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4章 大衍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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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荡手中有一份名单,这个名单上有十个门派,外加一个散修,这些门派都是上次来黄蛟门闹事的门派,好在这些门派基本上都是黄蛟门的邻居,距离黄蛟门并不远。

方荡将这份名单拿出来,他已经计划好了路径,先去距离最近的大衍宫。

大衍宫算是一个小型门派,和黄蛟门比起来,实力逊色不少,门中有金丹修士三十八人,元婴真人十三人,尊者四位。

方荡选择这个门派第一个下手,一方面是因为他距离比较近,更重要的是因为他比较弱。

对于方荡来说,此行的目的有二,第一个就是报仇,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但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方荡正找不到借口四处收割生机之力,有人送上门来,方荡自然不会客气,这是方荡的一条修炼之路。

方荡相信,当他转了一圈之后,修为就能更上一层楼。

大约半天左右,方荡来到了大衍宫外。

大衍宫没有如黄蛟门那样设置一个禁制幻境将整个门派完全包裹起来,而是位于一座奇峻山峰上。

或者说,整座大山就是大衍宫,大衍宫就是这座山。

大衍宫将一座千百多米高的山峰挖空,上面星罗棋布着各种宫殿建筑,在云雾之中若隐若现,看上去很有出尘之气。

在山下有三座城池,孕育着十数万人口。

每一个门派辖下都必须有众多凡人,这些凡人是门派的基础和未来。

大衍宫只有三座城池,和黄蛟门辖下有三个国家比起来,高低立现。

方荡一出现就立即有数道目光朝着他望了过来。

大衍宫不像是黄蛟门有禁制幻境屏蔽,所以就需要有专门的人在门派之中瞭望,随时发现任何可以的目标。

小门派想要生存下去,最重要的是小心谨慎。

打不过,至少要给自己留出来掉头逃跑的时间。

在大衍山山巅最高处,有一座仅有十平方的小亭,小亭无窗,无墙,只有一个顶盖,千米之上,山风凛冽,寒气逼人,在这小亭之中有一个身影盘坐其中。

六寸真人负责每日的瞭望工作,这是一个非常枯燥的活计,门派之中没有谁愿意来做这个工作,但六寸真人不同,他喜欢这个工作,他喜欢坐在这个放目所极最高之地。

这里的凛冽山风还有极寒冰雪,对于他来说,都是无限美好的事物,只有站在最高点的人才能承受和欣赏这种美好。

六寸真人坐在这群山之上,睥睨天下,觉得自己的未来无限光明,早晚有一天,他的修为也将站在这样的高度上,到那个时候,他或许就不会贪恋这山峰最高处的位置了。

六寸真人如往日一样坐在极目亭中,在他头顶上悬挂着一口脸盆大小的小钟,这口小钟看上去平平无奇,古拙无比,若非他能虚悬空中,丢在地上恐怕都不会有人看上一眼。

六寸真人双目微闭,在山风中衣衫翻飞,默默修行。

忽然,六寸真人张开眼睛,因为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之内。

六寸真人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就放松开,一个金丹丹士出现在这里,显然不是威胁。

就算一位尊者出现,对于大衍宫来说,也没什么。

但六寸真人随后眉头就又皱了起来,因为他看到了那个人身上有黄蛟门的腰牌。

黄蛟门和他们大衍宫从来都不是朋友,而不久前,大衍宫从黄蛟门中生生抢走了四件法宝,两个门派之间的关系更是跌入冰点。

在这个敏感的时候,黄蛟门的金丹弟子出现在大衍宫外,怎么都给人一种不好的预感。

六寸真人目光望向那黄蛟门金丹弟子身后,确定没有别的大能跟随后,这才开口道:“来者何人?这里是大衍宫所在,不可擅入!”

六寸真人觉得对方一个金丹丹士,他身为元婴真人足以应付,所以并未立即敲响头顶上的警钟。

来的自然就是方荡,方荡早就看到了大衍山上的那座小亭,也早就看到了六寸真人,方荡看到六寸真人的时间,远比六寸真人看到方荡的时间要早太多。

方荡呵呵一笑道:“我是黄蛟门的张狂,我来大衍宫是想要拿回我的几件小玩意,顺便收点利息。”

六寸真人目光微微一凝,他虽然知道黄蛟门的人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来捣乱的,但真正听到张狂的言语还是觉得有些吃惊,如果张狂的身份换成是以为合道尊者,那么六寸真人绝对不会感到奇怪,但一个丹士胆敢跑到他们大衍宫外叫嚣,这未免就有些太夸张了。

“你小子疯了,我劝你速速离去,我大衍宫不是你这样的家伙能够撒野的!”

六寸真人此时声音变得相当寒冷,甚至已经准备出手教训一下张狂,他虽然不敢杀了黄蛟门的张狂,但打折张狂的手脚还不是问题。

但张狂显然并不能理解他的好意。

张狂笑道:“你头顶上不是有一口钟么,那个钟要是被敲响了,是不是你们大衍宫上下九全都被惊醒了?”

六寸真人有些搞不明白张狂的思路,点头道:“不错,我再跟你说最后一次,退走,不然……”

“没有什么不然!你算是利息中的一个吧!”

六寸真人后面的话语尚未说出,就听到一道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而他紧盯着的张狂却已经消失不见。

紧接着六寸真人感到脑袋顶上如同被电流击中,炸开了一道口子,一股巨大的吸力顺着那个口子将他全身上下所有的血肉骨头全部吸了出去。

与此同时,嗡的一声,他负责看守的那尊警钟猛的响起。

原来警钟的声音是这样的,六寸真人坐在钟下十年,却从未敲响这警钟,自然也就从未听过警钟的声音。

六寸真人脑中最后的想法,就是这个。

乱云飞渡,极寒凛冽之中,嗡嗡的钟鸣如潮散去,包裹着大半个大衍山的流云雾气被钟声震得得粉碎,山下立时下起了一场磅礴暴雨。