赛琳娜感叹道:“丢失了传承的雪狼人并未放弃希望,他们选择了自行摸索全新的发展道路来追寻族群复兴,见过他们靠双手一点点地建设起来的家园,我毫不怀疑他们已经将诅咒之地,不,将草原当成了自己的故乡,并将建设故乡当成了通往复兴之路最可靠的途径。”
精灵王不由得轻笑,这名年轻的战士还处于好恶鲜明的年纪,竟将态度表现得如此明显……换成是年长点儿的油滑之人,可不会把话说得这么满。
“辛苦你了,赛琳娜,去跟你的老朋友们聊一聊。”精灵王亲切地道,他乐于看见年轻人表现出冲劲,赛琳娜这样的年纪也还没到对自己的言论立场负责的时候。
“是,属下告退。”
安静下来的书房中,精灵王再次捧起吟游诗人大陆游记,手指拨开卡了书签的页面。
这篇游记的作者署名为里奥·席尔维斯特,一名来自布拉德里克大陆的平原精灵,过滤掉游记中大堆毫无意义的华丽辞藻,剩下的实质内容仅有森林精灵与海族贸易的少许描写,在贸易中充当海运角色的人类王国都只提了一笔,更别提毫无名气、没有任何人在意的雪狼族火炎部落。
“雪狼族……吗……”精灵王的手指在漆面光滑的书桌上轻敲,略有些狭长的眼睛微眯。
布龙菲尔德大陆北部这块夹在萨马尔雪山、精灵之森、约克山脉中的平原,数千年来一直作为缓冲地存在,雪精灵和森林精灵无意攻伐多余领土,兽人帝国虽有心,却也不敢冒昧地同时招惹两个精灵大族。
这种僵持的局面在五百年前,大陆南部骤起大规模战乱后被打破——那位人族的强者,布龙菲尔德大陆数千年来唯一的人族半神选择于此地埋骨后,精灵王便首倡将此地名命为“诅咒之地”;作为对那位人族半神敬意的表达,也作为对人族的嘲讽……亵渎了顶级强者的人族,便像是诅咒自己的出生地的暗精灵一样可笑——连兽皇都放弃了对这块土地的觊觎,毕竟,当鲜血唤醒背负着族群诅咒沉沦于黑暗中的巫妖之王时,其代价即使是兽人帝国也难以承受的。
出于对同层次强者的敬意,精灵王也不会容许可耻的亵渎再现。
这是北部大陆多族共同遵守的观点,平和如牛头人,当虎族的贪婪开始失控也会摆出战斗姿态。
“……选择了‘创造’之路的雪狼族,或许能为‘他’的埋骨处增添少许生机。”精灵王轻声自语了一句,将游记合上,“嗯……应当等到雪化时再告知奥斯顿他的儿子无恙,若让他如此快得到消息,或许会让他猜出他的儿子离他并不算远。”
超过八百岁的精灵王比绿龙奥斯顿年轻了一倍,但在提起这头绿龙时,修养如精灵王也很难抱持敬意。
草原中部,虎族王庭。
居住在王庭东边的虎族战士耶鲁走出自家屋子,皱眉抬头看向半空中飘落的大快大块的雪花。
“昨天后半夜才停的雪又下起来了。”耶鲁吐了口气,大片白雾从他口中喷住,他将身上的兽皮外袍紧了紧,拉上木门,一脚踩进齐膝深的积雪中。
冬日的王庭街道冷冷清清,商铺歇业,也没有来来往往的外来客人,耶鲁快要走到街角拐角处时,才看见有人冲着这个方向行来。
看清这行人,耶鲁的眉头皱得更深……这队似乎是刚完成王帐征用任务的奴隶衣着十分单薄,瑟瑟发抖的猫族身上没有一块完整的兽皮,一个个冻得嘴唇发白。
耶鲁驻足看着这群奴隶被监工带着往城外走,有人脚步踉跄、不慎跌倒,监工的长鞭就甩了过去。
“啪”地一声,那名奴隶赶紧爬了起来,一声不吭跟上队列。
耶鲁收回视线,大步朝城中走去。
在王帐轮值的守卫们休息时有些人会回自己的屋子,有些人懒得回家,便呆在王帐外的酒馆中打发时间。
耶鲁掀开厚重的门帘、推开木门,浑浊的空气混杂着酒气扑面而来,熏得他眉头大皱。
“耶鲁!这边!”坐在酒馆靠墙位置的战士昆意外地发现好友,连忙抬手招呼。
“你可是稀客,要来点儿吗,矮人的烈性朗姆酒正适合在这种天气里痛饮。”笑嘻嘻地拉着好友坐下,昆随手就抓了个还没拔掉软木塞的酒瓶递过了。
“不用了,我一会儿还要回去陪我的小崽子,带着酒气不合适。”耶鲁摆摆手,不等昆埋怨他没有情趣便接着道,“我向军帐申请东部轮值,也许过一段时间就要走了。”
“你不是才刚轮到轮休吗,这么快就急着调回去?”昆惊讶地道,“为什么这么急,是不是有什么事,还是有人针对你?”
“不……”耶鲁摇头,迟疑了下才道,“我只是……有些不适应王庭这儿无所事事的日子,总觉得不干点什么就浑身难受。”
“那你怎么不向军帐申请王庭中的值守,至少留在王庭你可以天天看见你的小崽子。”昆不解。
耶鲁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我的小崽子都快有我这么高了,而且还有你们照顾,我并不担心他。”
“好,既然你都下定主意了。亚恒呢,他要跟你一块去吗?”
“亚恒还想留在王庭,他也到了寻找伴侣发情的时候了。”耶鲁笑了笑。
“那就不说他了,来,吃点儿肉干,猫族的奴隶做这些细活儿倒是不错,我们的肉干连那些挑剔的精灵都赞不绝口。”
耶鲁听到奴隶这词儿眉头就是一跳,强行忍住了心中的不适,捏起块肉干塞到嘴中。
与昆对坐着闲扯了会儿,受不了酒馆中闷热的耶鲁便找了个借口起身告辞。
再次走到空荡荡的街道上,虎族战士耶鲁刚放松没多久的眉头再次拧紧。
以前,或者说两年前,他还不觉得王庭的生活有什么不对劲,但在东部值守了两年再回来,他便发现……以前那些视若无睹的事情,这会儿再看怎么不得劲。
兽人族的寿命年限都差不多,活到二百来岁便是极限。当然,草原这样的环境下想活到寿命年限并不容易,就算是条件相对较好的虎族,过了百岁后骨头也不再承受得起冬天的寒风。
耶鲁今年六十六岁,是虎族中的青壮,肌肉块儿和石头一样结实,体格壮硕得跟牛头人不相上下,还可以为虎王贡献三十年“青春”,他此前的人生中也确实对此毫不怀疑,并以此为荣。
但现在……与那些外族的冒险者们接触过后,耶鲁的信念却开始动摇了——如果有一天虎族得偿所愿重返远东,那么草原呢?他出生长大的这片草原,就再也不回来了吗?
冒险者们向往着回归的故乡,和虎族心心念念着要重返的、他出生到现在都没有看到过一眼的“远东故乡”,是有同样意义的吗?
这个问题耶鲁找不到答案,他甚至没有办法将他的疑问透露给其他人,因为他已经发现了除了自己之外的族人似乎并不会对这种简单的问题产生疑惑,这让他感到恐惧,他害怕只有自己与别人不同。
当他回到他以为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王庭时,这种恐惧更是达到高峰……他发现进进出出的奴隶看起来特别刺眼,让他感觉到不适。
这种感觉让耶鲁更加恐惧于自己不受控制的思想,虎族从四十多年前开始抓捕奴隶,依靠着这些奴隶种植大片大片的牧草、喂养无数的牛羊、盖起了草原上独一无二的王庭,对这一切他本该早就习惯了才是,为什么到了现在会感觉不对劲?
无法抑制的惶恐让耶鲁这个强壮的虎族战士焦虑不安,彻夜难眠。
耶鲁想起了一件事……几十年前,在他还是幼崽的时候,他似乎……交到过猫族的朋友。
那名幼崽时的朋友后来如何了?
耶鲁完全想不起来,他连那个猫族朋友叫什么名字、长成什么样子都忘记了。
那个朋友到哪里去了呢?
他,或者她,还活着吗?
脑中的问题越来越多,而这些问题耶鲁都无法解答、找不到答案。他沉默地走过冷清清的街道,在雪地中留下一排孤独的足迹。
像耶鲁这样主动申请调往东部值守的虎族战士不多,军帐的调令过了十来天就下来了。当耶鲁收拾好包裹准备出发时,军帐的军需官找了过来。
军需官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带来一列车队、几十名猫族和半人马奴隶,以及两名与耶鲁同批调往东部值守的战士。
“车上的盐、布匹和干肉是交给东部营地的军需。”军需官把写着物资数量的皮纸递给耶鲁,“后面几车装的豆子是喂奴隶的,猫族给一捧,半人马给三捧,路上不要解开半人马脖子和蹄子上的绳子,不管他们找了什么借口都不行……这两个年轻人还没有出过王庭,这一路上就靠你看着点了,耶鲁。”
耶鲁沉默着点点头,手指捏着物资清单,眼神复杂地扫过跟着车队的几十名神情麻木的猫族奴隶,下意识咬了咬牙。
两个年轻的战士唯耶鲁马首是瞻,对耶鲁这种执行过不少任务的青壮战士十分尊敬,一路围着他转、好奇地问东部的营地是什么情况;耶鲁打起精神应付了两天,到第三天时,他实在是忍不住,让被冻坏了脚的猫族奴隶爬到货车上坐着,又将分给他们的肉干煮了热汤给奴隶吃。
“如果有人在半路冻出病来,死掉了,损失的是王庭的财产。”对两个年轻战士的疑惑,耶鲁这样解释。
“原来是这样啊,应该的应该的,现在奴隶也不好抓了呢,死掉一个就少一个。”年轻的虎族战士不疑有他,大为赞同,认为耶鲁果然很有经验。
耶鲁只是笑了笑,没有解释。
在大雪天里,半人马拖着的雪橇车速度还算不错,只是暴躁的半人马并不像猫族那么合作,一路上只要是有点力气就要闹事,难怪军需官不放心让年轻人来带车队。
磕磕绊绊地走了半个来月,当肉眼可以看见地平线尽头的东部营地时,落到指尖的雪花只有豆子那么大了,厚厚的云层中也透出了几丝阳光。
走在车队前方的耶鲁抬头看向那抹羞涩地洒落到雪地上的、并不温暖的阳光,轻轻吐了口气:“冬天要过去了啊……”
“冬天要过去了。”萧云走出烧窑的柴火间,抬手擦了下额头上的汗,“从第一场雪开始到今天……整整100天?算上雪化的天数,今年的冬天还算短嘛。”
雪豹迷迭香两腿发软地跟出来,迷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看了眼天空,他没啥发感慨的兴趣,很快收回视线,瞪着死鱼眼看向萧云:“阿云,我能不能去睡了?我好困啊。”
“睡毛啊睡,等下开完窑再说。你看看人家鱼骨做事情多认真,你怎么就这么皮性?”萧云没好气地一把抓住迷迭香的衣领子,拖着他去检查窑冷却情况……换几年前他还没这个海拔干不了这事,这两年吃得好、身高刷刷往上窜,已经有了阿山舅舅的个头,拎个猫族别说多轻松惬意。
嗯……比较遗憾的是个头跟阿山舅舅看齐后萧云就没再长高了,海拔再度被年纪最小的羊毛反超前……看来是长不成红叶他们那种威慑力十足的肌肉兄贵了。
这批瓷器成品率还不错,只烧坏了不到两成,开了窑、清点完瓷器归仓入库,萧云放过哈欠连连的迷迭香放他回去睡觉,自己则往巴尔克的实验室里一钻、跟陀螺似的继续转。
他到底不是学农业的,对磷肥方面不咋了解,不知道走了多少弯路才勉强达成实验室制取硫酸:硫铁矿经过沸腾焙烧得到含有二氧化硫的烟气,烟气净化掉尘渣、干燥后与氧气反应生成三氧化硫,最后生成的三氧化硫与水蒸气结合、冷凝得到成品……这个流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简直为难得萧云一把一把地掉头发。
不管怎么说,有了硫酸就可以将磷矿反应化成鳞酸钙,就算当下的条件无法量产,起码你要知道这个过程是怎么操作、需要什么设备。
走出第一步,接下来当然是顺理成章地搞硝酸……只靠硫酸制取磷肥效率太低,想把磷矿的作用发挥出来,硝酸、盐酸你都得搞;地球上最早实现硝酸工业化生产的挪威人用的是电弧生产法,手头有巴尔克这个自走龙工放电苦力,不利用到极致岂不是浪费……
至于这个过程中巴尔克是不是愿意为了雪狼族的种田大业发光发热、成为科技树路上必不可缺的第一级台阶,这个就不容他自由选择了——只要巴尔克表现出怠工消极情绪,萧云就有两句金句等着他,一是“你爹可想死你了”,二是“卡莱尔给我们找来天然橡胶我做个大玩具给你玩”,威逼利诱双管齐下,妥得很~
又是一番实验室奋战,巴尔克无聊地坐在炕上数腿毛,连续三十小时没睡觉的萧云却兴奋地用手捏着个装了一小瓶透明液体的玻璃瓶傻笑。
“阿云你干嘛又要做这个,之前不是做过一回了吗,这东西有什么用?”
“只有这个当然没什么鸟用,有硫酸又有这个作用就大了。”萧云斜眼,“你可别小看这玩意儿,腐蚀性比你的口水还厉害,你跟你老爹打架打不过,砸他几十瓶,他就玩儿完了。”
“嗯?!”巴尔克的眼睛猛然发亮。
“逗你玩的,制取流程这么麻烦的东西拿去打架得多糟蹋,起来了,过来继续下一步。”
巴尔克嘴角一抽:“……阿云你是不是对屠龙这种足以震惊所有种族的大事有什么误解?”
萧云转过头来,扬起下巴,用看白痴的眼神儿看着这头蠢龙:“所以呢?这和只能当被屠那方的你有什么关系?”
巴尔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